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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7章 第五十七章 质变不行就量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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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秘的“陈雪”一出现,画面便戛然而止。

李樱桃一阵反胃,在失去意识前,她抓着大米的胳膊,返回了血腥味十足的案发现场。

脚一落地,她就不由自主地栽进大米怀里,瑟瑟发抖。

大米摸了摸她滚烫的额头,心中暗道不好,手忙脚乱地将她背出案发现场:“你撑着点,咱们这就回家。”

李樱桃眼前一阵模糊,吃力地呢喃:“回家,带我回家……”

“好,咱们马上回家。”大米边说,边拿出手机叫车。

李樱桃仿佛散了架似的,软绵绵地趴在大米背上,哼唧着道:“太难受了……是反噬……”

“难受就别说话。”大米急赤白脸地加了贰佰元,终于打上辆私家车,直奔狸儿胡同。

李樱桃脑袋昏昏沉沉的,贴在他耳边,几不可闻地说:“通知杨瑾,暗钉太多,叫他小心。”

“先顾好你自己吧。”大米没好气儿地瞪了她一眼,愤愤地给杨瑾发了条提醒短信,压低嗓音抱怨道,“你总是这样,一天到晚操心这个操心那个,就是不多想想自己……你不是佛菩萨,普度众生不在你的业务范围!”

李樱桃弯了弯眉眼,把脑袋埋进他怀里,沉沉睡了过去。

等到了狸儿胡同,大米把她从车上抱下,背回了小院。

李樱桃全程没醒,睡得昏昏沉沉。

大米摸了摸她的额头,还是烫手,但比刚刚好了一些。

正在这时,李樱桃迷迷糊糊地睁开眼,舔了舔干涩的嘴角,祈求道:“水。”

“等着。”大米从冰箱拿出一个椰子,徒手劈开,将椰汁倒进杯里。

李樱桃挣扎着喝了几口,又一股脑倒在床上,把压在身侧的空调被往身上拽了拽。

“睡吧。”大米帮她盖好,“我在呢。”

“我得睡两天。”李樱桃闭着眼睛,梦呓似的说,“你帮我把这里封起来。”

大米鸡皮疙瘩都冒出来了,抓着李樱桃的胳膊一阵摇晃:“你说清楚,到底怎么啦?”

“消化不良。”李樱桃声音轻飘飘的,好似空中的柳絮,断断续续道,“黑莲的力量太强,我有点吃不消……必须赶紧消化掉……没关系,我跟它慢慢磨,忍几天就好了……你别担心,我可以的……”

大米不说话了。

他那双漆黑的眸子里,闪烁着不知名的冷光。

李樱桃呼吸渐渐平稳,睡得不省人事。

昏昏沉沉间,她被白雾裹挟,来到一座看着就不吉利的荒山。

不多时,她耳边响起唢呐吹打的声音,然后就看到年幼的自己,被那帮所谓的亲人五花大绑,捆得跟粽子似的,丢进了脏兮兮的虫洞……是了,那是她被师父捡回去前,代替侧妃所出的庶妹祭祀虫神。

“难怪我那么讨厌虫子。”她自嘲地笑了笑,举目望去。

小小的朱青阳一脸麻木,不哭不闹,被丢进虫洞后也没有想要逃跑,而是任由黑乎乎的虫子朝她涌来,啃噬着她的身躯……

她没有求救。

因为她知道,没人会来救她。

李樱桃抱着肩,眼神复杂地望向曾经的自己。

朱青阳缓缓闭上眼,等待被虫潮吞噬,然而一阵冷风拂过,毒虫死了一地。

年幼的女孩赤着脚,走出黑暗潮湿的洞穴,脸上还挂着面具式的假笑。而虫洞外早已空无一人,五十米开外倒是有棵快要枯死的老槐树,树杈上还飘荡着一个红衣女吊,正用贪婪的目光盯着幼小的女孩。

朱青阳浑浑噩噩地走到老槐树下,伸手挖了一会儿,捧出一只红陶的罐子。

李樱桃的脑袋疼得要命——她忽然不记得之后发生了什么……或者说,她的记忆从被扔进虫洞开始就没有了。

那现在是什么情况?

