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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鸡同鸭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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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日后,旭曜峰练功台。

仅剩的十人在抽取完自己的木牌后,开始了新一轮的比试。

只要不换对手只换顺序的话,护场师叔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故而在征求江晏和第一个出场的二人的意见后,余瑾便和第一顺位的换了顺序。

虽说没有了继续打下去的想法,但还是要做做样子的。

所以在对上江晏的时候,余瑾更多的是在躲,在实在看不出江晏的招式师从何家后她果断选择跳下了比试台。

这一出乎意料的举动让在场除了贺微兰以外的人都愣住了。

江晏甚至想跟下台和余瑾继续打,可被护场师叔给拦住了。

没理会江晏在台上愤愤不平的视线,余瑾径直朝贺微兰走去。

“江晏感觉要气死了。”贺微兰注意到现在的江晏比前些天时更阴郁暴戾了,估计被余瑾突然弃赛的举动气得不轻。

也难怪,这样一个好战的人,在面对一个尚有余力和他战上一战却突然放弃的人,很难不恼火,这就好比原本难得遇上了一个强悍的对手,可她的一番举止看上去像是觉得和你打好没意思一样,那满不在乎的态度实在令人恼火。

可熟悉余瑾的知道,这家伙从来都是我行我素,想什么就做什么的做派,故而对余瑾这一举动除了无语以外也不觉得有什么了。

“别管他,你待会儿和谁打?”和江晏打这么一通后,余瑾也差不多摸出江晏的性子了,说通俗易懂些——和余轩有几分相似之处,当然不是指二人的实力,只是都太执拗。

余瑾深知自己和这种人处不来,既然本来就没什么交际,那以后也没必要又太大交际了。

察觉到余瑾对江晏的态度,贺微兰表现出意料之中的样子,随及拿出自己的木牌,背面录着:公孙……

“公孙禾?”余瑾微惊,几乎是下意识地拍向贺微兰的肩膀,劝慰道:“没事,或可一试。”

贺微兰无语:“……不是,你看清楚,是公孙芷,把纪明延法器砸得稀巴烂的那个公孙芷。”

“哦——”余瑾松了口气:“不是公孙禾或者公孙瑶就行。”

话音刚落,余瑾就突感危机,本能弯腰低头,顺便把贺微兰也按了下来。

再慢一秒,那条扫堂腿就把她们的脑袋横‘切’掉了。

余瑾心有余悸抬头一看,虽是背光,也认得出那与公孙禾颇为相像的样貌,只是公孙禾不苟言笑,面容清冷了些。

而面前这位,明眸善睐,眼尾上挑,多出几分英气来。与禾、瑶二位的清丽低调不同,公孙芷一身滚红金纹的衣裙和叉腰的气势更显张扬。

她怒目圆瞪地叉着腰,二话不说就再次抬腿朝她们扫去,眼见躲不成了,余瑾抬手一挡,护腕几乎碎开,里头的手臂被震得发麻。

余瑾揉着微颤的手腕,骨裂的疼痛感渐渐布满整条胳膊,不用看就知道小臂处一定是一大片青紫了。

“几年不见,脾气见长啊。”余瑾一边往右手注入灵气恢复骨裂,一边忙不迭地后撤躲闪公孙芷猛烈地踢式,那灵活的动作完全不像没余力继续方才比试的样子。

公孙芷冷哼一声:“几年不见,你那张嘴还是这么不会说话啊,既如此,那便就此闭嘴吧!”

