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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逃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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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容初以为岚纯在说她身边有奇怪的味道,赶忙抬起胳膊闻了闻自己的身上,却什么都没有闻到,问道:“你闻到什么了?”

岚纯听了她的话后不可思议的瞪大了眼睛,她拧着眉反问道:“季容初,你真的是天生灵体吗?”

天生灵体较之普通人五感会灵敏许多,甚至有人因为对外界事物过于敏感,不得不使用些手段将自己的五感封印一部分,才能勉强过上常人的生活。

季容初的肉身受到过重创,虽然被修复抢救了回来,但是五感都有明显的衰退,尤其是刚醒来的时候基本处于一种和外界完全闭塞的状态,随着这几年的休养渐渐变好了一些,但是也大不如从前了。

“不是。”

季容初懒得搭理她,开始拿着扫帚试图驱散岚纯。

岚纯却不依不饶的缠了上来,她嬉皮笑脸的说道:“哎呀,好妹妹,我也是担心你才问了一句嘛。看你这个样子,我想起了一个认识的人,也是天生灵体。”

季容初拿着扫帚的手一顿,又听岚纯继续说道:“她呢,本来也是很敏锐的一个人,结果喜欢上了一个男人,两人在一起没多久以后......”

岚纯尖利的指甲抵在季容初的心口处:“她这里的东西被她那爱人挖出来了。”

季容初侧身躲开她的那只手,冷冷的看着她。

灵修的身体普遍十分脆弱,其中属天生灵体尤甚,无论是灵脉还是骨骼都比不上寻常修士那般坚韧,这样的肉身不仅让她们十分容易受伤,修行途中亦是把双刃剑,进境随快,但是也伴随着灵力撑爆灵脉的危险。

而天生灵体绝对的命门,则是她们的心头血。

天生灵体的心头血极为珍贵,是凝结毕生灵力精华之所在。一旦失去了这滴心头血,等同于要了她们的性命,就算侥幸未死,从此以后修为也难再更进一步,只能枯熬岁月。

正因为这滴心头血的珍贵,它可以被当作一味灵药,一个炼法宝的材料……或者同属性灵根更可以直接服用,以来增加服用者的灵力。

“真是可怜,一片痴心,却只是被人当成了修行路上的垫脚石。”岚纯仍是带着笑意的,看不出丝毫为那人怜惜的样子,“心头血被带走以后,按理来说应该死掉的,她却被人强行救活了,是听也听不见,看也看不见,每天都生不如死。即使活下来,也是终日病歪歪的,风一吹就倒,毕生修行毁于一旦。”

“......”季容初说:“讲完了吗?”

岚纯:“你就不好奇她的结局吗?”

季容初心想,如果自己现在就跑,不让她讲完结局的话,她一定会憋得很难受吧,指不定抓心挠肺的一晚上睡不着。

就在季容初打算二话不说提着扫帚跑路的时候,忽然间狂风咆哮,原本晴朗的天空伴随着几声闷雷变得乌云密布,在太吾山蒙上了一层阴暗的影子。

岚纯的裙摆和长发同时被狂风吹起,像一朵随风摇曳的吐着黑芯的红花,她漫不经心的说道:“呦,好大的阵仗。”

季容初皱了皱眉,她抬起头,果不其然,雷云之上,严云鹤负手而立,他冷着脸站在最前方,身后跟着数十位执法堂弟子。

他的目光扫过整座太吾山,在看见季容初的时候似乎愣了一下,随即阴沉的似乎要滴下水来,像是看到了什么不干净的东西。

他说道:“查。”

身后的弟子领命,化作无数道飞影落在太吾山之中。严云鹤踏在空中,袖袍不乱,一派高人的风度。

季容初觉得手上的铁铐在隐隐发热,似乎在确认着什么。她索性也不扫雪了,抱着扫帚静静的看热闹。

她上一次见到严云鹤亲自带这么多精英弟子来太吾山巡视,还是因为有个囚犯试图越狱触发了阵法,那人当场被一道道雷劈成了焦灰,以此杀鸡儆猴。

严云鹤这次来,是为了什么?

