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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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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这就是你说的,因为偏僻所以房租巨便宜的房子?!”阮阮眼瞧着宋拙将车开到了与室内联通的车库里,是全市有名的别墅区,房价数一数二,更没有所谓的小户型,她有几个客户都是住在这周边,因而倒也不陌生。

“这房子我租不起。”她一只手撑着汽车座椅,侧过身子望着宋拙,满面不解,却见他毫不在乎的态度,一时竟有些恼火,打定主意下车离开。

宋拙上一秒还扶着方向盘,下一秒一把握住了她的手腕,“我跟我哥租的,所以我们算是合租,我只租给你其中一个房间而已。”

“那也跟我们说好的价格相差甚远,我不用你来接济。”阮阮甩开了他,伸手去拉车门,还未等下车,眼瞧着车库的门缓缓落下,好不容易走到后备箱,拖出行李,一抬头时门下已不足以连人带箱的一并钻过去。

她拖着羸弱的身体站在车库门口,外面的光亮被压得越来越窄,直到最后一丝也消失殆尽,空旷的车库里只有头顶上的灯还在发光,阮阮转过身,望向稳坐如山的宋拙。

他连安全带都不急着解开,表情十分惬意,笑望着远处穿着浅色宽松毛线开衫的阮阮,脸上没了以往的浓妆,整个人都看起来更为温柔,只剩下那双盖不住的倔强眸子。

宋拙瞧着她瞪着自己,便笑着回应,不紧不慢下了车走到她面前,“这不是接济,是更好的游戏体验。”

说着,他毫无征兆的突然一只手揽过阮阮的腰,另一只手将她握紧箱子把手的每一根手指都轻轻慢慢的掰开,侧蹬一脚,滑轮旅行箱听话的滚到了一边去。

从她的手肘摸索到小臂,从手腕到手背,再将其放到自己的腰后,可能是不适应,尚且能感受到她微颤着想要挣脱,两个人就此紧紧贴在一起。

“宋拙,你怎么了?!你这样真的很奇怪!”阮阮甚至能感受到他鼻子里一直向外呼着热气,所以将身子向后靠,尽量拉开距离。

未曾想自己向后一步,宋拙便紧接着跟上一步,直到身子撞在金属门上,发出“咚”的一声响,她却全然不觉得撞得疼,余光向后瞥着,撞在门上的是宋拙的手和胳膊。

“你干嘛?!不疼吗?!”她皱眉嗔怪着,拉过宋拙的手,胳膊外侧的西服上蹭了点儿灰,手背关节上微微红了起来,阮阮抬眸瞪着他,轻轻拍打着他身上的灰尘。

“我没事。”宋拙一直盯着阮阮,就好似其他都不存在一般。

阮阮撸起他西服袖子,上次被猫咬的伤口留下浅浅的疤痕,只可惜了这双修长漂亮,骨节分明的爪子,她暗自如此想,“能不能爱惜下自己的手,你是兽医,兽医也是要开刀的,动物的命也是命,不要因为自己一时冲动,害了可怜的小动物。”说罢,白了宋拙一眼,将他的手刻意大力甩掉。

“你关心我?!”他低头望着阮阮,倘若要找一个词形容现在的心情,那恐怕就只有心花怒放能概括了。

她眼睛乱瞟着假装不在意,就像是第一次撒谎的孩子,迟疑半天在心里现编出什么的合理的借口,“胡说,我只不过是遵从游戏规则而已,哪有什么关心不关心,你很烦……”

宋拙半蹲下身子,目光留恋在她双眸之间,在心里一并审视他们的关系,表面上的情侣游戏,但好像都是认真的,可她又不愿意正式承认,只希望有一天能真的看懂阮阮心里到底是怎么想。

双目相对,阮阮身子靠在车库门上不敢说话,迎着宋拙那张脸、那双眼,更是不知道说些什么,即使已经相处这么久,仍旧令她感到紧张,紧紧攥住稍长的毛衣袖子,不一会就汗湿了手心。

伸出两只手捧起阮阮的脸,手指之下,仍能感受到脸蛋儿是冰凉凉的细腻触感,一双扑闪扑闪的大眼睛水汪汪的,越是如此,宋拙越是心醉,一点点靠近嘴唇,一吻下去,眼瞧着阮阮闭上了双眼,直到温热离去,两个人急促的呼吸也才能稍稍的平复。

阮阮仍品味着即将消散的余味,抿着嘴唇,一副动情的模样,许久不敢睁开眼,再睁眼见到他时,内心的激动仍难抑制,看得出宋拙也是如此。

两人往前几步之后,他扶着阮阮的脸,望向棚顶的一个角落,还真的有架巨大的球形摄像头正冒着闪烁的红色灯光。

宋拙指着墙上的监控,“你没办法抵赖了。”

她竟忘了车库应该都有监控才对,斜楞着眼睛瞧着身旁的宋拙,她不清楚是羞涩,还是真的有些气恼,几步走到门前,双手捶着门,一边怒言道:“宋拙,开门!”