说罢,也不忌讳会被贺微兰记下自己的招式来做防备,反倒是抬腿朝余瑾头部狠狠踹去,就那落空后直接踩碎地砖的态势来看,她对余瑾方才拿她同她的两位姐姐作比较的事十分不爽。

台上第二场已经开打了,台下她们又争端不休,众人看得也是眼花缭乱的。

躲了一会儿见护场师叔完全没有出手打断的意思,余瑾无奈之下只能召出归一横在身前,凭单手转出剑花,速度之快几乎模糊了公孙芷的判断。

余瑾抓住机会在对方下一次出脚踹来的时候侧身躲过,屈膝朝对方膝盖后蹬去,成功将对方右脚击麻后收起归一直直朝公孙芷那条腿劈去。

公孙芷察觉到那把双刃刀上明显的杀气,急忙之下收脚不及,心惊胆战地看着那把刀的其中一头直直朝自己身下插去。

余瑾稍稍收敛了力气,让刀锋偏移,在离公孙芷大腿处仅剩半指距离的地方堪堪停下。

在把归一从地上拔出来的时候,余瑾先是注意到不远处不知何时站起来的公孙禾又默默坐下,才转而想要伸手把公孙芷从地上拉起来。

突而扯到伤口,她这才想起自己右手还受着伤,便又收了回来。

她犹记自己闭关时对自己的反省,便舒缓了语气和态度,朝公孙芷笑道:“抱歉,是我说得有失偏驳了,好歹过了五年,芷姑娘定是实力大增,我不该以你五年前的实力来谈论现在的,不若……我再给你道个歉?”

公孙芷被气得够呛,恼羞成怒想要离开,可转念一想又实在气不过,走之前又抬腿踹了余瑾一脚。

这次余瑾不躲了,直愣愣地接下这一脚,却不想公孙芷更气了,其怒火甚至波及到了待会儿要比试的贺微兰身上,狠狠地剜了二人一眼后才回到原来的位置。

这边的动静不小,众人都不可避免地朝公孙芷投去目光。

“看什么看!眼睛给你踹下来!”

坐得离她最近的修士平白受了一通气后默默坐远了些。

贺微兰也拉着余瑾换了个位置,刚坐下想问她手没事吧,就见余瑾眼底露出了熟悉的狡诈之意。

在余瑾的示意下,她附耳过去,听见用余瑾刻意压低的声音说道:

“公孙芷气得不轻,虽然不知道我刚才那番真心实意的话哪里不对,但那些都不重要,她估计一时半会儿也消不了气,我知道你不会说什么激她的话。”

“你待会儿上去就先躲着她让她打不着你,她气急之下定会出错,届时你再直接拿符篆炸台,乱她步法。你手上那个玉环不是可以套人嘛,套住她行动,直接把她的脚掰折,那是她的‘命脉’。”

“这样她既不能动手也不能踹人了,如果她还不认输,把她直接踹下台就行了。”

余了,一直注意着她神情的余瑾还补充了一句:“你觉得如何?”

贺微兰:“……”

听完余瑾给出的策略后,贺微兰久久没有说话,并非是她觉得余瑾的策略不好,只是她不知该如何给出评价罢了。

最后她也只能点头,并在心里暗暗决定以后得罪谁都不能得罪余瑾和余瑾这类的人。

在等待的过程中,贺微兰还在脑海中推演了一遍余瑾的计划,睁开眼刚想再跟余瑾探讨些细节,扭头就见远处那通身黑的身影正直勾勾地看着她们这边。

那阴恻恻的视线让贺微兰怵然一惊。

她慌忙避身躲开,下意识想扯一扯余瑾的袖子,又突然想起她的右手刚受了伤,便转而碰了碰她的后腰:“那个江晏一直看着你,他不会还惦记着你突然弃赛的事吧。”

余瑾闻言扭头看去,果不其然看见那个打完就走的人今日却反常的还留在比试场。

“有可能……”

“没事吧?”贺微兰自然也不愿在进入云天九境之前就失去这个强有力的合作对象,故而难免有些担心。

余瑾只是轻瞥了一眼便扭回头了:“没事,你想问什么?”

二人继续讨论战术了。

……

能赢公孙芷算是预料之中的事,二人并没有太大的情绪波动。

最后还要决出前三,那就是明天的事了,余瑾并不打算再过来,和贺微兰说好让她明天比试尽力而为后便朝山下走去。

她还答应了方旬师叔要给他处理材料呢,解决完贺微兰的事后自然也不会再耽搁下去,只是没想到刚离开旭曜峰,就撞见了江晏。

准确来说,是江晏找上的她。

余瑾抱着归一站在对方几步远处,提防又无奈地看着对面戾气极重的人,叹气道:“江道友有何贵事?”

