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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第十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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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章·问柳寻花到野处

方多病扬起绳子一甩,一扭,甩出层层叠叠几个圈,圈圈套圆圆,从上到下把卫秋生团团捆住,末了,反手抽住绳子尾端,蹬着对方使劲一抽,直把卫秋生五花大绑,捆得结结实实、挣动不得。

活像一尾大黑毛毛虫,丑得很。更不用说卫秋生现下灰头土脸,原本温文尔雅的面容因愤恨而狰狞,显得愈发丑陋可憎。

“好了!”方多病往窗外放了支彩色信号烟,扬起下巴,拍拍手,提溜着绳结,神采飞扬地宣布,“你跑不了了!”

他说罢,话锋一转,神色陡然凌厉起来,眉锋上挑,双目淬入寒芒,炯炯有神,亮的逼人,恍若利刃出鞘,意气风发。

方多病摆出刑探的架势,厉声质问:“卫秋生,你这大半夜地钻进阿飞的屋子里,是想干什么!不会是听了市井传言,要来半夜灭口吧?!”

笛飞声自认余下事情与他无关,换间房睡觉去了。李莲花没精打采地靠在椅背上,找了个闲适的姿势,胳膊肘杵在桌上,以一人之躯围观小狗审案。他小幅度打了个呵欠,腹诽年轻人大晚上好精神,都不困的。

卫秋生咬紧牙关,拒不作答。

方多病并不急躁,他怀中抱剑,在卫秋生前面从左往右、再从右往左徐徐踱步,镇定又从容,轻快的脚步声伴随着他有条不紊的分析声响起,在沉静的空间内回荡,竟有一种奇异的迫力。

李莲花犯困,支着下巴百无聊赖,暗暗比较了一下,感觉方多病像是狐狸精围着肉骨头哒哒哒。

方多病信心十足地朗声道:“你来到大理城已有十日有余,你早已获知聂追风身在大理一带,你来的目的之一就是为了找他。你在城西一家客栈住了几日,曾向城中乞儿打探过聂追风的消息——"

他从怀里掏出一张皱巴巴的纸,刷啦一下展开,怼到卫秋生的面前。

这张纸其貌不扬,又黄又皱,然而上面加盖的朱红色官府大印无疑彰显了它的高贵身份。

纸上画着一个浓眉鹰鼻的人,还写着几行字。

上书:“案犯聂追风,劫舍杀人越货,十恶不赦,所犯罪行罄竹难书,现赏黄金千两缉拿归案。”

——毫无疑问,这是一张缉拿令。

这张通缉令是白日里李莲花和方多病找到卫秋生两日前所住的客栈后,寻访周围的乞儿及商贩时,顺手在榜上新撕的。

方多病抖抖这张通缉令,脆弱的纸张发出不堪重负的哀鸣,簌簌作响。

卫秋生死死盯着通缉令。

卫秋生被抓住的时候就知道他们有备而来,本打定主意什么都不招,对方没有证据,他最多也就吃点苦头。没料到这两人居然找到了自己问过的乞丐,他心里咯噔一下,仿佛预感有什么事情即将跳出掌控,跳的越发急促了。

方多病将他的表情尽收眼底,冷不丁将通缉令猛地往桌上一拍,啪的一声响,震得卫秋生呼吸一滞,也惊走了李莲花的瞌睡虫。

李莲花抬起头颅,极快地瞥了对方一眼,狭长深邃的眸子里透着轻淡而温和的无奈。狐狸精有时候也爱突然出没吓人一跳,他驾轻就熟地甩甩手,将捣蛋小狗拂开,力度不重,柔和得好似分开春日里的杨柳。

方多病精神抖擞地跳回卫秋生面前:“你就拿着撕下来的通缉令——当然,你更加谨慎,你撕掉了官府的印章和文书,只拿着画像去问小乞丐。但聂追风远比你想象中藏得更深,你没有找到他,却发现了此行的目标之二,就是那个富商,对么。”

他一口气连珠炮似的说道:“你找他不是为了别的,而是为了南胤的宝藏!是也不是?你杀了他,接着你想到了一个绝妙的主意——如果模仿聂追风犯案,对方极有可能就会现身!所以你制造了城郊灭门惨案,是也不是?!”

他连声发问,句句递进,铿锵有力,似要将卫秋生逼入绝路。

卫秋生被方多病富有节奏的问询扰乱了心神,他呼吸一滞,下意识否认道:“你们信口雌黄!”额间却不知不觉间沁出一层冷汗。南胤宝藏之事主上特意警告过他万万不可外泄,他不敢想象自己会遭受如何严厉的刑罚,亦不敢想象面前这两人已知晓多少。

他难以抑制胡思乱想的冲动,只好尽力压住呼吸的节奏。

他深知自己已然露怯,瞳孔紧缩左右快速转动,咬了咬牙,欲奋力一搏!他蓦地发力,挣动绳索,却偷鸡不成蚀把米——绳子捆得太结实,他身子一趔趄直接歪倒在了地上。

方多病大喝道:“你别想狡辩!你贪心带走的明前龙井便是铁证!茶叶存储不易,你好喝茶又以为茶瓶难分区别,所以还没有将它们扔掉是不是?此事一查便知,休想抵赖!”

“你制造了城郊惨案后,苦于寻不到聂追风,便在苗寨附近打探。很巧,你撞见了逃出来的聂追风,你一路跟了上去,本想伺机杀了他,没想到被朝廷截住了!”

卫秋生本逃脱不成,心灰意冷,见面前的毛头小子趾高气昂、自以为是、乱推一通,又平白生出几分轻蔑。可偏生自己先前的罪行居然被这人说的一点不差,他胸膛剧烈起伏,热血冲上脑门,嘲讽道:“我可没有杀他!你们可有证据?还当你们有什么本事,却也无非欲加之罪!”

