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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0章 第六十章 暗礁涌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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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瑾赶到医院时,电梯井里的血迹还没清理干净,电梯上贴着两张巨型封条,不许任何人靠近。他急如焚,只匆匆瞥了一眼,一溜小跑上了三楼。

三楼的走廊上静悄悄的,天井的玻璃上有个模糊的影子,依稀是个倒吊着的旗袍女人,见他看过来,黢黑的眼球变得煞白,还露出一口血红的牙齿……

彻骨的寒意悄悄爬上了杨瑾的脖颈,就在这时,一根白皙而修长的手指搭在了他的肩头。

“傻愣着干嘛呢?”

杨瑾一个激灵,回头正好对上大米那双清澈透亮的猫眼。

“那儿……”他手指向倒吊女的位置。

大米眯眼看去,纳闷地说:“没东西呀?”

杨瑾使劲眨了眨眼,就见玻璃上干干净净,根本没有什么倒吊的女鬼。

“是我眼花了?”他按了按眉骨,叹息道,“可能瞧错了。”

“你刚才看见什么了?”大米歪着头,好奇地打量着透明的玻璃。

“一个女人。”杨瑾轻声说,“穿旗袍的女人,但不是我之前看到的那个。她倒吊着,阴森森地盯着我,冲我龇牙……”

“那你不把她门牙掰下来。”大米嗤嗤笑了两声,见他面色凝重,又压下嘴角,假装咳嗽两声。

“我倒是想。”杨瑾吐出一口浊气,看向大米,“李樱桃呢?她干嘛去了?”

“上厕所。”大米垂下眼帘,以此来掩藏不住的笑意,“下次再碰到脏东西,直接五雷轰顶,不用给我面子。”

杨瑾一脸无语地瞧着他,嘴角微微翘了一下,言归正传:“柳如意还能好吗?”

“够呛。”大米脸上的笑意飞速逝去,目光也逐渐阴冷起来:“已经下了四次病危通知书。她被折磨得太惨,就算侥幸活下来,恐怕也会落下终身残疾。”

“会不会和崔良一样?”杨瑾颤了颤嘴角,一股冰冷的刺痛自胃部蔓延至全身。

大米瞧他脸色煞白,抬手拍了拍他的背:“别想太多,又不是你的错。”

杨瑾摆摆手,忧心忡忡地说:“真是黄鼠狼弹药病鸭子……我跟你说,仓库也出大事了,有好多危险品不翼而飞……”

“这不是早就料到的事儿么。”李樱桃刚从厕所出来,似笑非笑地说,“怎么着,领导们终于重视起来了?”

“不重视都不行了。”杨瑾低声说,“新丢的那批比之前的更麻烦,普通人也能用。”

“难怪呢。”大米捂着嘴窃笑道,“屎到临头才知道买擦屁股纸。”

李樱桃一脸震惊地问:“库房盘点干嘛吃的?为什么不早点上报?”

杨瑾露出一个无奈的苦笑:“那不是……一个萝卜一个坑么,都是三亲六故的,谁还能真较真……”

说话间,楼梯上走下几个病人家属,李樱桃当即闭嘴,拉着杨瑾走到走廊尽头。

“你看到柳如意了吗?”杨瑾轻声问,“她还有没有救?”

“看见了,情况不是很乐观。”李樱桃犹豫着说,“我想要你跟单位协调一下,给她找个山清水秀的疗养院……”

“或许我可以帮忙。”杨瑾皱起眉头,“哪怕恢复自理能力也好。”

“你我都不是神。”大米突然插嘴,冲他假惺惺地一笑,“不能决定任何人的生死。”

杨瑾露出一个不解的表情,随即好像意识到了什么,使劲儿抿了抿嘴。

李樱桃语气低沉地说:“大米说得对,我们……不该插手旁人的生死。”

杨瑾沉默半晌,眼神倏地黯淡,低声说:“你们是对的。我逾界了。”

话音未落,有护士从抢救室里出来,询问柳如意的家属在哪儿。

“这儿呢。”杨瑾下意识举起手,走过去道,“我是她单位领导,她家里人都不在了,我可以全权负责。”

