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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第 24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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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尔滨的拍摄在午后正式结束,戚钊要赶飞机,没跟节目组一起聚餐。

他们在最后一站拍摄地分别,节目组单派一辆商务车去送戚钊和周然,上车时程殷正在与现场导演确认后续行程,孟雪她们与节目组一起返回申港,计划着下午要再去哪玩玩,他表明自己留在哈尔滨,待会跟大家吃完饭就去找朋友,就不一起玩了。

商务车启动时被戚钊喊住:“师傅,能再等一会吗,就几分钟?”

司机师傅对此无所谓,倒是周然有点着急:“哥,你落下东西了吗,咱们得赶飞机呢。”

戚钊对他摆一下手敷衍了事,一直盯着程殷的背影瞧。

他觉得自己不能就这么走了,得让程殷送一下才行。

那边的聊天似乎挺愉快,他看见孟雪挽着焦时娜的胳膊拍手在笑,现场导演站在他们一圈人中拿着手机查什么,程殷似乎点点头,也在说什么。

等了得有五六分钟还不见结束,戚钊忍不住想喊人,才把车窗降下来就看见程殷转了个身,往自己这边来了,他立刻把窗户又升回去,装作无所事事的样子点开微博。

这两天发的照片新增了许多评论,《沿途的风景》节目组已经宣发了第一期的录制嘉宾与主题,一些本不是他粉丝的网友也被吸引过来。

戚钊从几条评论中见到一些明显是程殷书粉的言论,键盘都仿佛是从蜜里捞出来的,对程殷和自己无一不是称赞。

车窗被轻轻敲了敲,他转头看见程殷弯腰站在一旁,这才重新降下窗户:“怎么,舍不得我走啊?”

程殷才不上他的当:“你不是在等我吗?”

戚钊不自在地清了下嗓子,转移话题:“我今晚在上海参加活动。”

程殷于是叮嘱:“不要喝酒。”

你喝酒真的会出大事。

“知道。”

明明再一次分别有许多感慨,到了这时候却一句话都想不出来,戚钊自小就没畏惧过什么场合,这会喉咙发紧,竟罕见地紧张起来。

程殷也没说话,二人就这么不知道该说是有默契还是陷入尴尬地沉默一会,直到周然在一旁催促起来,才打破了你不开口我不出声的怪圈。还是戚钊磕磕巴巴先说:“那、那我就走了啊。”

程殷轻轻点一下头:“回头见。”

周然让师傅出发,戚钊心里分明舍不得,但偏偏这会儿突然嘴笨,眼看着车子启动,距离越来越远,他灵光一现扒着窗户对程殷喊:“我到上海给你寄明信片!”

程殷刚摸出一支烟来点着,听见戚钊声音对他摆了下手,呼出的烟雾像是在说送别。

车开起来北风便沿着窗户直灌,戚钊不得不关上窗户,怅然若失地抱着手机,只听周然笑:“哥,你干嘛弄得跟民国电影赶火车送别似的,发微信不就行了吗?”

根本没想起来发微信这茬的戚钊尴尬了一下:“……我就愿意喊不行吗!你哥我就乐意在大街上成为视觉焦点!”

周然:“那我也不敢说不行!”

程殷看着商务车离开,拐过一条路消失不见,把手里的烟扔进路边垃圾箱中间的烟灰缸中,转身去跟节目组众人汇合。

他跟戚钊沉默的功夫,现场导演提议去吃铁锅炖或者杀猪菜,孟雪提名了扒肉,林生说想尝俄式西餐,摄像大哥说烧烤好吃。

最后他们折中了一下,说就找家美团上评价高的东北菜馆得了,其他的大家下午玩的时候自己去吃。

收工聚餐众人挤在包间里拍了张大合照,拍完开吃,程殷尝了一块锅包肉,喝了点罗宋汤人,这餐就算是吃完了,坐在角落给宋郁之发消息:在哪个酒店?

宋郁之发来坐标,还说:我发现一家不错的酒吧,晚上去吗?