“我当晚可是和——”他嚷到一半,声音戛然而止,他突然意识到自己掉入了陷阱。

可惜悔之晚矣。

终究是在江湖上招摇撞骗多了,生的俊秀,被人称几句公子,便生了一身无用的傲气。

李莲花换了一个姿势,眼皮耷拉下来,困意席卷重来。他语调懒散,声音沉着有力,无情地将对方戳穿:“你当晚和谁在一起?我猜猜,苗族圣女蓝九音对不对?”

一针见血。

屋内一时间死寂无声。

卫秋生嘴唇发颤,这才把目光射向一直静悄悄坐在屋子里,几乎完美地与夜里灰扑扑物件融为一体,被他全然忽略了的李莲花。

他破罐破摔,嘴硬大喊:“所以我就说和蓝圣女在一起,那又怎么样!”若非走投无路,他是极不愿提起那个女人的,那个女人……那个女人!!!

李莲花撑着下巴,拖长了调子,恍若豁然开朗地道:“哦……所以真的是蓝圣女啊,我就随便猜猜。”他勾起唇角,比夜色更深邃的眼眸上覆着一层浅淡的嘲意,真心实意地说,“感谢卫公子为我等答疑解惑。你看你,太实在了不是?”

“……你!”见状,卫秋生还有什么不明白的,他狠狠咬牙。被耍了!!这些人根本就无法确认自己当晚和谁在一起!

“噗。”

一声漏气似的笑音与卫秋生愤恨的声音一同响起,方多病再也端不住严肃的表情,笑了出来。

“哈哈哈哈哈……哎,老狐狸还是老狐狸!”他的笑声中气十足,十分响亮,成功地把卫秋生的仇恨又拉了回来。

卫秋生铁青着脸,打定主意再也不发一声。

方多病偏戳他痛脚:“蓝圣女把你怎么了?这么恨他?”

李莲花托着下巴,猜测道:“苗族圣女的看家本领,下蛊了?你把他右手袖子掀开看一下。”

卫秋生仿佛被甩到岸上喘不上气的鱼,本来半死不活,猛然戳一下,就剧烈地甩起尾巴噼里啪啦。

方多病才不管卫秋生怎么想,出剑把卫秋生袖子一剌,对方光溜溜的手臂就暴露在两人面前。

卫秋生这男人靠脸骗人,手臂也保养得好,修长有力,十分光洁,只不过在手腕处有一处颇为醒目的殷殷红点。

红点表面略有突出,在卫秋生皮肤下蠕动滑行,若是忽略它是个虫子的事实,长得挺像个痣,还像个守宫砂。

李莲花挑了挑眉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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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信誓旦旦说怜我,我却认为空口白牙缺乏诚意。听说中原女子出嫁前都要点守宫砂,我这也算入乡随俗了。”

第二天清晨,蓝九音在被问及此事时,莞尔一笑,斜地上鲤鱼打挺起不来的卫秋生一眼,振振有词理直气壮地回答:“守宫砂,这可是中原男人最好的嫁妆呀!”

蓝九音笑容妩媚,不断吐露出虎狼之词:“我最看不得男人三心二意。中得此蛊之人,凡是动了妄念,必不能人道。”

方多病听的□□一凉瞳孔地震,扶在李莲花肩上,险些又想钻到人后面去。随后他揣摩了两息,忽而意识到李莲花比他更需要保护,忙往前半步把人挡在了后面,慌里慌张疯狂给人使眼色:

——这上刀山下火海都没苗疆的女人可怕啊!要是出事儿你先跑啊!

李莲花轻声咳嗽了下,抬起衣袖掩去唇边的笑意,安抚性地拍拍方小宝的后背,方转而问道:“既然蓝圣女看不上这等鼠辈,那冒昧请问那天晚上究竟发生了什么,蓝圣女与此人的关系又是……?”

蓝九音笑岑岑,毫不隐瞒,坦率地讲了一段戏耍斯文败类登徒子的故事。

大约五日前,蓝九音在蝴蝶泉畔偶遇了卫秋生,这个人很会讨好女孩子,说了许多赞美蓝九音的话,频频献殷勤。

蓝九音心生警觉,就遣人去打听卫秋生的消息,得知了他在江湖上的桃花名,与此同时,卫秋生开始有意无意打探苗寨内的消息,特别是关于外人的。

该时点上,聂追风已被蓝九音抓住,蓝九音怀疑他二人乃是一丘之貉,遂徐徐诱之,但又不愿狗男人好过,于是暗中对他下了蛊。卫秋生深以为耻,然其有所图谋,又不得不与蓝九音虚与委蛇,遂忍下耻辱并遮掩右手的痕迹。

终于在聂追风被抓的当天晚上,卫秋生邀蓝九音于客栈私下相见,欲求解蛊之法。

“我有洁癖,嫌他那屋子落了灰,脏得很,所以就叫他把屋子打扫干净了再同我说话。”蓝九音挑起染着豆蔻的手甲,唇边绽开轻慢的微笑,“谁知道他这么没用啊,努力了一晚上才堪堪打扫得干干净净,一尘不染。”

她双手一摊,眼神清澈又无辜:“所以我当然是没有给他解咯。”

TBC

作者有话要说:怎么这部分写的比预想中长

主要是想写得瑟方小狗和李莲花配合打机锋审犯人的场景,感觉很可爱嘿嘿嘿。他们是提前商量好的。

另外就是很想写恶趣味的设定哈哈哈哈哈!!守宫砂!男人最好的嫁妆!!渣男不得好死!(还有你肖紫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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