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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被调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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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了些时日,饶倾总算摸清了每日的时间安排,不过饶倾时不时还是会迟到,因为总有师兄师姐追着他跑,饶倾会被吓到,晚上就会休息不好。

即使娄辛寂总会叫他起床,可是饶倾有拖延症,起的再早也无济于事,依旧会迟到,但是娄辛寂一直任劳任怨地做着叫/床服务。

不过饶倾也因此心中感激娄辛寂,饶倾从认识娄辛寂以来说的最多的话便是“多谢”,娄辛寂说的最多的话是“不用”。

所以在饶倾看来,两人虽算不上什么关系匪浅的挚友,若是只做和平相处的室友还是没有什么问题的。

但是除了饶倾以外的弟子,并且包括娄辛寂在内,都认为饶倾与娄辛寂结下了梁子,因为娄辛寂对每一弟子和先生都极其热情,唯独对饶倾表现平淡。

这日,娄辛寂意外翘了课,还消失了半日,这件事轰动了剑宗所有的弟子,娄辛寂善于交友,剑宗上上下下的弟子都对他有好感。

就算连饶倾这种两耳不闻窗外事的弟子,也很快知道了大家在讨论娄辛寂消失的事,大概是因为剑宗的弟子讨论事情总是很大声。

和娄辛寂颇为要好的几位师兄朝着饶倾走来,几人围着饶倾站着,饶倾见他们面色不善,但还是耐心问道:“何事?”

几位师兄相互对视一眼,随即道:“饶师弟,你将娄师弟藏到哪里去了?我们知道你们关系不好,可你们毕竟是师兄弟,怎么能如此……”

其他不明真相的弟子道。

“什么?是饶师弟藏的?”

“怎么可能?我昨日与今日一直跟着饶师弟!不会是他!”

“就是啊就是啊!!!”

“话说到底是谁天天追着娄师弟跑的?怎么不站出来说说,娄师弟到底去哪里了?”

“我不知道,我虽跟着,但我总还是有事要做,怎么可能时时刻刻知道娄师弟在做什么?”

“此话有理啊,而且……”

饶倾少见的没有礼貌地打断他们的话:“不是我,嗯……他自会……咳咳咳,回来的。”

说完这句话,饶倾又剧烈地咳嗽起来,学堂里的弟子大都追着饶倾好几天了,知道饶倾说话的怪异和身体不太健康,见此状况,一些拥护饶倾的弟子生气道。

“我们饶师弟如此病弱,怎么可能打得过比他高的娄师弟?”

“就是啊,况且今日饶师弟自从进入学堂,就没有离开过,反倒是娄师弟自己先不见得。”

“就是就是啊,怎么人不见了就怪到我们饶师弟身上?万一是他自己出了什么事呢?”

……

一些和娄辛寂关系更好的师兄师姐也不服。

“哦,是么?但是他们关系向来不好,整个剑宗,会对娄师弟不好的,除了他饶倾,我就想不出来还有谁了?”

还有其他弟子要跟着附和,饶倾先冷冷瞧了一眼刚才发话的那位师兄,那位师兄大约是害怕,扭过头,饶倾才慢悠悠道:“自己蠢……笨,想不出来,赖我?”

那位师兄不服,正要回怼,一道声音从门口传来:“嗯,饶师兄说的也不错,今日饶师兄格外的,嗯……张狂和不屑?”语气散漫又漫不经心,还带着一点挑衅的意味。

众人循声望去,正是消失了半日和这场闹剧的主人公——娄辛寂。

娄辛寂正吊儿郎当地倚靠着门,勾起唇角,略带歉意的语气对饶倾道:“得罪饶师兄了,多有担待。”

饶倾:……

饶倾暗暗肺腑:“不会道歉就不要道歉,是想找揍么?”

虽然如今饶倾身体的确有些不适,但是呢不是饶倾自傲,饶倾不认为娄辛寂能打过自己,毕竟饶倾从小就练剑,又是个奇才。

对于娄辛寂的这番话,饶倾只是简单回了对方一个冷眼,不过对方似乎没有注意到,而是去安慰他那群好兄弟去了。

到了晚上,下了晚课,娄辛寂和饶倾又是隔着远远的距离一同回宿舍,饶倾想了想还是不想跟娄辛寂说话。

不过娄辛寂倒是挺想和饶倾说话的:“饶师兄长了张嘴,但却从来都不怎么说话,是讨厌这里的人。”

饶倾有些无语地看着娄辛寂,但还是回了他:“并非,我话少。”

娄辛寂还是有些疑惑:“那师兄怎么没有朋友?我比师兄入门才晚一日,但已经有了很多朋友了。”

饶倾并没有回答娄辛寂的问题,扯开话题:“娄师弟善于交际。”

饶倾回答到了现在,其实还是不讨厌娄辛寂这个人,关于今日被大家误会的事,饶倾也不会无理到将此事怪到娄辛寂的头上。

至于娄辛寂的那番话,饶倾只当娄辛寂年幼张狂,性格使然罢了,饶倾不至于和小孩子计较这些。

饶倾又打量了一下娄辛寂,一时想起今日有位师姐的话,说娄辛寂比他高,其实饶倾从小因为习武,要比寻常家的孩子高出一些,不过这位娄师弟似乎并没有从小习武,但是却意外的高大。

饶倾想了想,也许是他的父母原本就长的高些。不过说起娄辛寂的年龄,还是某次,因为膳堂没有空位,只有娄辛寂附近有空位,饶倾便坐了那处。

有几位师兄好奇问道:“娄师弟今年几何?可曾娶妻了?”