岚纯用一种看热闹不嫌事大的语气说道:“我今天来找你就是为了这事儿。好妹妹,你听没听说,前几天护山大阵被人触发了。”

季容初握着扫把的手一紧,随口应道:“哦,是吗。”

......触发护山大阵的,多半就是玄劫了。

护山大阵被触发其实不算是个新鲜事,想要逃出这里的不止岚纯一个,太吾山有许多囚犯都在跃跃欲试,能进太吾山也不是犯了小错的普通弟子,往往都对自己的本事很有几分自信,入了法阵后往往连五米都踏不出就哭爹喊娘的跑了回来。

如果只是大阵被触发,不至于让严云鹤这么兴师动众。

“这次不一样。”

岚纯强调道,她兴高采烈的说道:“这个人不知道用了什么法子,护山大阵被触发后完全没有向执法堂的那些人示警,包括外围的巡逻弟子像是完全不知道一样,直到今天来了个管事的才看出不对劲儿,但是具体没说是怎么回事,也不知道那个人跑出去了没有。”

“就算瞒过了护山大阵,也还有剑圣剑阵。”季容初见怪不怪的说道:“逃不掉的。”

她本来听完岚纯的话后还愣了一下,随即反映过来这才是正常人的想法。一般人第一反应都是太吾山里有囚犯企图越狱,才触发了护山法阵,压根不会想到是有哪个不要命的从外面闯了进来。

岚纯像是十分惋惜一般的感慨的道:“我都不知道太吾山的这群酒囊饭袋里还有这样的人才,希望他别死了,这次一定好好发展他加入我们。”

“......”

季容初心道:不用抓回来审判,这尊大神应该还在附近摸鱼,不过人家要是真想离开这里,也不用谋划什么,自己可能拍拍屁股就走了。

岚纯显然对季容初冷淡的态度很不满意,问道:“你就不好奇这次是谁跑出去了吗?”

季容初对岚纯摇了摇头,表示一点也不好奇。

岚纯露轻轻的咬了下嘴唇,她透亮的眼珠看着季容初,一只手自然而然的搭在她的肩上,轻声在她耳边说:“季容初,你刚刚来时我就觉得你长得像一个人,尤其是现在这样,和个木头一样,对什么都不关心的样子最像。”

季容初不明白她想表达什么,就看见她兴奋的舔了舔嘴唇,眼瞳竟然微微泛起红光,似乎有一团火在燃烧。

“喂,你控制一下自己。”

季容初感受到一股热意从身边燃烧起来,有些不舒服的说道。她是木灵根,天生对火有些惧怕,岚纯在离她这么近的地方灵力外溢,让她有一种要被点燃的感觉。

那也只是一瞬间的,岚纯露出一个抱歉的微笑,眼中的红色瞬间消失的无影无踪,她又说道:“我找到离开太吾山的办法了,好妹妹,我们都是天生灵体,可以互相帮助着离开这里的。”

季容初像和往常一样简洁的表达了她的态度,“不要。”

岚纯还想说些什么,她突然脸色奇怪的不再倚靠着季容初,向旁走了几步转身干呕起来。

“离你养的狗......远一点。”她一边干呕,一边艰难的说道,“他已经开始腐烂了......很危险,会害了你的......呕......”

季容初看着不停干呕的岚纯,脸上没什么表情,心里却在想她指的是什么。

这几天季容初和往常一样没有和什么东西有接触......除了玄劫。

岚纯口中的宠物难不成会是玄劫吗?她的嗅觉不会分不出来人和动物的区别吧。更别提腐烂了,季容初从没再玄劫身上闻到过什么不好的气味儿。

没多久,那些被派遣下去的弟子陆续归队,每人跟严云鹤禀告了几句话后重新站回了队里,直到最后一位弟子回到队中,跟严云鹤说了什么,他的脸色凝重起来。

那名弟子展开乾坤袋,给严云鹤看了一个什么东西,他只是瞥了一眼,嫌恶的皱起眉头,摆了摆手后转身离开了。

那名弟子在严云鹤离开后走到了最前方,季容初认得她正是那日压她去青云殿时,走在最前头的那位女弟子。

她五官平平却十分庄严,黑发利落的绾在头顶,身着执法堂的制服,未着半分装饰。

“诸位。”

她平静的声音响彻在整个太吾山,吸引了山上众人的目光。只见她一抖手中的乾坤袋,里面竟掉落出一对带着铁铐的手脚!

那对手脚血淋淋的,不过看上去已经被切割下来一段时间,泛起青紫色,已经有些腐烂,铁铐则表明了他的主人正是太吾山中囚犯的一员。

这位女弟子声音毫无波澜,平淡的叙述着,“不要妄想使用歪门邪道的手段脱狱,此人就是活生生的例子。”

她又抖了抖乾坤袋,一具满身伤痕的尸体被抖落了出来,身上一道道剑伤招招攻入要害,不过此人的手脚却是完好的。

“我知道这个人。”

岚纯又凑了过来,说道:“这人和蜥蜴一样,可以断尾重生,就算砍掉四肢几天以后就能长回来了,我还亲手试过。不过胆子小的很,看见我就吓得尿裤子,这次越狱的竟然是他,没看出来啊......”

这人是靠着自己四肢重生的能力,企图将自己带着镣铐的四肢砍掉,以此来摆脱镣铐的控制,但是却死在了护山大阵里面。

季容初拧紧眉心,不仅是因为觉得残忍,更多是因为她看出来,这个人正是前几天袭击她的那个葫芦一样的男人。

玄劫将他带走以后发生了什么?