眼前这一幕是黑莲给她的幻觉,还是一段被她遗忘的记忆?

李樱桃死死咬住后槽牙,感觉有点喘不上气来。

就在这时,朱青阳已经掀开了罐子,从里面取出一枚奇形怪状的东西,塞进嘴里……

“倒霉孩子,什么玩意儿就往嘴里放!”李樱桃想也不想地冲了过去。

与此同时,对朱青阳不怀好意的女吊也从树杈上俯冲下来,湿滑的长舌朝女孩脆弱的脖子卷去。

李樱桃嗅到近在咫尺的腐烂气息,眉心一皱,当即起了杀念,要让这痴心妄想的女吊灰飞烟灭。

可她刚抬起手,却发现自己动弹不了。而女吊已张开血盆大口,仿佛马上就要将她吞入腹中。千钧一发之际,朱青阳脸上浮出一抹黑气,她手指一挑,女吊的舌头就原封不动地缠绕在了它自己的脖子上。

年幼的女孩抬起双眸,露出滴血般的瞳孔,从容地打了个响指。

一束乌光倏然降临,女吊的舌头也越缠越紧,最后就听“砰”地一声,女吊身首分离,喷出一道死气沉沉的黑雾。

乌光不慌不忙地吞噬掉黑雾,青阳郡主泛青的脸颊变得白皙红润起来。

李樱桃惊惧地看着眼前的一幕,脑袋一片空白。

这时候,天光被乌云遮蔽,黄风大作,飞沙走石,那束乌光陡然化作一朵莲花,将女孩罩了起来。

莲花内,朱青阳突然呕出一口黑血,直挺挺地倒在地上,只剩下苟延残喘的力气。

而此时,一个上山采药的道士经过这里,看到了奄奄一息的女孩,救回了青龙观中,细心照顾……

“师父!”李樱桃大叫一声,猛地坐了起来。

大米被她一嗓子喊醒,差点滚到地上。

下一瞬,还没缓过神来的李樱桃突然落入了一个温暖的怀抱。

大米紧紧搂住她,一边叫着她的名字,一边往她嘴里塞五颜六色的糖豆……

咦,香香的,有点苦,好像不是糖豆……

“败家猫。”李樱桃费力地挑开眼皮,咬牙切齿地说,“救命金丹不是这么用的。”

“你差点吓死我!”大米大呼小叫道,“你知不知道刚才多危险!”

“危险?”李樱桃有气无力地问,“我,怎么了?”

“你刚才差点散魂!”大米一脸狼狈,眼泪自他眼角滚落,滑到李樱桃嘴里,又咸又苦。

李樱桃眼神恍惚了一瞬,拼尽全力拍了拍他的后颈,安慰道:“别怕,我没事了。”

“咱不管闲事了好不好?”大米可怜巴巴地说,“我只要你好好的……那黑莲之力谁爱争谁争……”

李樱桃靠在他怀里缓了一会儿,慢腾腾地说:“恐怕不行。”

她深吸一口气,指了指心口的位置:“开弓没有回头箭,如今,也只能硬着头皮往下闯。”

说完,她重新闭起眼睛,淡淡地说:“我要闭关几日。”

大米不放心地说,“我陪着你,万一有什么……也好有个照应。”

李樱桃想了想,委婉拒绝道:“不用,我一个人就行。你把咱家所有古籍整理一下,挪过去,我要好好研究……”

质变不行就量变。

她就不信,凭她的毅力,拿不下那朵黑了吧唧的破莲花!

……

第二天一早,大米把李樱桃送入密室。刚上来,就听到座机的铃声响起。他后知后觉地拿出手机,这才发现杨瑾发来二十多条短信,都是问俩人在哪儿的。

大米把电话打了回去:“喂,是我。”

“祖宗,你终于接电话了。”杨瑾声音嘶哑,却重重松了口气,“你们在哪儿呢?电话不通,又没回招待所……”

“在家呢。”大米不耐烦地打断他,“从陈明家回来,李樱桃又犯病了。”

“严重吗?”杨瑾脱口而出,马上又说,“我一会儿过去。”

