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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第 7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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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柳郎君,那你说说你都答应什么?咱们早些说好了,品鲜楼上好的席面这就给你安排上呢。”还是冯娘子那管好声音。

“不就是到你的衣裳铺子当伙计,穿铺子里的衣裳迎客,梳妆打扮也都要听你们安排……”那位柳郎君越说越勉强的样子。

这边包房里西岭和几个影卫都听呆住了,乍一听没什么,不就是穿铺子里的衣裳打个样儿,衣帽店里都这个样子。

等后面听到梳妆打扮,再听柳郎君越说越低的声音,不会是他们想的那个意思吧?

就连姬琰眼里都带了丝同情之色,好似太过了些。

这还不算完,“是男女的衣裳都要穿呢,到时可不兴别别扭扭的,得穿什么像什么。”冯娘子继续加要求道。

“嗯,说了都听你安排的。”柳郎君低声允道。

隔着墙都感受到冯娘子的欢喜,声音都脆生起来:“茯苓,你这就去品鲜楼去给柳郎君安排三钱银子的上好席面儿。”

婢女也脆生应着去了,这边冯娘子接着吩咐道:“桑枝,照着刚说的拟契书,快着些,别耽搁柳郎君去吃席面。”

另一个婢女应着,包房里应是早备好了笔墨纸砚,只听那婢女写一条都念出来,一条条的事无巨细都约定好了。

这边西岭几个听得眼抽嘴抽,对柳郎君心生同情,这一条条的,都快赶上卖身契了。

这啥私会情郎,倒像逼良为娼呢。

只不过这里是男女颠了个儿,王霸的是小娘子。

听得直咋舌,西岭已把赌约忘到了脑后。

那边婢女在写着契书,冯娘子犹不放过,这会儿连柳郎君都不喊了:“柳八,你苦瓜瓤子脸给谁瞧呢,在吴郡你不也天天扮女装登台吗,怎么到我这里就推三阻四的?

之前我管你吃喝,咱俩没亲没故的,你还不了钱,帮我干活出力不是应当应分的吗?

都是扮给人看,大人贵人们看得,平民百姓就看不得了,给看了就羞辱你了?”

“冯姐姐,你别说了,我知错了还不行吗?再者咱们怎么没亲没故,我阿婆和你阿婆当年可是亲如姐妹的,我落难投奔你,又喊你姐姐,你都不管我……”柳郎君小声告饶嘀咕着。

隔壁这才知道今日事还是有前事旧情的。

“柳八你也有脸说,哪家的郎君比女人还娇气,挑吃拣穿,还不想出力,我没叫你饿到街面上已是瞧着我阿婆面上忍了又忍了。过几天你得到她坟头谢过她,多陪她说会儿话,晓得了?”

“晓得了,你不提我也要去的。”

“你是想告状吧,可劲儿告,你就是讲出花来,我阿婆也只有夸我的。”

“冯六,你……你欺人太甚……”柳郎君恨声连连道。

这边婢女写完了契书,听到婢女念到卖一件衣裳给柳郎君抽一成的利,不止柳郎君没想到,隔墙的这帮也都没想到。

就连影卫们都知道,一成的利很厚,扮女装虽为难了些,给一成的利也多了,冯娘子在这上头倒是又出奇大方了。

柳郎君结巴着似不好意思起来,却被冯娘子轰着:“呐,我可不白使唤你,你出力,我付酬资,咱们明算账,可别跟人说我苛待你,行了,吃你的席面去罢。”

大概是馋狠了,柳郎君也不废话,一阵风似地出了包房小跑着下楼了,这会儿倒不是来时弱不禁风的样子了。

隔房听了半天,也不知该咋凭判这俩人。

冯娘子看着霸道不让地拉着柳郎君签了要求诸多的契书,反身却给了他恁多的工钱。

而柳郎君看似弱小可怜,可细究两人说话,却有巴着冯娘子白吃白喝之嫌。

所以,这两人还真不知谁占理多些。

既不是会情郎,赌局已见分晓,剩下就不关这些人事,西岭看着自家殿下,等他吩咐再要如何。

却听隔壁冯娘子哀嚎一声,给这边的人唬了一跳,以为那边出了什么事。

“桑枝,三钱银子呢,能买多少米,一顿就叫柳八吃了,我心肝脾肺都抽疼呢。你说他咋忍心去吃的,不知道咱们穷精了么!”

“能买六石米呢!”桑枝也心疼,“娘子你不总说羊毛出在羊身上,转头就叫他给咱赚回来。”

“嗯,你下午就安排他上工,我都舍不得吃的席面,必得让他早些赚回来。”是冯娘子发狠的语气,“穷呀,哪里还能多赚些……没本钱难倒英雄汉呐!”

听着冯娘子一力喊穷,剩下的婢女的话,姬琰再没听进耳。

想到自己也是穷精了,这样看来两人竟是同病相怜。

且刚他琢磨冯娘子让柳郎君穿扮女人卖衣裳的法子,觉着实是高明。

今天东市西市他也路过不少家成衣铺子,里面也都是女娘穿着店里衣裳售卖,那些和柳郎君比起来可就逊色多了。

柳郎君虽是男子,却男生女相,颇有弱柳扶风姿态,要装扮起来,很多女儿家是比不过的。

有这样一个人立在店里当招牌,姬琰就算不懂经济买卖,也知必会客似云来。

走了一遭东西市,行商买卖上,竟是冯娘子最技高一筹,见识不烦呐!

