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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5章 Chapter45 陌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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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思然在他身边坐下:“怎么没叫我?”

窦钰祺看了她一眼,然后恢复原来的姿势。

齐思然注意到他的眼睛红红的——很明显哭过。

“忙了一天,你们很累。”他的声音带着丝沙哑。

“还记得你在福利院和我说过的话吗?”齐思然盯着天空中的星星,“松先生一定希望我们都活着。”

身边的人没出声。齐思然低头看去,少年把头抵在膝盖上发呆。

“对不起。”齐思然说。

如果当时她和松延一同前去,说不定松延和徐玉章都不会死。

窦钰祺摇摇头,冲她扯出一个微笑:“我的问题。”

灌木丛中有响动传来,两人警觉地站起。

窦钰祺给齐思然使了个眼色,自己拿起短刀靠近灌木丛。

那是一只漏网之鱼。它跪在地上,张嘴撕咬着什么。

窦钰祺动作很快,甚至没让它发现他。

丧尸倒向一边,露出方才舔舐的东西。

天已经逐渐发亮,因此窦钰祺看清了那是什么。

那是草坪上的一滩血迹,掺杂着淡淡的Omega信息素气味。

草坪上的血液一路向前,一直延伸到树林深处。

窦钰祺立刻返回帐篷,往包里塞了些必备用品。

路过齐思然时,他低声道:“营地交给你了。”

“你去哪?天还没亮呢,树林里不安全——”

齐思然看着他的背影。

窦钰祺没回答,直直往树林里走去。

直到圆月挂上夜空,窦钰祺才回来。

他越过坐在火堆旁的众人,径直进入帐篷,然后再也没出来。

齐思然从张左源手中接过纸碗:“我去看看他。”

她站在帐篷前,轻声道:“祺哥,给你带了点吃的。”

里头并无回应。

“祺哥?”

于是齐思然把帐篷帘掀起一个角——窦钰祺正对着一幅地图研究。

他抬头,看见了齐思然,手里还端着一个纸碗。

他接过纸碗:“谢谢。”

窦钰祺狼吞虎咽地把碗里的食物喂下肚,眼神始终放在地图上。

帐篷顶上挂着一盏灯。

借着昏黄的灯光,齐思然看见地图上有几个大大小小的圈,其中一个圈旁正耀武扬威地站着一个鲜红的五角星。

齐思然就蹲在一旁,窦钰祺也没心思注意。

于是她主动提问:“情况如何?”

“没多远距离,血迹就没了。”窦钰祺放下纸碗,“不过,我在树干上发现了干涸的血印。”

如果他没猜错的话,当时,松延是打算只身引走尸群。

他指了指地图上的某个地方:“明天我去这里找。”

“我和你一起。”齐思然说。

窦钰祺合上地图:“不用了,我一个人就行——现在这里正是需要人的时候。”

他说得没错。

昨天,他们失去了太多伙伴。

她仔细看了看他的脸——面色如常。

和昨天比起来,窦钰祺看起来倒是正常了许多。

齐思然也没多坚持。两人简单交流后,便去休息了。

天边泛起鱼肚白,松延也得以一睹骚扰了他一晚的丧尸的芳容。

两只丧尸站在树下,伸长了手来够他。

他一个没站稳,向下滑去。

松延不管不顾地抓住树干——结痂的伤口被擦破,钻心地疼。

底下的丧尸更兴奋了,犹如两只嗷嗷待哺的幼兽。

大半夜被这俩货撵到树上,松延一宿没睡。

松延活着度过了在丛林里的第二个夜晚。

和众人分开后,他被尸群追着赶着不知道到了哪里。

他迷路了。

东南西北他倒是知道,可最大的问题是——松延不知道自己位于营地的哪个方向。

终于捱到天亮了。

松延最后看了一眼脚底下的两只丧尸,从它们之间的空隙跳下,撇开它们往远处跑去。

树干上刻着一个小小的“s”。

指尖探进树干间,松延埋下头。

怎么又让他给绕回来了?

除了几块饼干以外,他身上什么都没有。

不过还好有随身携带压缩饼干的习惯,否则松延早就饿得走不动路了。

松延抬眼,确定了太阳所在的方位。

之前两次,他沿着东边和南边走的。

这次往北边走。

他在“s”的右下角再添一竖——三条短小的竖线正对着他耀武扬威。

沉重地呼出一口气,松延朝北方去了。

他还是没能抵达营地,不过,他抵达了一栋自建民屋。

太阳越过正上方,渐渐地往西边垂了。

他左顾右盼——只看见了山。

除了山,还是山。

只有这里有一栋楼房。

这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

没多犹豫,松延推门进了去。

屋内一片狼藉——显然被人搜过。

松延走过客厅、走过餐厅,来到厨房。

厨房的角落里置着一口土水缸。

松延急忙打开木盖——里面竟还盛着小半缸水!