护士表情有些复杂,她飞快将柳如意的情况说了一遍,然后道:“病人现在还没脱离危险期,我们怀疑她大脑受到严重损伤,建议尽快给病人转院……最好转到大医院,看脑神经科,这样病人成为植物人的概率会小一些。”

“我知道了,谢谢。”杨瑾浑身发抖,勉强挤出一个礼貌的笑容。

李樱桃把手搭在他的肩头,轻轻捏了捏,“我记得安全部有个重症监护室。”

杨瑾一拍脑门:“差点忘了,我这就给老许打电话。”

电话沟通得十分顺利。两个小时后,特别安全部的负压医疗车就开到了医院后面的空场上。不多时,柳如意插着管子,被一众白大褂簇拥着抬进医疗车里。

李樱桃带着大米跟杨瑾坐上部里的公车,跟在医疗车后回到总部大院。

柳如意被推进医院后身的一间黑房子里,拔了身上的管子,放到一个黑乎乎的石头船上。

“时候不早了,现在去食堂,还能赶上一顿热乎饭。”李樱桃抓着杨瑾往外走,“先吃饭,有什么话回来再说。”

“我不饿。”杨瑾努力抽出胳膊,疲倦地道,“你们去吧,拿我的饭卡刷……”

“让你去你就去,哪儿那么多的废话。”大米也伸出手,一边捂嘴一边推搡,“你又帮不上忙,留在这儿也是添乱。”

“就是,要相信科学。”李樱桃把他拉出黑屋,直奔食堂,“想吃什么,今天我请。”

“呦,太阳打西边出来了。”杨瑾小声嘀咕,“你居然要请客。”

“这话说得就没意思了,我怎么就不能请客呢?”李樱桃豪横地掏出一张饭卡,递给大米,“可劲儿拿,吃不了咱兜回去。”

大米欢快地应了一声,小跑着上了二层小灶专区。

李樱桃领着杨瑾坐电梯去三层水吧,拿了几瓶鲜榨西瓜汁下楼。

“我说领导,咱能别耷拉着脸吗?你看人家瞧我的眼神,跟瞅人贩子似的。”

杨瑾嘴角机械地翘了一下,闷声道:“我现在脑袋都要炸开了……这一天到晚,一件事接着一件事,就没有消停下来的时候。”

“忙里偷闲会不会?”大米把炒河粉放到他面前,“你再这样下去,恐怕会成为第一只过劳死的妖精。”

杨瑾拿起筷子,木呆呆地往嘴里送着河粉:“我现在嘴里发苦,根本吃不下东西。”

“你呀。”李樱桃给他拿了杯苏打水,又瞅了一眼正啃着香酥大鸡腿的大米,啧了一声,“看看我们大米,吃得多香。”

杨瑾侧头看了眼大米,心不在焉地说:“他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

“你也可以做到。”大米百忙之中插了句嘴,“双手合十成为你爹,单手比耶成为你爷。”

“吃你的吧。”李樱桃夹了个狮子头堵住馋猫的嘴,扭头问杨瑾,“你是不是觉得有点力不从心,特别的累,都不想动弹了?”

“说不上累。就是觉得,我做这些真的有意义吗?”杨瑾一脸生无可恋,喃喃道,“那些人,甭管嘴上说得多么冠冕堂皇,不过是一肚子法力诈术,什么是非黑白,情理因果,统统不论,只看结果不管过程。好,你们能自己搞定也行,现在出了大问题,盖不住,收不了场,就把黑锅甩出来,还打着什么为天下苍生的旗号,简直是臭不要脸!”

李樱桃手里筷子一顿,轻笑着说:“从古至今,一向如此。”

杨瑾深吸一口气,严肃地问:“从来如此便是对吗?”

李樱桃一边笑,一边摇头,反问道:“你有掀桌子的本事吗?”

杨瑾一愣。

李樱桃扬起眉头:“我要是你,当时就把桌子掀了。谁让我吃不上饭,我就把谁挂起来,晾成腊肉当储备粮。”

杨瑾噗呲笑出了声:“所以他们怕你。”

李樱桃淡淡地说:“那是因为我有掀桌的实力,也有收拾的本事。”

杨瑾冷声说:“弱肉强食,不外如是。”

大米从鸡骨头里抬起头,幸灾乐祸地问:“你今天受什么刺激了?”

