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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章 利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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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长公主生辰那日到如今,已经过去了三个月有余。

可是秦落蘅每每想起来那日的事情,还是不免满腔怒气。

原来沈照生辰那日,魏子都也在宫中。秦落蘅却独独撇下自己的这位名正言顺的未婚夫,而去请求谢濯送她回秦家。

这其中蕴含着什么样的心思,秦落蘅不信谢濯看不明白。

当时谢濯也只是讶异了一霎那,便朝着她笑笑,道:“当然可以。”

谢濯答应的很利索,再加上这一抹温润的笑容。秦落蘅凝视着谢濯那张过分好看的脸,不免回忆起前世里的种种,心中不禁泛起密密麻麻的柔情。

她前世顶着全盛京贵女们的白眼与奚落,义无反顾地嫁给魏子都。说起来她也是少年将军的新婚夫人,风光无限。

可是她作为将军夫人,她不得不总是出席应酬各种晚宴。身份的转变,迎来的依旧是那些人抱团的冷落与刁难。

她回到内院之后,又得面对整日忙碌又沉默寡言的夫君和对她横挑鼻子竖挑眼的婆婆,她逐渐感到窒息。她的青春、她的棱角好像都在渐渐地被将军府这一片四四方方的天空所磨平。

尤其是在魏子都的母亲戚夫人要给魏子都纳妾的时候。

她当然知道魏子都爱她,知道他是不愿意纳妾的。可是面对戚夫人,他又从来不敢违逆,一句拒绝的话也不曾说出来。

那时候她就时常想起来谢濯。

自从她成婚之后,谢濯便再也没有纠缠过她。她听说,谢濯依然孤身一人,未曾娶亲。

秦落蘅那时候便在想,如果……她今生一开始就选了谢濯,那一切会不会变得不一样。

这一个念想心中落地生根,尤其是在她一睁开眼又回到自己十八岁那年。那时候是她第一次入宫,却被长公主撺掇二公主,将她在寒冬之日推入了刺骨的惊鸢池。

唯一不一样的地方是,这次不是二公主,而是五公主。

不过没关系,她总是知道幕后操纵之人是谁。她与沈照,来日方长。

秦落蘅眼下看谢濯答应地如此迅速,几乎让她还以为他们还是有机会再续前缘的。

可是当秦落蘅坐上他的马车之后,谢濯却并未与她同乘,只是派遣自己的车夫将她护送回家。当时她还以为是谢濯有别的事情要做,可是当她回到秦府的时候,秦落蘅发现她还是太单纯了。

谢濯将自己的马车借给了秦落蘅,然后遣人通知了魏子都。于是当她回到秦府时,魏子都那个死心眼已经冒着那日的瓢泼大雨像一尊雕像似地立在秦府了大门口,眼神执拗地要向秦落蘅讨要一个说法。

不仅如此,谢濯这个阴险卑鄙之徒还告家长。秦大人和秦夫人勃然大怒,一番严厉的训诫之后,还罚她在祠堂思过三十日,手抄《女戒》三百遍。

秦落蘅看向沈照:“谢濯这个阴险小人,他不愿意的话,可以直接拒绝,完全没必要这样吧?”

沈照面上目瞪口呆,咽了咽口水,道:“秦小姐……您消消气。”

心中却是忍不住悄悄笑了出来,她是真的没想到,事情的走向竟如此离谱。不过这些事如果是谢濯做的话,那一切看起来似乎又很合理。

两人正聊着,忽然见不远处一个男子走了过来。一袭玄衣,墨发羽冠,不是谢濯是谁?

不过片刻,谢濯就走到了两人身边,打招呼道:“两位在这儿聊什么呢?这么开心?”

秦落蘅冷笑一声,并不答话。开心?那您看我笑了吗?

沈照笑笑:“见到世子了,能不开心吗?”

谢濯闻言上上下下打量了沈照一番,立在原处抱胸哼了一声没有说话。

沈照却看见他的耳根悄悄地红透了。

沈照不免又回想起来谢濯对秦落蘅所作的一系列老六行为,忍不住又笑了起来,突然觉得谢濯好像……有点儿可爱。

秦落蘅立在中间,看看谢濯又看看沈照。看两人都笑得如此刺眼,当即告辞:“不耽误长公主和世子叙旧,落蘅告退。”

沈照看着秦落蘅的身影走远,悄悄靠近谢濯:“腰上的伤怎么样了?”

谢濯看向沈照:“一点儿也不好。每天都特别疼。”

沈照有些怀疑:“不是吧?有那么严重?”

“不信?”谢濯眯起眼睛:“要不要现在就让你看看?”

说着,右手已经搭上了腰带,作势要解开让沈照看伤口。

沈照闻言一惊,“啪”地一巴掌拍上了谢濯的右手:“不是,你有病啊?大庭广众之下脱衣服?”

谢濯本来也就是看四下无人,就想逗逗她而已。何况正常的女子见此情形不是应该捂眼睛吗?没想到他又结结实实地挨了一巴掌。

“嘶。”谢濯痛呼出声,扬起右手让沈照看那清晰的五个指掌印:“你下手可真狠啊,以前怎么没发现你这么大力气呢?”

沈照无所畏惧:“现在发现也不晚。”

谢濯揉揉右手上的巴掌印,一时没有说话。

突然的静默,却让沈照忽然想起来一件事,于是脸上又拾起笑容,讨好般地看向谢濯:“世子大人?”

谢濯手上的动作一顿,警惕道:“直接说吧,何事?”

沈照看向这人戒备的眼神,感觉好没意思:“这么防备我做什么?”