天边上的女弟子看上去冷冰冰的,说话也是言简意赅。她说完了要说的话,将尸身一收就放回了乾坤袋之中,领队离开了太吾山之中。

没多久乌云散去,季容初却觉得身边一阵阴冷的气息传来。

她转头一看,不知道什么时候严云鹤站到了她的身后,而岚纯已经消失的无影无踪。

严云鹤从见到季容初这身打扮开始就一副牙酸的样子,恨不得用手遮住眼睛大喊一声‘非礼勿视’,他说道:“季容初,你这是什么打扮,如今一点礼义廉耻都不顾了吗?”

季容初低头看了看自己,自从那天她为了给玄劫包扎伤口将衣服撕了以后,就一直是这种短袖短裤的打扮,这样的打扮可能对严云鹤来说太超前了,以至于挑战了他的审美底线。

玄劫曾多次委婉的表示他可以重新给季容初缝一套新的衣裤,在被她拒绝后,他表示还可以绣上她喜欢的花纹。

季容初一边感慨他的多才多艺,一边又一次的拒绝了他。

“严堂主,讲讲道理吧。”季容初说:“你们执法堂一年到头不给囚犯发一身新衣服,太吾山里光着屁股跑的猴子都快漫山遍野了,怎么反过来成了我的不是?”

季容初试图跟严云鹤讲道理,他却用一种阴测测的眼光盯着她,看的她浑身不自在。

“一会儿会有人来给你送新衣服的。”严云鹤咬着牙说道:“师妹,你为什么这么倔呢,我跟你说过无数次如果你有需要通过符文叫我,我会来帮助你......”

“好啦,说这些就没意思了。”季容初打断了他,说道:“什么事劳您严大堂主亲自大驾光临了?快点说,说完我去领衣服穿了。”

严云鹤缓了缓,季容初已经从他颤动的嘴唇里读出了不知好歹四个字。但好在他及时控制住了情绪,说道:“是有关于你那个未婚夫的事。”

季容初愣了一下,随即心中升起一种复杂的感觉。

是玄劫被发现了吗?

她心想着,虽然觉得以玄劫的身手很难被这些弟子发现,但是执法堂应该有特殊的法门,是猫抓耗子的老手了,一时还真说不好是怎么样的情况。

玄劫对她不错,这是不可否认的。但是这种毫无缘由的好让她觉得恐慌,他又从不解释什么,所有的来历动机似乎都成了一个巨大的谜团。加上最近发生的事,让她对这个人有种很危险的感觉,所以另一方面,她又有些忌惮着他,从未有一刻卸下过防备。

“你在想什么?”严云鹤警惕的看着她,说道:“我奉劝你不要做他能够将你带走的美梦,这人是个骗子,他根本不是北境的领主!”

“骗子?”季容初愣了一下。

严云鹤烦躁的说道:“这个人......我们都他骗了,前几天我们派去北境打探消息的弟子给我们来信,北境的寒牢里跑出来了一名逃犯,他杀了原来的境主,又偷了境主戒指逃出了北境,那个逃犯就叫玄劫。”

季容初说:“你是说......他也是个囚犯?”

“何止。”严云鹤冷笑一声:“现在北境多方势力都在通缉他,悬赏金额史无前例的高,可以说是天下头号通缉犯!”

季容初被这突如其来的信息量冲击的有点混乱,疑惑道:“那他带来的婚帖和信物怎么解释?”

“多半是伪造的,不知道他用了什么方法,我们这么多人被耍的团团转,该死。”

父亲的灵印是......伪造的?

季容初曾经两次确认那封婚帖上的灵印是不是真的,没有察觉到丝毫异常,天底下竟然还有能仿的如此之像的技术吗?

“这说不通。”

季容初理了理现在获得的信息,缓缓说道:“按你所说那个人是个逃犯,他为什么要大摇大摆的来九天扶摇宗冒充我的未婚夫?这样做毫无好处,反而很容易暴露,招来杀身之祸。”

严云鹤确摇了摇头,否定了她的话, “北境传来消息的那个人说,玄劫这个人很危险,根本就是个不折不扣的疯子,他手上有很多人命,行事乖张暴戾,不能用正常人的想法去揣测。虽然不知道他为什么要假扮你的未婚夫,但是可以肯定的,他想要将你从九天扶摇宗内带走。”

“带走我?”季容初啼笑皆非道:“为什么,他是越狱爱好者?自己越狱不够,还要带上一个我。”

严云鹤用一种极为复杂的目光看着她,欲言又止,“容初,你......是真的不知道剑圣佩剑的下落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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