杨瑾扒拉两口河粉,将今天开会时的闹剧捡重点说了几句,总结道:“全都在推诿责任。在他们眼里,一条活生生的性命远没有头上的乌纱帽来得要紧。”

大米顿时冷笑起来,他擦了擦手,阴阳怪气地说:“那当然,区区人命哪儿比得上乌纱帽重要。就拿柳如意来说,她失踪这段时间有人关心吗?不过是个小小公务员,还是绝户,更妙的是没有背景,死了就死了,搞不好连抚恤金都能省下,够老哥几个出去做个大保健……”

“那样的领导就该天打雷劈。”

李樱桃和杨瑾异口同声地说。

杨瑾习惯性地看了李樱桃一眼:“要不你做个法呗?”

李樱桃“呵呵”两声,低头吃饭。

大米喝着他的芒果汁,唱喏道:“为善的受贫穷更命短,作恶的享富贵又寿延……”

杨瑾屈指敲了敲桌子,盯住大米眼睛问:“你要是我,该怎么处理眼下的情况?”

大米摩挲着光滑的下巴,想了想,坦率地说:“顺其自然,做好我手头的工作就好,剩下的,谁有本事谁干去。反正猫爷我坚持八小时工作制,到点准时下班……至于出了问题怎么办?跟我有一毛钱关系?我又不是菩萨,没有普度众生的义务。”

杨瑾拧紧眉头,一脸不赞同。

李樱桃按开手机,对杨瑾说:“下班时间到了,我们一会儿回家,你呢?”

杨瑾思考片刻,说:“我去仓库,盘点一下还丢了什么。”

大米竖起大拇指,怪声怪气地说:“什么叫把有限的生命投入到无限的为人民服务中去,果然是领导,这觉悟,咱们可比不上。”

李樱桃瞪了他一眼,对杨瑾说:“身体是革命的本钱,只有休息得好,才能好好工作。大米,把剩下的饭菜拿去打包。”

大米“嗯”了声,叫了个小推车,往前台走去。

李樱桃趁机对杨瑾说:“大米说得对,咱们都不是神,有些责任可以抗,有些不行,尤其是关乎生死,太容易迷失,哪怕初心是好的,久而久之,也会产生某种危险的错觉。”

杨瑾猛地打了个寒颤,抬眸看她:“你是说……”

“人间有人间的规则,只要不越红线,就是安全的。”李樱桃起身,拍了拍他的肩膀,“先走了,明天见。”

杨瑾沉默着看她和大米一起离开,吃完最后一口河粉,离开了食堂。

此时天已经彻底黑了下来,一道凉风袭来,隐约带着些土腥。

杨瑾抬起头,看着昏沉沉的天空,轻叹一声:“又要下雨了。”

下雨的夜,总不会十分太平。

为了应对即将出现的各种预料外情况,杨瑾特意去了趟技术科,拿了些黑科技产品防身。然而这天夜里,库房安安静静,无事发生。反而是距离库房七十多公里的西山上,出了一场诡异的惊天血案。

……

仲夏的夜,一向阴晴不定。

一伙儿穿黑袍戴兜帽的“食死徒”们,正鬼鬼祟祟地前往西山山顶。爬到半山腰,为首的男人喘得厉害,只能停下来稍作歇脚。这时候,隆隆雷声碾过山腰,混着细雨的潮味儿越来越浓,不一会儿,豆大的雨点就如石子般落下,劈头盖脸地砸向一众黑袍人。

赶在瓢泼大雨下来前,这群人躲进一个隐秘的山洞。山洞干燥而温暖,虽不算大,却内有乾坤。不多时,为首的人掀开了一个不起眼的竖井,众人鱼贯而入,发现里面竟是一条干净整洁的通道。通道里还砌了两排水泥凳子,可以坐下来歇脚。

“老许果然没说谎。”

众人相互看了看,眼中极是兴奋,纷纷拿出藏在黑袍下的白蜡,依次点燃后走了进去。

突然,一个女人尖叫起来,转过身叫骂道:“谁摸我?”

她是这群人里的最后一个,身后并没有其他人。

前面的女人嘲笑道:“别刷存在感了,坦克似的肉墩子,谁愿意摸?”