招过西岭:“去请冯娘子过来一叙。”

啊?影卫们都愣了,这不是摆明让人知道他们跟着人家了么?

西岭却没这个顾虑,他早跟自家殿下历练出来了,只要太子觉着理直气壮,他也没有包袱。

得了吩咐,颠颠儿就去了隔壁,让影卫们汗颜于自己的脸皮还是不够厚。

哭完穷,事也办好了,估摸着茯苓也该回来了,冯妙嫦带着桑枝起身要打道回府。

刚好被西岭走了个对面,听他说自家郎君有请,昨天刚照过面,记忆还是热乎的呢,冯妙嫦再想装不知道那是太子就假了。

虽不解太子怎么就在隔壁,还是跟着西岭过来了。

玄色常服的太子,更显的玉面姣姣,色若春晓,冯妙嫦只心里赞叹,却不好多看,上前弯身要深揖作礼。

“冯娘子不必多礼,过来说话。”太子殿下给她指了坐。

大邺朝的皇室是亲民的,在外遇到皇子公主,只要深揖行大礼就可,倒不用跪拜。

既便太子发了话,冯妙嫦还是半蹲行了福礼,同太子隔桌对坐下。

她不知太子今天听了多少去,接连两天被太子听了壁角,只能说这运道别人是求不来的。

“不知殿下有何吩咐,奴家身份不便,不宜久坐。”

太子却不以为然:“细论咱们也是亲戚,一家子亲戚一堂欢宴不是常有么?冯娘子不必顾虑。”

谁攀得起他的亲戚呀,冯妙嫦不明白只一面,自己又是穷家破落户的作派,怎会引他注意。

情况不明下,言多必失,只虚虚一笑,闭嘴不语。

太子也不以为意,他从未跟小娘子们多说过话,着实别扭着。

可有求于人,不都要礼贤下士吗,他是想客套几句再说正题的。

梦里他虽有皇后妃嫔,可别说没有相处的细节,就是说话都是在皇后宫里例行问安时固定的那几句,那些人于他跟木头桩子无异,对周三娘他是梦里梦外都是能避就避。

从来都是女人想方设法找他说话,这会儿冯妙嫦不接话茬,他一时卡在那里不知该如何继续了。

好在他有善解人意的好内侍,“殿下,你不是找冯娘子有事问?”西岭给提着话头。

太子殿下也觉着对小娘子礼贤下士太难了,还是男人女人一样看待吧。

遂诚挚直言:“冯娘子,你不是缺本钱吗,我出本钱,你管事统总,咱们合伙赚银子使如何?就你的衣裳铺子也可以加本钱铺扩开。”

冯妙嫦刚端起的茶瓯差点滑落,一时不知该懊恼被太子听全了壁角,还是该惊讶太子想出本钱和自己合伙赚银钱这事。

想想最近关于太子各种颠狂传说,这人就是无所顾忌的,自己又人微言轻的,他自不会替自己所虑,别入伙钱没赚到,先把自己在周府的日子毀了,那可就赔个底儿掉了。

冯妙嫦压下心动:“殿下,奴家那些只是赚些脂粉钱的小营生,实不值当殿下出本钱。

再者奴也没有支应操持买卖生意的本事,且又寡居于侯府后院,不便常出来走动,殿下说的事奴家无能为力,还请殿下另寻稳妥之人。”

说完她给桑枝睇了眼色,桑枝心领神会,站起来:“娘子,得快回去了,已经过了说好回府的时间了。”

不给太子说话的机会,冯妙嫦实诚地朝太子深揖行了大礼:“殿下,奴家好不容易谋做了侯府的寡妇,再不敢行差踏错,往后必不敢说见过太子,还请太子也要对奴家视而不见。”

说完拉着桑枝,生怕被沾上一样,急慌慌一阵风似的走了。

前头听冯娘子说话不大婉约,西岭只当她是小门小户出来的,认字读过书也就是能看懂契书的程度。

可她这样快走迤逦而去,裙摆不摇,步履不乱,竟是世族大家之女才有的上好仪态。

这个冯娘子,身上不合常理的地方不少呢。

姬琰没想到自己竟被当成避之唯恐不及的洪水猛兽,他自问自己对这位冯娘子够宽和了。

这一向他还没和别个如此好言好语说过话呢,怎就被嫌弃至此?

心气儿忽就不顺了,虚踹了西岭一脚,迁怒道:“定是你吓到了冯娘子,叫她以为孤心意不诚。”

太子只要称孤,必是不痛快了。

“殿下,不若我明天再悄悄引冯娘子出来,对她晓之以理,定说服她为殿下所用。”西岭补救道。

却不想太子并不肯领情:“就你那没眼力劲儿的,倒叫冯娘子更不应了,还是孤自己想法子!”说罢三两步下楼出了茶肆。

又想起来一样,转头又道:“你没听冯娘子说,三钱银子就能要一桌上上的席面,你刚打赏茶掌柜只多不少吧,你个穷大方的,这茶肆一天都卖不上这些,你可给我省俭着点……回头赌输的别忘奉上来。”

西岭脚下打滑,要命,殿下怎么钻钱眼里了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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