顾不得看这水干净与否,松延拿起一旁的水瓢,舀了满满一瓢水便往嘴里灌。

山泉水本就清凉,在这即将入冬的天气更是能冻得人嗓子疼。

可松延顾不得这些。

因为喝得太急,前襟被沾湿了些。

一口饮尽,松延把水瓢放回原位,双手撑在水缸边,看着水面自己的倒影。

头发乱糟糟的,脸颊黑漆漆的——一看就知道几天没打整过了。

脸侧还有许许多多不明显的擦伤——也许是穿过茂密的刺丛时被擦破的。

没用的成年人。

松延扯起嘴角,强颜欢笑。

他把手放到头发上,抓狂地揉了揉,把头发弄得更乱。

突然又想起什么似的,松延把头发乖乖理好。

就在这时,他听见楼上有什么声音传来。

松延警惕转身,眼神在厨房里搜寻一圈,只瞥见一把放在案板上的菜刀。

他拿起菜刀,放轻脚步往楼上走去。

推开卧室门,他看见两人。

其中一人躺在摇椅上,一动不动;另一人背对着松延,伏在躺椅旁,欢快地啃食面前的人。

就着这个姿势,松延从背后削掉它半个脑袋。

躺椅上的行尸闻见活人的气息,挣扎着想要起身,可下半身早已被啃得面目全非。

令人不忍直视。

松延解决掉了它们。

太阳躲进云层,不见了。

很快,黑夜就会降临大地。

今晚就在这里休息吧。

松延想。

柜子脚在地面摩擦,发出刺耳的声音。

意识到这是有人在推门后,松延一下子被吓清醒了。

天是亮着的。

松延不太确定自己睡了多久,这到底是他进入房屋的那天还是第二天。

他也没空去想,因为门被推开了。

从门外走进一个人。宽大的斗篷遮住他的身材和面容,叫人看不清他的模样。

斗篷人站在门口没动,好奇地打探着屋内,又看了看抵在门后的柜子。

“没人。”斗篷人说。

躲在窗下的松延听得很清楚——这是一个男人的声音。

话音刚落,斗篷人便听见窗外有异响。

他探头去看,却什么也没发现。

因为此时,松延早已逃之夭夭了。

直到看不见那栋房屋,松延才停下来。

他背靠树干,大口大口喘着气。

“……”

这才跑了一会儿,又开始口干舌燥。

松延十分后悔没带点饮用水走。

不过话说回来,他本来打算醒来后就找个容器装水来着,谁知道突然来了人。

脑海里浮现起那个身穿斗篷的男人——怎么看都不像好人。

和刚才相比,太阳升得更高了。

此时,松延才确定,这已经是第二天上午了。

他收拾了下心情,便继续往前走去。

不远处传来叮叮咚咚的声响,像水流砸在石面上的声音。

松延不禁竖起耳朵。

有水源?

顺着声音而去,没想到真被他找到一条小溪。

解燃眉之急事小,重要的是——如果这条小溪是营地那条小溪的上游或下游,那么顺着它就能回到营地了!

松延走到溪旁,用水洗了把脸。

就在这时,他看见不远处有一个人。

松延噌地一下躲到树后。

无论那是谁,他如今一个人,没武器没装备,被人发现都不会有好结果。

松延蹑手蹑脚从树后探出脑袋。

那是一个男人,个子挺高,正蹲在溪边用杯子盛水。

男人将杯子收好,站起身,露出了脸。

松延的呼吸都滞住了。

那分明是窦钰祺。

无数想法滑过松延的脑海。

他是专门来找他的?还是来办其他事?

盛满水后,窦钰祺便离开了。

松延从树后窜出,跟了上去。

犹豫再三,松延轻声叫他:“小祺?”

松延的声音很小,小到他不确定窦钰祺能不能听见。

但令松延惊讶的是,窦钰祺居然转过身停下了;令松延更惊讶的是,窦钰祺只是站在原地看他,面上并未表现出丝毫惊喜。

他只是这样看着他,眼神中没有欣喜,没有痛苦——没有一点情绪。

就好像看着一片空气。

这让松延即将挨到他肩膀的手刹住了车。

窦钰祺垂下视线,瞥了一眼他悬在空中的手,随即回头离开了。

“?”

就算不是来找自己的,那也不用这么冷漠吧?

松延直觉小孩儿不太对劲,于是他追上去。

窦钰祺走得很快,松延只能小跑着跟在他身边。

“你不是来找我的?”

没回答。

“一个人在这里多危险,怎么没和别人一起?”

还是没回答。

“思然呢?还有张左源,他们去哪了?”

窦钰祺终于有了反应,他停了下来,一瞬不瞬地盯着松延,把他看得浑身发毛。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

就在松延以为他要在这里站到天荒地老时,窦钰祺开口了。

“别跟着我了。”他说。

说完,他自顾自地往前走去。

“???”

松延呆滞地看着他远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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