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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章 破事连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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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乐意被俞之音的长腿绊了脚,只得顺势屈膝跪在地上,双手往人身体两侧一支,迎面撞在结实胸膛上,磕得鼻梁疼。

他正想爬起来,后背罩上来一双手把他按住了,是用了些力气的,他一时难以挣脱。

“老岳、花姐、刘老师,还有两个小丫头都在乎。”俞之音在黑暗里凑在人耳边轻声坚定说,“我也在乎。”

梁乐意一时无言,撒气似的一拳凿在俞之音胸口,对方居然还不松手,他便更用力地凿了两拳。

演播厅里有些闷热,一人用力按着人压在怀里,一人愤怒地用拳头一下下捶着对方胸口,二人推推搡搡,都出了汗。

梁乐意捶累了,心里的憋屈发泄了,终于停了手,放弃挣扎,就这么扑在人怀里微喘。

“好点了没?”俞之音体贴问,是打定了主意要梁乐意把一肚子情绪发泄在自己怀里。

梁乐意觉得这问题更像不怀好意地调/戏,冷不防在对方腰上又凿了一拳,咬着牙说:“你丫别再说这种让人误解的话了。”

俞之音对这一击毫无准备,是真被打痛了。松手间,梁乐意从人怀里挣脱了,忿忿走出演播厅。

怀抱空了,空气中的燥热散去,俞之音心里生出些不舍,掌心按过梁乐意的背,此刻还发烫,是沾了对方的体温。

梁乐意一口气冲到休息室,心跳快得像刚做了剧烈的有氧运动,肩胛骨下的皮肤上还留着被手掌按过的感觉,让他不自在。

老岳一见他来了,忙招呼他吃东西,像刚才的争吵从没发生过一样,苍老疲惫的脸色只剩下心疼和担忧。

老岳看着梁乐意扒拉盒饭,小心问:“小意,我刚才反思了,在台上那么说确实不妥……要不,我现在去和周老师道个歉?”

梁乐意胸口抽痛一下,明白老岳这是愿意为他做任何事,更吃不下饭了,闷着头小声说:“道什么歉,您又没做错。”

晋级结果尚未明朗,下午暂时没别的安排,梁乐意担心老岳身体,劝三位老人先回村,他们几个年轻人留在现场等结果。

芸豆想再留下看几场,却被刘老师催着回家温书。甜甜是冲着柳冬来的,休息时要到了签名,也心满意足和大部队一起回了。

梁乐意上天台吹了会儿风,吹得脸冷手冷心也冷静了才回演播厅。第十五名选手表演结束,朝晖乐队落到了第六名。

台上灯光照亮俞之音的半张脸,看着波澜不惊的。梁乐意也坐下来搭住了扶手,手指不自觉地用力抠着扶手前端。

第二十名选手表演后,朝晖乐队掉到了第八名,只要再有一人的分数赶超他们,朝晖乐队就会被淘汰。

第二十三名选手下场,朝晖乐队侥幸地还保住了第八名,梁乐意抠着扶手的手指已用力到发痛。

等待评委给最后一名选手打分时,俞之音残忍问:“如果真被淘汰了,你打算怎么办?”

梁乐意其实没想过这个问题,半晌才笑笑回答:“折腾了快一个月,我差点都忘了,我是为了俞之音的线索才参加比赛的,淘汰就淘汰呗。”

俞之音追问:“淘汰了,老岳可能真的不会告诉你线索,怎么办?”

“一个小破岛,一个月半月的时间足够我翻个遍了。”梁乐意故作轻松。

俞之音侧头看了一眼梁乐意,那张脸上分明写满了不甘,绝不是什么“淘汰就淘汰”那么轻巧。

评委亮出了分数,大屏幕上闪烁着显示了朝晖乐队的命运,最后一人的得分只堪堪比朝晖乐队低0.3分。

梁乐意也许是还没反应过来,坐着没动,保持着僵硬的动作。

俞之音伸手盖住了梁乐意紧张的手,把那几根抠扶手抠了一下午的手指,一根一根掰开了,握在指尖用力地捏。

“别抠了,扶手快被你抠裂了。”

梁乐意终于回了魂,愣愣转头看向俞之音,眼中闪闪烁烁,嘴角起起落落的,像笑又好像快哭了。

……

朝晖乐队惊险晋级六十四强,不出所料的,乐队和周明昌在舞台上的矛盾,被节目组剪辑之后发到了网上。

糊了三年多的梁乐意,头一次没掏钱就上了热搜,词条也够劲爆——“18线艺人叫板乐坛泰斗”、“年轻人你很有心机”。

心态良好如梁乐意看了十几条评论也气得后槽牙痒痒,更别提直脾气的老岳,恨不得开直播逐条反驳,气得天天血压降不下来。

梁乐意怕老头被气坏身体,直接把老岳手机里的围脖给卸载了,打算带着大家专心准备两周后的三十二强赛。

可该逃的逃不过,梁乐意不去看舆论,盛景传媒却不可能对这铺天盖地的恶评置之不理。

热搜上榜后,新一轮排练头天一大早,梁乐意就收到了田真真亲自打来的问罪电话。

田真真一开口就气势汹汹:“梁乐意,三个月时间是让你去找人的,不是让你背着公司偷偷参加音乐比赛的。你还敢给我弄出这种热搜!”

