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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归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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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送远行的船消失在广阔无垠的水面上,萧霁云即回了他们这些日子一直住着的姑苏府衙。

“哎呀!殿下!您怎么还没去赎玉佩?”

瞧见自己的寝屋内品茗等候自己的人,萧霁云故意如此问。

回来的路上他忽然想起来太子殿下那几日一直昏迷,根本不可能知道二人流落的村庄。因此,他故意放慢了回府的脚步,想要看看殿下着急的模样。

谁知道这人一如从前般悠闲,仿佛方才在码头急着赶回来的不是他。

谢离衍冷冷地瞥了他一眼,不紧不慢地又喝了一口茶,“明日孤便启程回京,你仍依照原计划行事。”

“什么?殿下你怎么回去?不是说好三日后我们一起走水路吗?你此番走了姑苏的事情怎么解决?”萧霁云急得坐在谢离衍对面,伸手按住了他喝茶的被子。

谢离衍睨了他一眼,“孤已经离京三月了,长琴传信来说谢煜渊最近动作频频。”

萧霁云不信任地望他一眼,他怎么觉得太子殿下是为了傅姑娘才回去的呢?

谢离衍修长的手指扣了扣桌子,凝视着萧霁云,“巡风,眼下沈大人既然已经平安回来,姑苏事情自然需要交还与他,这两日你便和他进行最近文书政事交接。孤,先你一步回去。”

“那殿下你一路小心,那位对您的刺杀,怕是不会停止。”

谢离衍神色淡淡,望着窗外郁郁葱葱的树木,“与我们当年在漠北厮杀相比,终究只是小打小闹。”

“嗷嗷,反正你还是注意些,那就祝你一路平安。”萧霁云说着已经开始解外衫,嘴里不忘嘀嘀咕咕,“这傅姑娘也真是的,赶这么早的船走,害得我们一早就起来了。我要睡了,煜烛你自便。”

谢离衍一个眼神过去让他止住了话,“她既喊你一句‘萧大哥’,你便该有作为兄长的胸襟和自觉。”

“是是是,我日后绝不敢说傅姑娘半句不是,我一定把她当作我亲妹妹对待。”萧霁云嘴上保证,手里的动作不停,脱地只剩下一件中衣后躺了下来,将被子随意地搭在肚子上。

屏风外侧的人似乎没了动静,萧霁云以为太子殿下已经离开,遂阖上双目准备睡个回笼觉。

“巡风”,低沉的嗓音传入内室,萧霁云心想太子怎么还不走,影响他睡觉,他翻了个身,背对着屏风,不准备听他说什么。

“孤要娶她。”谢离衍搓了搓指尖,那日触碰到她一双柔荑的触感仍历历在目,少年的眼睛里被烛火晃出零碎的星光,流露出盈盈笑意。

“什么?”萧霁云猛地坐了起来,透过屏风看向外间的人。

“你知不知道你答应了傅相什么?太子殿下和丞相嫡女,听起来的确是一门美谈,但是你觉得陛下和煜王一党会同意吗?”萧霁云气得睡意全无。

谢离衍修长的手指轻轻地点在木桌上,眼中泛出阴翳的冷光。

他从来不把煜王放在眼中,父皇却是不得不面对的存在。

“孤和她是在何处被村民收留的?”谢离衍冷不丁转移话题,全然不知内屋的萧霁云已经七窍生烟。

“临汾河道下一百里王家村。”纵使恨铁不成钢,萧霁云仍然不情不愿地报出了地点。

听着外面窸窸窣窣的声响,他估摸着太子殿下这次是真的去赎玉佩了,他倒头就睡,用被子捂住脑袋,似乎这般就能远离一切烦心事。

“哪家的儿子,长的这样俊俏哦。”

“你看这锦衣华服的哪里是我们这穷乡僻壤的,一定是个外地人。”

“怎么觉得这小伙子长得有些眼熟啊?”

“孙老婆子你老糊涂了?这样子的公子你到哪里觉得眼熟?”

“我想起来他是谁了!”孙大娘拍了一下膝盖,一摇一晃地走到牵着马匹在村庄里惹来诸多议论的谢离衍身边。

“这位小郎君,你当初和你娘子一起落了水,是我和我家那口子发现的,不知道你还有没有印象?哎呀!你当时昏迷不醒,怕是不知道。你娘子呢?怎么今个没和你一起?”孙大娘是个热心肠,瞧见熟人必是要上前唠嗑两句。

谢离衍驻足望向眼前的老妇人,他对落水后昏迷期间的事情毫无印象,但是听到她一口一个“娘子”,又观察她一个普通妇人,料定就是救了自己的人。

“这位……大娘,我——娘子今日有事,她派我来和你们道谢。”提到“娘子”二字,他的耳朵微微发烫,这两字亦是让他的舌尖无处安放。

“哈哈哈不客气,你和你娘子都好好的就好。你娘子对你一往情深,你可不能辜负了人家?你们今年几岁了?可有孩子了?打算什么时候要孩子?”