待等着宋拙跟上她时,她的脸还是红着的,伸手便抱起了起来。

“我错了,再不戏弄你了。”宋拙嘴上是这么说,脸上却明写着还敢,下次还来。

阮阮心想着绝不能如此轻饶了他,伸手在他的胸膛、腰间肆无忌惮的挠着,却见宋拙不为所动,“也是纳了闷了,怎么不痒呢?”暗自嘀咕着。

“算盘落空了吧?我没有痒痒肉。”他笑着推开了车库通往一楼客厅的门,临走之前还不忘贴着阮阮的耳边小声说了句,“别这么热情,这儿有监控,不可以。”

开始她还没反应过来,等想明白了这话什么意思,直搅得小鹿乱撞,红着脸将头埋在宋拙怀里,一声也不敢吱。

“阮阮?!”

从客厅里发出一声惊呼,阮阮也很纳闷,她红着脸猛然转过头,便见着一张无比熟悉的脸,方才还直跑出二里外的心思也突然被抓了回来。

“所以……你是和夏克的高中同学谈恋爱?!”

郝静原本还坐在沙发上悠哉悠哉的看着电影,等瞧清了来的人其中一个确实是阮阮,而且还窝在宋拙的怀里一副娇羞的模样时,不禁发出感叹,她如何也想象不到这两人是如何凑在一起,也太巧了吧。

阮阮打了个激灵,直从宋拙的怀里一跳二尺高,就好像互斥一般,刻意拉开距离,耳朵竖起来听见一旁的厨房里窸窸窣窣,不大一会儿瞧见一个挺拔的身影从厨房走出来,身上还系着粉色的围裙,着实跟他的身形显得不搭。

四个人面面相觑,谁都不知道先开口说些什么,好在夏克那个莽汉不在意那么多,冲着阮阮盯了好一会儿,脑子里飞快转着圈,用手上的炒菜铲子指着大病初愈的她。

一拍大腿嘴里叨咕着,“我见过你,你是那个……那个那个……郝静的大学同学,是不是?!叫啥来着?”挠着脑袋皱眉想了半天,愣是想不起来,“我就记着那名儿挺硬的,叫啥来着?”

“什么挺硬的,叫阮阮。”一旁的的郝静赶紧拉过夏克,将其挡在身后,他俩身高差了许多,因此遮挡并不做多大用。

“你们俩这是……”夏克望着宋拙,不禁发出一丝疑问,握着炒菜铲子朝着对面两人的身影犹疑挥动着,这么明显的信号竟还看不懂,情理之中挨了郝静一胳膊肘,夏克吃痛捂着胃,“老婆说是啥就是啥,爱啥啥。”他以为这样便罢了,没想到低头时瞧见正被自己媳妇瞪着。

“朋友……”阮阮支支吾吾说着,甚至不敢抬起头去看宋拙的眼睛,用余光观察着对面那两人的表情,整个人都小心翼翼。

“这我懂,就像我和郝静这种朋友,是吧?”夏克只当阮阮是不好意思,想着开开玩笑大家都能放轻松些,未曾想到跟宋拙的事连郝静也不甚清楚,都还以为她是单身,当然阮阮亦是以单身的姿态出现。

意料之内,夏克又实实在在挨了一胳膊肘,自己老婆的眼神也不若方才那般只是单纯的警告,眼瞧着郝静的眸子里就要擦出火星子,只好一边看着她的表情,一边试探的解释道:“我们都是好朋友……朋友多路好走,朋友一生一起走……”

“你们一早就认识?”宋拙觉得有些惊奇,这得是什么样的缘分才能有这样的巧合,胳膊十分放松的搭在阮阮的肩上,尽管对方一直躲避,他便是一副你躲任你躲,我看你能躲到哪里去的态度。

“大学室友。”阮阮尴尬笑着,嘿,就是这么巧,当年自己还一直夸夏克长得帅,结果现在发现这兄弟俩都脑子缺根弦,只希望谁都记不起自己当着郝静面说过的话。

目光扫过大堂,不远处的餐桌上放着满满一桌子菜,只叹一句天不灭她,手覆在肚子上,阮阮面上挂着假笑,“我饿了,先吃饭吧。”

“大水冲了龙王庙,一家人不认识一家人了,这得算亲上加亲。”夏克从冰箱里拎出几罐冰镇啤酒,放到餐桌上,易拉罐的金属底与大理石桌面发出碰撞的声音“叮叮咣咣”,他尚不知阮阮的酒量如何,才能显得如此轻松。