又一个女人加入进来:“郑姐,这里阴森森的,我有点害怕。”

一个中年男人怒喝道:“害怕就滚出去!我就说不该带女人来。”

另一个男人开始和稀泥:“都是兄弟姐妹,别伤了和气。”

尖叫的女人狐疑地说:“这里真有我们需要的东西吗?看着一点都不像古迹。”

她前面的女人痛斥道:“不会说话就闭嘴!没人把你当哑巴!”

暴躁男人提高嗓门说:“你也给我闭嘴,再吵吵把你舌头拔下来。”

女人似乎认识前方的男人,她狠狠地白了身后女人一眼,终究没敢再说什么。

通道尽头,闪烁着金色的光芒——那是一个金碧辉煌的洞穴,中央立着一座羊脂白玉的祭坛,上面供奉着一尊纯金的神像。

“就是这儿,老许说得是真的!”

为首的黑袍人面露狂喜,对着神像纳头便拜。

其他黑袍人也纷纷跪拜,许下各种离谱的愿望。

等众人许愿完毕,都眼前一花,看到神像在眨动眼眸……

暴躁大哥率先从地上爬起,挠了挠后颈,鬼使神差地摸了过去。

为首的男人拦住他:“你干什么?”

“下面好像有东西。”

男人低头一看,果然在神像底座的黑莲上发现了一个暗扣。

“这是什么啊?”

“老许说,神会满足咱们的愿望,会不会是……”

“许世昌不敢糊弄咱。不过这暗扣有点意思,要不按下试试?”

“试试吧,万一有什么宝贝呢。”

暴躁大哥觉得有理,抬手按了上去。

眨眼间,一道血雾毫无预兆地从地底渗出,倏地将众人吞没……

第二天清晨,登山锻炼的人们发现了泥土里的人骨,立刻报了警。警车还没到,微信群和自媒体平台就炸了窝,西山鬼影之类的惊悚报道一篇接着一篇。

西山脚下的某出租房内,一中年男子惨叫一声,将手机丢得远远的,恐惧地缩成一团。

此人正是柳如意口中那不负责任的生物学父亲,罗维。

自打他把小女儿丢给大女儿抚养后,便独自来到这个他自认为是灯下黑的地方躲了起来。除了必要的吃喝,他几乎足不出户,希望和当年一样逃过一劫。

可就在他以为自己又能平安苟过几年时,突现于全网的白骨视频打断了他的幻想。

正所谓人一倒霉,喝口凉水都塞牙。

罗维还没反应过来接下来怎么办,就听到门外突然响起了猛烈的撞击声。

他当即滑到床下,不敢吭一声。

过了好一会儿,敲门声终于停下,他勉强从地上爬起,喝了口凉水,安抚着砰砰乱跳的心脏……又过了半晌,他鼓起勇气,凑到猫眼前。

门外,一个穿玫红色旗袍的女人背对着他。

女人身材十分窈窕,颇有几分民国大小姐的派头,唯一的缺点,大概就是两面一样,没有正脸。

罗维吓得瘫倒在地,恐惧如潮水般淹没他全身,逼得他几近窒息。

为什么会这样?明明已经送过祭品,为什么还不放过他!

不对,莫非柳如意没死?

罗维连滚带爬地钻到床下,既恐惧,又痛恨。

没了祭品,死得就该是他了……不,他还有个女儿,还可以补救!

“不要杀我,我还有女儿,一并献祭给你,求你不要杀我,我不想死……”

……

与此同时,安全部特殊病房内,昏迷不醒的柳如意突然流下一行血泪。

她手指微微颤动,似乎有了转醒的迹象。

朱霆烨赶紧给杨瑾打电话,通知这一情况。

杨瑾抄起背包就要离开办公室,恰巧撞到过来拿卷宗的李樱桃。

李樱桃眉头一蹙,及时扶住了他摇摇欲坠的身体:“你慢点,昨天又熬了一宿?”