谢离衍在心中默念“一往情深”四字,如愣头小子一般点了点头,他必不负她。

瞧见眼前的郎君发红的耳廓和不敢抬眼望人的神色,孙大娘料定他是害羞,追赶着问,“哎呦,要孩子又不是什么丢人的事情。你们夫妻感情深厚,水到渠成了自然就会有孩子了。”

谢离衍呼吸乱了半拍,他不知晓她是否想要孩子,须得问过她的意见才是。“我和她并不急。”

“也是,你们新婚燕尔,小年轻多玩个两年也好。”孙大娘絮絮叨叨地和谢离衍说起自己家那几个不省心的孩子,又给他剖析生孩子的弊端,安慰他莫要着急。

“大娘,我娘子在此地当了一枚玉佩。你可知此处当铺在何处?”谢离衍在孙大娘的身旁听着她把话题越扯越远,幸好他未曾忘记来此地的目的。

孙大娘热心肠地带着谢离衍去了离王家村最近的当铺,以三百两银子赎回了玉佩。

出了当铺,孙大娘反复叮嘱谢离衍日后莫要如此败家,次次如此行事是不会讨夫人欢喜的。她又拉着他说了许多夫妻相处之道,直听得谢离衍脸庞有几丝红霞才放过他。

谢离衍在孙大娘没有发觉时,在她的挎篮里偷偷放了一袋银钱而后离开。

他将那枚通身透亮的玉佩用丝帕仔细包好,放入胸前紧贴胸口的位置,用心脏温暖冰凉的玉器。

——

足足在船上待了半月,傅知湘一行终于看到了长安的踪影。

傅恪在渡口望向来船,焦急地等待妻女。妻女历经姑苏瘟疫,不知道如今可好?他在长安脱不开身,否则必是快马加鞭赶过去陪她们共患难。

听闻太子殿下也在姑苏,他才放下心来。

如今看来,殿下果然不负所望,瘟疫已经隐匿地七七八八,妻女的船只也要上岸了。

“爹!”傅知湘远远地瞧见岸边的父亲,当即朝他挥起了手。

宋萋萋一脸宠溺地对着女儿笑,不忘威胁她,“你爹一会该说你没正形,罚你抄文章了。”

傅知湘闻言立即收了手,她可一点也不想抄文章。

既是来了长安,她便又要装作大家闺秀的端庄模样了。

傅知湘在心里苦涩地叹了口气。

宋萋萋瞧见安分的女儿,想要出言逗她开心,恰好船在此时缓缓靠了岸,一行人依着指挥下了船。

“夫人!”傅恪上前扶住宋萋萋的手臂,将她上下打量。

确保她的确无碍后,又仔细瞧了瞧女儿。

“羽翎怎么瘦了?”

“羽翎这次在姑苏可是操劳多日,回家之后可得给她好好补补,你可不许再罚我女儿抄书了。”宋萋萋一副母鸡护崽子模样,傅恪愣了愣神反应过来夫人的话后心疼地看着傅知湘。

“我女儿受苦了。”

对上父亲心疼的目光,傅知湘心头一股暖流划过,她温柔地摇了摇头。

和爹当年亲自与百姓同吃同住,和何伯伯冒着死亡风险走向疫区相比,她实在是没做什么。

况且,她也只是安排手下去做事,自己亲身倒是未能有什么值得歌颂的地方。

“爹,我还好,何伯伯这一次是真的受苦了。如果可以,你在朝中可要好好替他美言几句。”

傅恪闻言,神色变得凝重起来,傅知湘只以为是父亲大公无私,不愿意“美言”一二,也就没有放在心上。

“老爷夫人姑娘,我们快些回去吧,我都要饿死了,你们不饿吗?”一家人在渡口说了许久的话,茵茵的肚子咕咕直叫。

傅恪哈哈大笑,“好,那就快些回府,不能饿着了茵茵。”

长安城内垂柳依依,鸟雀偶尔栖息在青绿的树上。长街上回响着不绝于耳的叫卖声,热热闹闹的市集满是百姓。道路两侧林立的酒楼茶馆皆是翼角飞天,有如大开的鸟翅。

马车一路穿过只得缓缓前进,路上的行人熙熙攘攘,稍有不慎便会撞到彼此。

天下第一楼的厨艺闻名遐迩,一顿佳肴可低朝中一品大臣一月俸禄。

晏宁居的说书先生嗓门洪亮,隔半条街都可以听见他震耳欲聋的讲话声。内里的座位供不应求,多是平头百姓挤在里面站上半日只为听他一个故事。

未名居的口技师在一方小小的隔间,将数人同现的宏大场面用一张口演绎出来,二楼雅间多的是王孙贵族一掷千金只为听他一场精妙绝伦的表演。

如此热闹的景象,姑苏亦有,却不及长安十分之一的繁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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