“没杯子。”郝静斜眼瞟着夏克。

“不碍事儿,直接喝,易拉罐用不着杯子。”阮阮在一旁解围。

窗外的天渐渐暗了,透过宽敞的露天阳台,尤见得满眼的蓝黑之下闪烁着无数的星斗,这儿远离市中心,小区门口便是海,因此眼前的一切都显得无比清晰,好似加了滤镜般清透明亮,亦没有一丝嘈杂多余的声音。

酒过三巡,阮阮靠在阳台的玻璃围栏,一旁不宽不窄的台子上还放着一听喝得差不多的啤酒,眼睛瞥着不远处茂密的树,既已经是冬天,再过几日便是春节,可那树仍然油绿,耳边传来玻璃门被拉开的声响,回过头时是郝静裹着一层毯子走了进来。

风吹过耳畔,郝静跟着打了冷颤,紧接着便将毯子裹得更紧了。

“你还是一喝酒就冷的不行。”阮阮笑着,大学时的记忆又重新窜进脑海里,“这儿和我们上大学时真不一样,我还记得去的时候买了一双快到膝盖的雪地靴子,结果第一年那个雪就下到膝盖那么深,灌进靴子里,学校还要组织扫雪,在外面一站就是快一个小时,脚都冻僵了。”

说罢,阮阮拿起易拉罐灌上一小口,“哪像这儿,快过年了,树还是绿的。”

“你想回去吗?”郝静与之并排站着,将毯子伸展开,另一头披在阮阮的肩膀上,就像上大学时那样,学校寝室供暖前和停暖后,总有那么一段日子几个人窝在寝室里瑟瑟发抖。

阮阮侧过脸看她,沉静了好一会儿,才缓缓张口回答:“不想。”回到过去就意味着好的坏的都要再重新经历一遍,很显然,只要刘其名还活在世上就不想再见他一面,哪怕是擦肩而过也不行,“你今年还是不回家过年吗?夏姝呢?”

“不回去了,夏姝放在我俩高中同学那儿帮忙看着,年后自己回家看一眼算了,我妈不喜欢夏克,嘴上说是同意了,每次见面都拿话噎他,哪怕夏克只要回一次嘴,我心里还好受点儿,可我妈说什么他就听什么,还要在一旁陪笑,我实在是觉得亏欠他。”

郝静面上一副怅然若失的样子,回头望着还在饭桌前跟宋拙侃侃而谈的爱人,眸子里除了爱意还有疼惜和愧疚。

阮阮垂下头,当初得知他们的出身天差地别时,连自己也难以理解郝静的选择,二十岁出头的年纪,甚至轻易认为只是因为夏克外貌出众,尚且年轻怎么可能不去招惹其他的莺莺燕燕,毕竟人生那么长,没想到时间过的这么快。

如今阮阮满目艳羡,不得不承认郝静的眼光确实不错,转头问她:“你当初怎么敢下这么大的赌注,任哪个传统家庭出身的人也不敢选夏克吧?”

“这就叫先下手为强,后下手遭殃,时不待我,机不可失,过了这村没这店。”郝静说的神秘兮兮,而后正经说道,“我觉得可能是因为他吃了太多苦,但我没吃过苦,所以他总是纵容我吧?我有时候有种错觉,他把我当女儿来养,我大学毕业继续深造也好,还是选择来大城市的医院上班,他都比我还高兴。”

郝静语气一顿,“他太想要一个完整幸福的家庭了。”紧接着又忽的想起什么似的,“别总说我,你呢?你跟宋拙什么情况,我总觉得你是在吊着他。”她仍犹疑着要不要把剩下的话说完,反复确认隔着阳台的玻璃门隔音效果是否出众。

阮阮莞尔一笑,“你被夏克传染了,说话都开始不正经了。”

她接着郝静的话做了个总结,“既不主动,又不拒绝,标准的吊人,有时候我也觉得自己好像是个坏人,说海王也好,花心也罢,我说的没错吧?”

“其实我觉得宋拙人挺好的,我们都是高中同学,没见他传过什么绯闻,你可以试着跟他交往一下,他跟夏克都是一个路子,总比那个……”刘其名三个字还未吐出口,郝静不知这话该不该说下去。

“刘其名的原因只占了一小部分。”

“你不会还放不下那个姓刘的吧?”宋拙将前两天阮阮住院的事告诉了夏克,郝静自然也知道了,否则也不会今天来这儿给他们接风洗尘。

当然,宋拙是一片好心,一来是澄清真相,还阮阮一个清白的名声,二来是有些话还是女生跟女生之间更好开口,总比憋在心里强上许多。

“当然不是,我是害怕。”阮阮手里攥着已然空了的易拉罐,用力一捏发出声响,再见时它肚子已经瘪了,“只要一说谈恋爱、确定关系什么的,我脑子里就冒出刘其名的脸,还有以前那些事,我知道宋拙不是他,可总归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完全不受控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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