“因为本世子太了解你了。”谢濯冷哼一声道:“平时都是直接叫我谢濯的,有小事求我的时候呢,就改叫行川哥哥。有大事求我的时候,才会叫世子大人。”

沈照的小心思被戳穿,于是颇为不好意思,谄媚道:“确实是有些事情需要世子大人帮帮忙。”

谢濯上下打量她一眼,冷漠道:“那本世子可以从中得到什么好处?”

“那算了。”沈照盯了他几秒,摆摆手似乎毫不在意地转身就走:“那我去找陆大人。”

“又没说不帮!”谢濯咬牙,一把将转身欲走的人拉了回来:“就陆机那个文弱书生,他能帮你什么?”

沈照看着谢濯咬牙切齿的样子,不由得笑出了声。

谢濯看着沈照嬉皮笑脸的样子,心知自己恐怕又是被她给戏弄了。她心里早就拿捏他了,知道他一定不会不管她的事。

想到这里谢濯的脸色不由得一寸寸黑了下去,他忽然有一种有预感,在沈照面前,他恐怕这辈子都很难翻得了身。

但是想到这一层,谢濯反倒有些释然。既然注定如此,那他又有什么可抵抗的呢?

“说吧,什么事?”

沈照看向谢濯:“最近陆榆的身体是越发虚弱了,平秦王近日急着在找神谷的一位神医。你们皇城司不是人挺多的吗?能不能抽调人手先帮他找到这人。”

“不帮。”谢濯挑眉看向她:“你管他死活?”

沈照:“……”

道理是这样的没错,可是陆榆好歹也是她现在名义上的夫君好吧,要不要说得这么直接啊?

沈照环顾四周,看四下无人才开口解释道。

“平秦王有一个私生子叫裴溯,平时很得他的重用,估计参与了不少平秦王的事情。但是平秦王却一直把裴溯当作给陆榆供血的器皿,我想着,这神医一旦找到,他们父子之间本就摇摇欲坠的情分不就塌得更快了?”

“所以我才出此下策。”

谢濯听到裴溯的名字,目光闪了闪。本来就一直听平秦王府的探子禀告,说长公主在后花园与表少爷裴溯相谈甚欢、长公主与表少爷裴溯在书房独处两个个时辰、长公主亲自为表少爷炖参汤送糕点等等,诸如此类。

谢濯之前听着有多妒忌,此刻就有多得意。

那个裴溯该不会以为阿照喜欢他吧?利用,都是利用!

谢濯努力压下快要翘到天上去的唇角,耐心地把沈照的话听完,思索一番道:“我这就去安排,这两日应该就会有消息。”

言罢又看向沈照,轻声安慰道:“放心。”

“嗯。”

沈照回应着他的目光,轻轻地点点头,心中却想着:关键时候,还得是谢濯啊。

……

将这件事托付给谢濯之后,沈照也算了却了心中的一桩事,便打算慢悠悠地打道回府了。

而谢濯也要回皇城司去调配人手,于是二人便分开了。

当沈照的马车行到闹市之时,不知为何,今日的集市堵得水泄不通。马车在路上堵了好一会儿,日近中去了,沈照听着耳边两旁街道的叫卖声,不免有些心烦。

因为,她好像也有点儿饿了。

“朝烟,陈清安。”沈照掀开帘子:“让它在这儿堵着吧,本宫想下去逛逛。”

“是。”

沈照首先惦记的还是陈记的糕点,可是在经过漱玉斋时,却发现今日里面好像很是热闹,似乎有什么集会。

沈照漱还是十分喜欢漱玉斋这个地方的,毕竟她在这里找到了冉莲,还依靠陆机这个财神爷,平白得到了一千七百金。

于是沈照回头吩咐道:“本宫去这里面歇歇脚,朝烟你去陈记帮本宫买些糕点。”

朝烟颔首领命,而沈照则往漱玉斋里面走,身后跟着陈清安。

“殿下?”

沈照刚一只脚踏进去,身后便传来了一道声音。

沈照回头:“陆大人?”

面前人一身白衣,身如玉树,正是陆机。

陆机看向沈照,笑笑:“殿下也来看琼花宴”

“琼花宴?”

别说,她还真不知什么琼花宴,她只是单纯想进去吃些东西,放松消遣一番罢了。

陆机神色坦然:“佳辰不与琼花宴,高咏新诗独倚楼。不过是文人之间的一些风雅之事罢了。”

“哦。”沈照点点头,装作听懂了。反正那些饮酒赋诗什么的,都与她无关就对了。

陆机看沈照的反应也能看得出她心中所想,于是无奈地笑笑:“每逢这些集会,漱玉斋中的厢房都难预订。下官正好提前预定的有一间,不知长公主殿下可愿意赏脸同行?”

沈照点点头,:“当然可以。”还有这种好事?陆机可真不愧是她的财神爷。

于是二人相视一笑,便一起走了进去。

这副场景,恰巧又落在不远处街口刚从皇城司奔波回来,途经这里的谢濯眼里。

谢濯登时有些不平衡,自己在这里鞍前马后的奔波。沈照竟然背着自己和别的男人一起去花楼听曲作乐,可以说是真的很过分了。

于是他一勒马绳,掀开衣摆便下了马,跟着他们二人的身后就进了漱玉斋的楼。

有眼色的漱玉斋跑堂的立刻上来迎接:“贵客,里边请。”

“别吵。”谢濯冷眼道。

跑堂的闻言立刻噤声,不禁有些唏嘘。这贵客不像是来消遣的,倒像是来捉-奸的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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