“没事。”大米开口制止他,走到客厅,拉开了窗帘,就见几只麻雀落在他家的房檐下,叽叽喳喳叫个不停,“她需要静养。”

大米顿了顿,继续说,“陈明的调查我来接手,你等着收报告就好。”

“报告不急,李樱桃现在到底怎么样?”杨瑾不依不饶地追问,“要我说还是去医院做个全面检查,看看究竟是哪儿出了问题。”

“得了吧,谁知道医院里有多少蛆。”大米冷声道,“陈明和他那死鬼老婆,就没有看上去那么简单。”

杨瑾心里咯噔一声,很快回道:“我这边还有会,等开完我过去,你们想吃什么,我顺路带。”

大米毫不客气地报了一连串菜名。

杨瑾只觉眼前发黑,觉得大概是低血糖又犯了,赶紧从抽屉里拿出跟棒棒糖塞进嘴里,含含糊糊地说:“好,我知道了。你别嫌我碎叨,李樱桃真应该做个全面检查,有你在边上看着,又能闹出什么幺蛾子。”

大米把玩着窗帘上的流苏,淡淡地说:“这话你跟她说,她不去医院也不是我能强求的。你又不是不知道她那怂脾气,决定了的事谁也改变不了。不用担心,她睡两天就好,我都习惯了。”

“行吧,我这儿又来活了,稍后联系。”说完,突感眩晕的杨瑾按断手机,从办公椅上出溜了下去……

两个小时后,狸儿胡同四号院的门铃响了起来。

大米出去开门,只看到杨臻一人。

“杨瑾呢?”大米特意探出猫头,也没瞧见杨瑾的人影。

“在医院输液呢。”杨臻走进来,将手里的袋子递给大米,“突然就昏阙了,大概是因为连续加班,心脏承受不住。”

“早跟他说加班不好,就是不听。”大米哀叹一声,眼中却带出三分幸灾乐祸。

“可不是,这回也让他长长记性。”杨臻叹了口气,“都这样了,还惦记着工作,说答应过来看你们……李顾问现在如何了?”

“还好,睡着呢。”大米把杨臻买的熟食放进冰箱,将他带进北屋客厅,“也是用力过猛,休息些日子就能缓过来。别客气,随便坐,我给您沏壶上好了茉莉花。”

“不用麻烦。”杨臻客气道,“我一会儿就走,还得去医院呢。”

“不耽误这喝口水的功夫。”大米转身出去,不一会儿就端了壶茉莉花茶进来,“要不说身体是革命的本钱呢,二十四小时连轴转,凭他蛇仙尸王,谁都承受不住。”

“劝了多少回,就是一个字儿都听不进去,还老嫌我烦。”杨臻掏出手机,用杨瑾的账户登录上内网,调出一份权责协议书,“你邮箱多少,我发给你。”

大米嘴里吐出一连串数字,三秒钟后,他就听到手机提示音响起。

“杨瑾连夜弄好的,你看看没问题就草签一份,回头他补好程序再给你把纸质版的送来。”

大米匆匆瞥了一眼,没说签,也没说不签。

杨臻没敢催他,很自然地把手机踹进兜里,变戏法似的拿出两罐啤酒,递给大米一罐。

大米抬手婉拒,顺便把茶杯推过去:“心情不好时千万别喝酒,越喝越下头。”

杨臻苦笑一声,习惯性拿出一根烟,又讪讪别在耳朵上:“你不抽烟吧?”

“以前抽,现在不抽了。”大米舌头扫了一圈牙床,微笑着说,“我以前不痛快的时候也喜欢喝酒,后来觉得没意思,就都戒了。李樱桃有句话说得很对,身体是自己的,再难受,也别跟自己过不去。”

杨臻微微颔首,觉得这话在理。

他顿了顿,盯着自己的脚尖说:“昨天白夜来联系我了。”

大米微微一笑,抬头盯住他的眼睛:“看来白夜来和齐佳图呼的关系并非牢不可破。”

“他想和李顾问单独谈谈。”杨臻抓了抓头发,“我该怎么做?”