娄辛寂想了想,旁人以为他在算自己多少岁,只有娄辛寂知道,他在想说多少岁才正常,不过他决定抹个零,然后道:“今年十四,还不曾娶妻,也没有同谁有婚约。”

只是桌上的一些简单的问话,不过自此之后,有许多胆大的师姐给娄辛寂写了信,内容也大差不差,无非就是说哪里哪里的风景不错,邀请他一起去赏景。

娄辛寂也不傻,全都拒绝了,心中忍不住开起玩笑:“你们怎么不组团一起去赏景?非得多我一个男的么?”

不过因为娄辛寂还是个“没有婚约”的未婚且长的好看的小师弟,只要身边还没有出现女的,那些师姐都天天送着信。

……

娄辛寂在发呆的饶倾眼前打了一个响指,还语气认真地半开玩笑道:“神识归位!”

饶倾回过神来,一时又有些无言,然后意识到他方才失了礼,竟然在娄辛寂说话时走神了,于是真心实意地对娄辛寂道歉:“真的很,抱歉……我,我有些走神,娄师弟,你,方才在说……什么?”

娄辛寂并没有重述,只是靠近饶倾,语气有些轻佻:“饶师兄方才为何对着我的脸出神?难不成……”

娄辛寂还没说完,饶倾以为娄辛寂肯定又会说出那些他认为羞耻的话,于是红着脸打断:“不是!我才没有!我,我,我只是在想……”

娄辛寂依旧紧追不放,非要把话说出来:“想什么?饶师兄可别多想呀,我知道我这张脸对师兄来说,的确很诱人,但饶师兄总不可能对师弟下手吧?”

这下饶倾的脸算是红透了,不过最终只丢下一句:“你无耻。”然后就钻进了被窝里,不再面对娄辛寂的追问。

娄辛寂没有等到饶倾的回答,回应娄辛寂问题的只有饶倾的呼吸声,娄辛寂只好作罢,乖乖地到自己的榻上休息。

其实他并非有意调戏饶倾,只是方才饶倾说出“师弟善于交际”时,娄辛寂觉得饶倾有些孤独,就是不知道为何有些心疼,再者这位小师兄天天穿着一身显眼的孝服,在一堆“紫薯”中格外出众。

那身孝服粗糙简朴,听其他师兄说,饶倾是跃华山下的良城中一位有钱人家的公子,不过好像家里都死光了,只剩下他一个了。

大约就是因为这样,即使娄辛寂自己都认为和饶倾关系不好,但依旧会每日不厌其烦地做着叫/床服务。

每次看见饶倾还是睡眼迷离时,他忍不住想象,在饶倾还是饶公子时,家里的人大约也是这样叫他的吧,多年的习惯,饶倾大概也是改不掉了。

但是娄辛寂偏偏就是心疼他的经历,就是继续这样默默惯着饶倾的这些娇贵的习惯,即使饶倾如今已经穿上了那颇有些碍眼的孝服,即使这样,娄辛寂还是一次又一次叫他起床。

即使每次将饶倾喊醒,可能自己也会迟课,但是他还是愿意叫饶倾。

……是为什么呢?是怜悯么?不是,只是同情,同病相怜罢了,只是在饶倾身上看到了零星自己的身影。

不过饶倾好像要幸运一些,生在和平的朝代,不仅出身好,家庭好,而且又聪明,全家被灭时,饶倾至少有十六岁。

倒是不像他娄辛寂,似乎天生的运气差,投胎技术不行,家庭穷,虽然家庭和睦,在几百年前那个战乱纷争的时代,依旧还是难逃一死。

娄辛寂仔细想了想,但还是忘记自己到底是几岁死的,反正没有十六岁,不过这对娄辛寂来说已经不重要了,娄辛寂已经复了仇,不过却依旧没有像其他的鬼一样入轮回。

娄辛寂刚开始奇怪,后来也不在意,毕竟如今他在鬼界混的风生水起,入了轮回对他来说并没有什么益处,还不如在鬼界好好的混。

娄辛寂就这样想着,并没有睡着,他已经是活了三百多年的老鬼了,睡不睡和吃不吃对他来说都是无所谓,平日用膳只不过是为了演戏。

虽然膳堂的菜非常让人难以下咽,娄辛寂想了想,还是决定忍耐,毕竟修真人入门之后很快就要开始辟谷。

娄辛寂心中的大计又反复想了几遍,黎明很快就升了起来,娄辛寂朝饶倾那里看去,那小子还是没有要醒的征兆,保持着平稳的呼吸。

明明是件很平常的事,但是娄辛寂就是忍不住勾起嘴角,就这样静静地看着饶倾的睡颜,又等到钟声敲响,才慢悠悠又耐心地用手去推搡饶倾,轻声呼唤:“饶师兄,饶师兄?快些起来了,不然我们又要迟了。”

那人又微微睁开了眼,随即又合上眼睛,模糊不清地说:“再等等,我,等会,一定起……我等会……真的会起。”

娄辛寂心想:“任务结束了,我也愿意留下,不然剩下他,应该没人叫他吧。”

娄辛寂给自己的留下找了个借口——他留下只是为了叫某个还有公子病的师兄起床而已。

很快榻上那人又有了动静,迷迷糊糊中抬起手拉住娄辛寂的衣摆,缓缓道:“娄师弟,我真的……醒了,这就起。”

可是饶倾坐起来却并没有睁开眼,饶倾还是没有睁开眼的欲望,娄辛寂自己都没有察觉,每次看见饶倾这样时,都会忍不住笑起来。

——就这样吧,这样活在世间,也挺好的。

作者有话要说:晚了一些,最近很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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