“为什么要突然认输?”

余瑾却反问道:“只是一场比试而已,江道友何必如此在乎对手的输赢?”

“我可以打赢你的。”江晏的语气强硬又笃定。

余瑾想翻个白眼给他,懒得同他辩驳:“是,江道友天资卓越,所以余某自知自己实力不及,自行认输不是于情于理吗?”

余瑾想走,却被江晏拦住去路,心下难免烦躁,可余瑾早已习惯将这种容易影响思绪的情绪给压下,故而面对江晏的无理之举,她也明白如若同他打起来便是顺了他的意了。

余瑾可不喜欢做这种被人牵着鼻子走的事。

“你到底要做什么?”余瑾又问,她最头疼的就是这种人了,和他说道理也说不通,打起来又纠缠得很,着实浪费时间,让人恼火又无奈。

“我要和你继续打。”

“不打。”几乎是脱口而出,余瑾又不是疯了才气血上头答应他,五年前的错误决定她绝不会重蹈覆辙。

“你既愿意和叶暄容打,为何不愿同我认真打过一场?!”

不提这事还好,一提这事余瑾就更不想再同他说多半句话了。

鸡同鸭讲,毫无意义。

余瑾直接选择无视,绕道而行。

江晏却在余瑾走过的时候一把抓住余瑾的胳膊,好巧不巧是那只勉强靠灵力重新接上的右臂,江晏精准地按在那大片发紫的淤青上,疼得余瑾倒吸凉气。

“你是不有什么毛病?”余瑾刚接上的骨头又嘎嘣一响骨裂了,她实在忍不住怒骂了一声,虽然杀伤力不大,但足以让江晏意识到自己在做什么继而松手了。

余瑾原以为他因此放弃了,刚抬腿要走,就听见这人拾起一块巴掌大的石头,对准自己的右手,道:“原来你是因为胳膊有伤才不愿同我打的,既如此,我也断了这只手就公平了。”

这算个哪门子公平?

余瑾气笑,退回了方才的位置,看着他把自己的胳膊砸出一片血花也不出声制止。

直到骨头断了,余瑾才在江晏那张阴戾的脸上辨出细微代表期许的神情来。

“现在可以了吧。”江晏抬头看着余瑾,仿佛自己都做到这一步了,余瑾应该答应似的。

只是余瑾觉得那块石头和骨头相撞发出的声鸣和血肉之间的粘腻声都比江晏本人的声音悦耳,她不免对江晏笃定地语气感到好笑:

“江道友不妨把脑袋也砸出个洞来,瞧瞧里面流出来是水还是浆糊?不然怎么好赖话都听不懂呢。”

就这脑子,余瑾先前居然还把他列进不稳定、危险的一方中提防着,现在想来,真是觉得极为好笑。

不过这次江晏倒是听懂了,那点期许骤然被戾气淹没,脸色阴沉的像寒域经久不变的天:“你即不愿同我打,又何必看着我自断一臂,你们这些世族出身的,果然都是一些奸诈狡猾之辈,我居然还在这里用自断一臂来乞求一场注定输赢的比试,真是可笑。”

余瑾:“……我何时教唆你自毁右臂了?”

所以这二者之间有什么联系吗?这人别是连脑子都不带长的吧……不过余瑾至少从这段逻辑不通的话中得出了两点信息——

一是江晏和八大世家之间并无紧密联系,但从前肯定是和世族有过‘羁绊’的;二是他对世族的态度并不友善,甚至到了仇视的地步。

这样的人,在查清楚前还是少接触的好。

余瑾见这人暂歇了纠缠上来的意思,便赶紧朝方旬师叔所在的偏峰去了。

江晏阴沉地‘目送’余瑾离开后,再次将那块带血地石头狠狠朝伤口处砸去,直到骨头外翻,他才将石头撇到一旁。

他看着外涌的血朝地下坠去,站在阴影下喃喃自语着:“暄容,你看,我就说了,那些世族都是一些狂妄狡诈之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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