梁乐意冷静回答:“我参加比赛就是为了找人,说来话长。”

田真真威胁道:“你最好给我个合理解释,否则公司可以主张你违约,然后立刻解除合同。”

梁乐意面色一凛,不动声色地撒谎道:“电话里说不清楚。您最好别随便解约,毕竟,我已经找到俞之音的下落了。”

未几,田真真恢复了平日冷漠:“我提醒你一下,你只剩下一个多月的时间了。”

“多谢提醒。”梁乐意冷漠回应,却微微心慌。

“我再提醒你一句。哪怕你拿了冠军,找不回俞之音,公司一样不会续约。如果再弄出这种负面新闻,公司保留追究你的违约责任的权利。”

梁乐意隔着电话都仿佛能看见田真真脸上的冷笑,他咬着牙说:“如果真是这样,悉听尊便。”

他刚挂下电话,坏消息接踵而至。

刘老师家中有事,今日无法参与排练。花姐此前练习太努力了,胳膊关节疼一直不见好。下午时,老岳又觉得头晕,大家干脆早早散场,各自休息。

梁乐意抱怨不得又没别的办法,压着一肚子火,冷着脸在天台上独自练新翻译的谱子。

傍晚时分,芸豆突然独自来了小院,说是家里太吵,想在老岳这里写功课。

小姑娘说话时低着头,明显在藏事儿,梁乐意威胁她不说实情就不让她留下,芸豆这才抬头,眼睛通红,脸颊还有泪痕。

梁乐意对哄小姑娘没经验,寻摸半天只找出一盒喉糖,小心翼翼递给了芸豆。

芸豆见了糖,脸上泪痕还没干,却噗嗤一下笑了:“你逗小孩儿呢!我都初一了。”

“初一也是小孩儿啊。”梁乐意见人笑了,稍稍放心,“说说呗,谁惹了我们豆姐。”

芸豆犹豫了一下,说出了事情原委。

刘老师今天没来排练确实是家中有事,只是这事和朝晖乐队也有关系。

为了能看周末的比赛,是刘老师出面替芸豆请的假,却没把请假的事情告诉芸豆父母。

好巧不巧,芸豆母亲去补习班缴费时,老师随口提了刘老师的请假,翘课看比赛的事就露了馅。

翘一节课本不是什么大事,可偏偏二人从这事上解读出了刘老师对芸豆过分纵容,还为此风风火火从外地一起赶了回来。

两个经年顾不上孩子的人,一回村就话里话外责怪刘老师的“监护人”角色不够称职,刘老师一生气,三人便吵了起来。

芸豆平时虽总吐槽刘老师对她太过严苛,可心里对刘老师的依赖,远胜过依赖那一双只顾生意不顾亲女儿的父母。

见父母如此埋怨刘老师,她难过得紧,反驳了两句,差点引得父亲对她动手,刘老师心疼孙女,就叫她躲来老岳家。

“哪有这种道理?!”梁乐意听完拍案而起。

芸豆说完这些,眼睛又红了,委屈说:“我临出门时,听见我爸妈让刘老师别再参加乐队了,还让刘老师和他们进城一块儿住。”

梁乐意气得肺疼,嚷道:“那怎么行?哪有这样的,这是把刘老师当住家保姆啊!”

“刘老师平时在家无聊得要命,总是苦着脸。来乐队以后,他笑得都比以前多了。”芸豆的眼泪又在打转儿了,“都怪我,要是不去看比赛就没这事儿了。”

“这怎么能怪你!”梁乐意义愤填膺地往院门冲,“我去找他们理论。”

“去什么去!”老岳从屋里出来叫住他,“这是别人家事,有你插嘴的份儿?”

“刘老师是咱们乐队的一份子,这也是朝晖乐队的事儿!”梁乐意反驳道,临出门又被阿昱拦住了。

“你别碰我!”梁乐意一把推开阿昱,又压低声音说,“别以为我有求于你,你就能得寸进尺,也别管得太宽。”

六十四强比赛回来后,梁乐意对阿昱的态度一直冷冷的,也许真是因为编曲的事情在他心里留下了小心结。

因为阿昱的思路能和周明昌不谋而合,梁乐意不得不认真地参考他的每一个意见,甚至有些无条件地依赖他的想法。

可内心深处,他控制不住地嫉妒阿昱天生的才华,这嫉妒又让他觉得阿昱在以才华为要挟,对他在感情的问题上步步紧逼。

老岳被梁乐意那句“一份子”打动了,叹气说:“那你冷静冷静,我们一起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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