“抻着。”大米耸了耸肩膀,“你又不受制于他,着什么急。”

“话虽如此,可是……”杨臻的目光转向卧室里,“如果她是因为黑莲之力才……”

不等他说完,大米的眼神陡然危险起来。

杨臻急忙举起双手,示意自己没有恶意。

“我只是有点担心,毕竟她太善良,心又不够狠,想要彻底炼化黑莲恐怕不容易。”杨臻解释道,“如果需要我出力,尽管开口,我是最希望她能彻底掌控黑莲之力的。”

“可她只想安安稳稳的过日子。”大米沉声说,“老天爷对她太薄,连做个普通人的机会都不给。”

杨臻几不可闻地叹了口气:“谁让她是个心地善良的好人呢。”

大米“哈”了一声:“好人就该被拿枪指着吗?”

杨臻的表情有点复杂,吞吞吐吐地说:“生活又不是戏剧,哪有什么道理可讲。”

大米冷冷笑了:“道理总要讲给讲理的人听。不过这个世界,终究还是谁的拳头硬听谁的。”

杨臻听他话茬不对,皱了下眉头,肉眼可见的坐立不安起来。

“我可从没说过我是好人。”大米眉头一挑,手指在桌面上敲了敲。

杨臻突感一股寒意席卷全身,紧接着,心口像被什么东西蛰了一下,黑色的莲花印记在他眉间若隐若现。

赶在杨臻开口前,大米皮笑肉不笑地说:“我要出趟远门,本想拜托杨瑾来着,但后来想想,还是您更合适,毕竟年岁摆在这儿,又知情识趣的。”

“你要我做什么?”杨臻捂着额头,眼神冷冰冰的,充满了忌惮与猜疑。

“没什么,就是帮我看着点她。”大米指了指北屋,“我这人疑心重,所以咱们先小人后君子。”

杨臻狐疑地看了他片刻,露出一个无可奈何的表情:“就这?”

“就这。”大米一点头,“两天后我回来,到时候再给您斟茶赔罪。”

“不敢当。”杨臻连连摆手,“您什么时候出门?”

“下午吧。”大米看了看表,“您也不用在这儿呆着,有事儿赶过来就行。”

杨臻勉强挤出一个礼貌的微笑,起身告辞离开。

大米也不假惺惺的留人,把他送出去后关好院门,扭身钻进了密室。

李樱桃还在玉棺里躺在,听见他进来,也没睁开眼睛。

大米用朱砂混着自己的血在密室内外画下几处铭文,随后又订了张特价机票,小心翼翼地锁上院门,直奔机场。

晚上九点半,大米落地夏州,租了辆电动车直奔郊区火葬场。十一点左右,一辆幽灵大巴从火葬场驶出,大米掩去活物气息,施施然飘上大巴,找了个偏后的位置闭目养神。十二点整,幽灵大巴停在一座荒山之下,大米下了车,径直往山上走去。

进山的道路泥泞不堪,两旁的杂草有一人来高,时不时有鬼叫声从里面传出。大米瞪着他那双仿若钛合金灯泡般的大眼睛,眼睁睁看着几个小鬼儿抬着血红的花轿从他面前穿过,飘往大山深处……大米眼珠一转,正要跟上,忽然听到一声牛叫,他脚尖一点,赶紧窜到附近的树梢上躲藏起来。

下一刻,周遭的空气变得十分稀薄,地面和树干都快速结出了一层细碎的冰霜。

挂着“接引”灯笼的牛车从树下缓缓驶过,一袭白衣的无常打着哈欠,背诵着考研英语黄皮书。

“生无常呀。”大米小声嘀咕了一句,撇了撇嘴,“工资都发不出来的穷鬼!”

牛车上无常打了个大大的喷嚏,也不知从哪儿摸出个保温杯,吸溜着离开了大米的视线。

过了好一会儿,湿冷的气息随着无常的离去而消散,微凉的夜风重新吹了起来。

大米从树梢上蹦下,看到泥泞的地里有个红色的东西闪烁着微微亮光。

猫咪好奇地本性让他忍不住伸出手,就在触碰的瞬间,他仿佛被一条胳膊粗暴地拽进了黑暗的小巷,浓郁的血腥味儿随即迎风扑来……下一秒,他听到铁器砸到头骨上的声音。

大米顺着声音寻去,就看见一个年轻女人倒在血泊当中。

女人的面容因窒息而扭曲,她死死拽着脖子上的红围巾,露出手腕上的干枯玫瑰。

大米很快认出,这女人就是许世昌的前妻。而此时,行凶者摘下口罩,露出一张老实巴交的脸——是陈明!