杨瑾点点头,哈欠连天:“柳如意可能醒了,我赶紧过去看看。”

“不急于这一时半会儿的。”李樱桃推着他回到办公室,“我昨天就跟你说,长期熬夜,神仙也顶不住。”

“我知道。”杨瑾眨眨眼睛,努力让自己保持清醒,但说出来的话还是稍显语无伦次,“昨天去库房盘点,确实丢了不少东西,库管是新来的,一问摇头三不知,全得我自己整理……卷宗我放柜里了,等我从院部回来找给你……我先去院部,看看柳如意是什么情况……”

“吃饭了吗?”李樱桃攥住他的手腕,令他不得动弹。

“没有,不饿。”杨瑾脑子乱糟糟的,指着桌上的保温杯说,“我喝咖啡了,能撑住。”

“空腹喝咖啡对心脏不好。正好我煲了粥,马上给你拿过来。”李樱桃随手将他定住,转身出门。

“不用麻烦。”杨瑾着急地说,“我先就去医院,回来再说。”

“我劝你乖乖听话,不然走不出这里。”李樱桃说着,挥了挥手,门口多出一道黑色结界,封住了他的去路,“你等着,吃完一起过去。”

语毕,她倏地消失在杨瑾眼前。

杨瑾动弹不了,只好先闭目养神。

不到一分钟,李樱桃就夹着焖烧杯,端着半屉小笼包走了进来。

杨瑾这回不敢再拂她的意,囫囵地将早餐吞进肚子。

李樱桃见他吃得着急,又变出枚药丸递给他:“吃了。”

杨瑾不疑有他,一口吞下,差点没被恶心吐了:“这是什么?”

李樱桃目光含笑:“升级版大山楂丸,助消化补精力,除了味道有点不尽人意,效果杠杠的。”

她刚说完,杨瑾就感觉体内缺失的精力得到快速补充,脑袋不晕了,眼前也没再冒金星。

他长长叹了一声,竖起大拇指说:“效果还真立竿见影,要是能把味道调一下就更好了……不如你跟技术科合作,光专利费就够你在三环再入个大平层的。”

“我家的小院就挺好,暂时没那个打算。”李樱桃认真地说,“还有,你是人,不是干电池,废了就完了,往后的日子还过不过?补药再好,也没有顺其自然的吃喝拉撒强。”

杨瑾笑了笑,没言语。

李樱桃给大米发了条微信,不消片刻,大米就出现在办公室门口。

“得嘞,一起去医院。”李樱桃拽住杨瑾,挽着大米,瞬移到医院后面的小花园里。

杨瑾呆了三秒,才反应过来他刚刚经历了什么:“是穿梭时空吗?你什么时候升级的技能?”

“就这两天,书上学的。”李樱桃快步往小黑屋走,“等过两天得闲了,我教你。”

“好。”杨瑾顿时喜形于色,步伐都轻快了好些。

……

二楼科室内,隐藏在窗边朱霆烨收回窥视的目光,同时敛去浓浓的酸意,微笑着迎了出来。

和平时一样,他先同杨瑾寒暄了几句,随后话锋一转,进入主题:“柳如意的脑袋里似乎有什么东西,不但保住了她的命,还令她混乱的意识有了苏醒的迹象。总体来说,稳中向好。”

杨瑾舒了口气,问道:“那她什么时候能醒过来?”

“这个不好说。”朱霆烨道,“要看她意志够不够坚定,能不能从可怕的‘影’里挣脱出来。”

“你说她被‘影’缠上了?”李樱桃突然开口道,“你确定是‘影’?”

“机器上是这么显示的。”朱霆烨推了下无框眼镜,垂眸道,“关于‘影’,我知道的并不多,也是第一次近距离接触。老实说,她是第一例在被‘影’吞噬的情况下还活着的病人,不得不说是个奇迹。

杨瑾好奇地问:“什么是影?”

“大梦魇术的简化版。”大米抢答道,“一种非常危险的邪术。”

“古籍上只说‘影’是非常血腥邪恶的,并没留下详细描述。”朱霆烨斜睨了大米一眼,继续说,“仿佛和献祭有关,还有什么灵魂湮灭之类的,我记得也不是很清楚。”

杨瑾捏了捏鼻梁,扭头看向李樱桃。

李樱桃想了想,淡淡地说:“其实‘影’最厉害的地方,是会夺取受害人的记忆,取而代之。”

杨瑾听得脑袋瓜嗡嗡的,眼前直发黑。

他咬紧牙关,压抑着暴躁问:“如果她挣脱不了‘影’的束缚,是不是就永远醒不过来了?”

大米凉飕飕地回道:“能醒过来。只不过,就不是她自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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