程殷:好。

坐标的位置离他吃饭的地方不远,大家吃差不多后渐渐分头行动,他与导演组告别,提着行李箱下楼打车,直奔连锁酒店去。

一年没见,宋郁之专门在酒店前台等人,一见到程殷立刻迎上去,不由分说抢走他手中的行李箱,并带他办了入住,比前台还热情。

“你长点肉了,”乘电梯上楼时他看着光滑如镜子的金属门说,“比我刚走那阵看着好多了。”

程殷笑笑:“我可积极治疗呢。”

宋郁之隔壁刚好空出一间房,他把行李一路送到房中,热络地在屋里坐下。

程殷扫一眼室内,这酒店算不上什么高档星级,就是普通出差住的那种大床房,陈列都很一般,窗边有两把椅子,坐在那能俯瞰全市。

“你们出差不报销?”他把外衣挂在门后的衣架上,见里边搭着几件浴袍,质量一般,好在还算干净,但也不太想穿。

“今年节省开支呢,差旅费的标准都降了,”宋郁之说,“再说我也不像你们娇贵,出门非得住五星级的,我有个床睡就行。”

宋郁之家里早年在浙江那边做源头服装批发,但后来行业受到各方面冲击,实体店档口利润大大下滑,他家里转型失败便及时止损,收手不做了。留些钱供了儿子念书,剩下的老两口也不愿再去尝试东山再起,结伴旅游潇洒去。

因此他家里不算穷,但也没太多钱可以像程殷这样随便一家奢侈品店都有千八百万的消费记录,宋郁之也不爱依靠父母,他自力更生,一切从简,不太讲究其他。

“我也没‘非得’,”程殷笑笑,“有会员么,就住习惯了。”

宋郁之问:“你回国怎么打算的?”

程殷:“还没想好,走一步看一步吧,在美国……还是不太适应。”

“要不要到我们学校来,今年人才引进政策比以往都好,”宋郁之掰着手指说:“你是名校的高材生,又有教学经验和研究成果,还是海归,安家费就能得不少钱。”

程殷笑了:“我差那个安家费么?”

宋郁之“啊”一声:“也是,你就不差钱。”

程殷家里也不算大富大贵,父母都是企业高管,虽赚钱也忙碌,他花的都是自己的稿费与出版分成,这两年科幻题材渐火,运气好乘了市场的东风。

“我主要是不太适合那种规规矩矩的工作,”程殷在他对面坐下,“最近情绪又有点不太好,把我学生都吓到了,家长差点起诉我。”

提到这个宋郁之想起来:“你跟危睿怎么样?”

“加了好友聊了聊,第一次治疗约的我回去之后。”

宋郁之:“他挺厉害的,我问了几个朋友,都说他的理念比较先进,咱们国家这方面其实比国外还差着呢,好多理论都还在用老一套的东西。”

程殷“嗯”一声,轻描淡写地说:“我回来录节目遇到戚钊了。”

“我知道,我给你打电话还碰上他了。”

“他跟我表白了,说喜欢我。”

宋郁之:“他这个人就是……啊?你说什么?”

程殷转过头来看他惊讶的表情,片刻后笑出声:“他跟我表白了,没想到吧?”

宋郁之有点摸不准他笑的意思:“那你们俩是……在一起了?”

说实话他小时候就觉得戚钊跟程殷的关系不一般,根本不是那种朋友关系。

自己跟戚钊其实地位相当,但程殷是个距离感很强很有原则的人,绝不会随意地来自己家吃饭,也不会跟自己同床共枕,更不会自己说一句想玩乐队,就积极主动配合打白工。

他对戚钊简直是百依百顺,宋郁之高中那会看程殷寒假在外婆家天天捧着手机跟对方报备行程,吓得还以为这俩人在谈了。

结果程殷仍是个直男,在美国无论是1还是0还是0.5看也不看就拒绝人家,一点面子不留的。

宋郁之琢磨起来,觉得程殷说不定压根就是深柜,自己没发现罢了,拒绝gay不是因为他是直男,是因为心里早就有人选了。

程殷:“没,我拒绝了。”

宋郁之:“……为什么啊?”

他都觉得这俩人气氛水到渠成了,程殷刚出国那会因为见不着戚钊都落了病,怎么这时候了还有拒绝这个选项呢?

“我精神不正常啊,”程殷说,他说这话时语调稀疏平常,像再说“我早饭吃了豆浆油条”一个样,“跟我这样的人谈感情会很累吧,我没办法控制情绪,也不想他经历我经历的那些。”

宋郁之:“所以你其实还是能接受他的?”

“我不知道……”程殷拧开桌上一瓶矿泉水沾了沾嘴唇,“我很肯定我对以前那些男的毫无兴趣,但对戚钊……我不知道。”

在火车上的最后一夜他想了整整一晚上,凌晨时他搜索了很多告白在一起的相关内容,自己没有那种所谓的心动,也不期待生活里有他人陪伴。

他把自己往恋爱的一方里套,怎么也套不进去,但他同时对戚钊又不反感,即使对方表白,即使知道对方喜欢自己,他也做不到对其他gay那样干脆了断。

程殷觉得自己糟透了,现在这样完全是在折磨戚钊。

作者有话要说:宋郁之:服了你们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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