陈明面无表情地揪起女人的红围巾,一把拽下她脖子上的水晶项链。

“假的。”他瞬间暴戾起来,怒吼道,“东西呢?”

女人咧开嘴,啐了他一口血。

陈明拽住她的头发,暴怒地往墙上撞去:“我问你东西呢!你把东西藏哪儿去了!”

什么东西?

大米好奇地走过去,看了看女人,又瞅了瞅陈明。

“出来!”陈明怒喝一声,把大米吓了一跳。

眨眼间,另一个男人从阴影里走了出来。

大米错愕地看着眼前的男人,忽然笑了起来:“许世昌……”

许世昌快步走到女人身前,一把掐住她脖子:“看在夫妻一场的份上,只要你把东西交出来,我保证让你痛痛快快地走。”

女人看到许世昌,惊惧的眼神变得怨毒起来:“许世昌你这个畜生,你不得好……”

“死”字还没出口,她就被许世昌掼在地上,晕死过去。

“赶紧动手。”许世昌不耐烦地说,“别让我再看见她这张脸。”

陈明身体一顿,继而抄起一块砖头,恶狠狠地砸向女人的脑袋。

女人闷哼两声,很快没了气息。

“这下麻烦了。” 许世昌抽出一张手帕纸递给陈明,“那东西丢了,咱俩谁也得不着好……你倒是说句话呀,我要是倒霉了,你也跑不了。”

陈明眼神飘了一下,把手按向女人稀碎的天灵盖。

许世昌见状,赶紧把手贴在陈明的后心窝上,两人一同用力,想要抓取女人的记忆。

也不知是谁出的问题,女人刚刚脱离肉身的魂魄发出噼里啪啦的响声,倏地炸成一团,只漏下一缕落在红色的围巾上。

陈明松开手,颓废地跪在地上,喃喃地说:“完了,全完了……”

许世昌死死地盯着女人的尸体,眼中闪过一抹慌乱。

陈明慢慢抬起头,红着眼,轻声细语地说:“她是你老婆。”

许世昌露出一个狰狞的微笑:“你在威胁我?”

“我只是在提醒你。别以为捏着我的把柄就可以为所欲为。”陈明像是想起了什么,轻笑着说,“差点忘了,我在卢晓梅身上下了虫瘿,你跟她睡了几次,不会一点感觉都没有吧?”

许世昌那张玩世不恭的脸瞬间变了颜色。

陈明温和地说:“你怎么就不想想,我即便再讨厌卢晓梅,也不可能心甘情愿当活鳖。世昌,你未免太小瞧我了。”

许世昌瞳孔骤然收缩,揪着他的衣领将他掼到墙上,色厉内荏地咆哮道:“你居然敢算计我!陈明,你居然为了那女人算计我!你就不怕我……”

“你想说陈雪吗?”陈明截断他的话,一脸无所谓地说,“我不怕。她根本就不是我女儿。”

“哇哦,这么刺激的吗?”大米顿时来了精神,十分八卦地围着两人打转。

陈明嗤笑道:“卢晓梅就是个傻子,但我不是,你对她做过什么,我比她更清楚。”

许世昌慢慢松开手,若无其事地说:“我还真是小看了你,你可真能装。”

陈明整了整衣领,又是一脸窝窝囊囊的样子:“所以别再拿陈雪威胁我。陈雪只是血琉璃的容器,找不到血琉璃,咱俩分分钟完蛋。”

陈明的话让许世昌的脸上流露出些许慌乱,他后退两步,试探性地问:“你想要的,是不是跟我一样?”

陈明看傻子似的看着他,反问道:“不然呢?”

许世昌舔了舔嘴唇,如释重负道:“我就知道,咱俩才是同一类人,那么现在……”

画面陡然一黑。

与此同时,大米指尖的最后一缕红围巾也无风自燃起来。

大米骤然清醒,抬头喝道:“滚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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