氪星人的恢复速度很快。
没过几天，躺着进星辰实验室的康纳·肯特就可以下床走动了，并且瞧起来精神状态不错。
“康，你真的觉得你已经好得可以离开实验室了？”
“再躺下去，我真的要无聊死了。博士不让你们来看望我，糟糕透了。”康纳翘着腿靠在旁边的床头柜上，“这里的东西都是白色的，看着不舒服，在实验室修养还不如让我去农场飞个几圈来得畅快。”
“我上午检查过了，相信等不了多久就可以回去了。不用太担心我，到时候我去哥谭看望你。”
那头的人无奈：“哥谭很少有太阳，这对你的伤势不友好。而且……”
康纳知道自己的小伙伴想着些什么，他撇撇嘴：“Tim，我也不是不想回去，你要知道当时的情况。”
一切都发生得很突然，其实跟超人开打的前头他都没反应过来。
康纳原本是跟着父亲一起去，超人制止了他，让他去帮助蝙蝠侠，寻找核弹的地理位置。
他答应了，好吧，表面上而已。背地里他跟着克拉克去了小丑藏身的地方。因为康纳不敢相信，超人能一个人面对小丑吗？
而且更奇怪的是，蝙蝠侠还没拦着他，也可能拦不住。恰巧蝙蝠给他下达任务，要他一起去。
稻草人的改良版恐惧毒气，就是这次任务的结局。结果也如那样，他差点被超人丢进了太阳里，险些死掉。
“超人之前有几次中了魔法，反目成仇。但这并非他的本意，只是不能控制自己。”
“有时候蝙蝠侠也是一样，他被毒藤女控制，经常跟罗宾打架。虽然他很快就正常了，可我真的怀疑他是不是故意的。”
康纳哈哈笑了几声，嘲笑起还没见面的某个人，“嘿！我想到了一个棒极了的点子。你别看我现在躺实验室里，你得看看超人，他打了我。”
“差点杀掉我，还不知道心底怎么想的呢。他绝对比蝙蝠侠揍罗宾之后更加愧疚，更加复杂。”
提姆忽视自己也被蝙蝠侠揍过的事实：“……超人最近好像出了点问题。我们之前看过他的监控视频，他跟莱克斯嗯，关系有点亲密。”
“我看出来了，不过当时情况有点奇怪。超人管莱克斯叫父亲，还被莱克斯骂了一顿，苦着脸跑掉了，不知道这两个人怎么搞上的。”
“但我觉得，应该是超人最近的脑子出了点问题，不影响他的思考。我前些日子看他还挺正常的。”
“好了，”超级小子跳下床穿衣服，“我该离开了，我听到了祖母的心跳，听起来还不错，没有生病。希望她一切都好。”
……
大都会每次受到破坏，都会有来自莱克斯公司和韦恩集团的捐赠，不能说能马上回到最初，起码恢复得还算不错。
相信很快可以进入正轨，尽管人们抱有一些怨词，鉴于超人的好人形象太过根深蒂固，倒也没有发生什么游街反抗。
实际上，之前也很少。
相对于其他人的欣欣向荣，反观超人，他陷入了自我怀疑。因为这次涉及到了他三个亲密关系不菲的人，玛莎，康纳，和莱克斯。
两个人差点与他永远相隔，要不是卢瑟，他会悔恨一辈子。
没有永远的秘密，小丑知道了他的身份，也代表着以后也会有人猜出，超人不是万能的，他不能确保自己可以一直保护着他的家人。
“克拉克，”玛莎瞧着在车上发呆的人，她敲了敲车窗打断他的思绪，“克拉克，听着，这不是你的错，你做的是对的。”
“我没有保护好你，玛莎。”
被她一手带大的男人捏紧了方向盘，他扯着自己微紧的领口，它勒得他有些喘不过气来。
克拉克下了车，他比玛莎高多了，一米九的身材足以让他俯视任何人。但尽管如此，他的面容瞧着像极了需要帮助的孩子，带了些许隐秘的脆弱。
虽然两者都存活下来，都保住了，他自己心底清楚，玛莎没有。
他在做选择的时候，选了大都会。
所以在玛莎还在医院的时候，克拉克便把一切都告诉了她。小丑做的事情，他的选择，玛莎当时没有说什么。
“疲惫的男孩，为什么不进去休息一下？”她轻轻拍他的胳膊，朝站在门口的乔纳森挥手。
她与丈夫拥抱了会儿，然后把一脸踌躇的儿子拉了进去。
乔纳森准备了一些香喷喷的苹果派，沙拉和果汁等，摆放在餐桌上。在今天离开医院的时候，克拉克便通知了父亲。
他注意到桌子上有四分餐具。
家里一共有五口人，卡拉在地球之外，那么剩下的人显而易见。
“现在先吃饭，亲爱的，去把康纳叫下来吧。”玛莎说。
“不用了，祖母，我已经听见你们回来了。”康纳从楼梯上飞下来，跟以前一样，坐在了克拉克的旁边。
这必不可免要跟他对上视线。
克拉克心里有点复杂，他其实跟孩子关系并不是特别好。把他从卢瑟手上夺走的时候，他甚至没有做好作为一个父亲的准备。
没准现在也依旧如此。
他怕康纳经历过这些事情之后，会害怕他，恐惧他，毕竟电视剧里都这样演的。莱克斯没少批判过他的眼光，他记得，他记忆一向好。
这一顿饭吃得沉默。
不过克拉克注意到，父亲乔纳森奇怪地瞧了康纳好几次，这不由让他的心跌到了谷底，一种不太美妙的想法冒出头。
是康纳发生了什么事情么？
他们应该好好谈谈，但他的儿子一吃完便礼貌地道别，离开了餐桌。让克拉克伸出去的手僵硬地停下半空中。
“克拉克，自从我看见你的那天起，你的状态便有点糟糕。也许我们可以谈一谈。”
玛莎坐到了他的身旁。
作者有话要说：改了下文风，之前一直写短篇的，也写过长篇，现在就又改回来长篇风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