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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章 第 40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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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斐然在薛倾川协助下剿灭了两江之间数个匪帮,头一个便是十里寨。

在十里寨,薛倾川发现了他们和西洋人□□的证据,从一些书信中,证实了他们几年前便将虞水废港口变为己用。

线又断了。

他们杀薛倾川,尚在情理之中,绑架谢旼、利用程佳瑜,便不知出于何种目的。也许是西洋人利用他们,给曹屹峰机会,那个李老板就是关键。

谢旼说:“我和陈子信都查不到有这个人,他未必就姓李。要么是假身份,改了名字,要么是个西洋人,李是音译。”

梁君白点了点头,说,“可以慢慢查,你辛苦了。阿旼,此事过后,你好好休息,调理一阵子。”

谢旼顺从地笑了笑,“大哥,我没事。”

“少帅回来了,我就放心。”梁君白有些欣慰,“他在你身边,确实没像往年那样生病。”

“说起少帅,”谢旼说,“大哥,把温斐然调去覃江吧?只要她在安城,即使跟着少帅,也难确保万无一失。顾北也在覃江,他是少帅亲信,伯父不会放心。他和温斐然可以相互牵制,不论安城中是谁别有用心,覃江太远了,没有这么容易下手。”

“可以。”梁君白说,“事情告一段落,你再这样,我可就跟少帅说了。”

谢旼无可奈何地望着他,现在不止是梁君白和阮以忱,还有孟鹤衣他们,一个两个都知道薛倾川能管他,但凡他有点什么,动辄“告诉少帅”。

梁君白笑道,“不提这个,阮二婚期就要到了,我父亲亲自帮他们定了地方,在圣丹教堂,请帖送到了吧?我得照顾你嫂子,就不去接你了,你跟少帅一起来。”

说起阮以忱的请帖,谢旼在心里叹气。阮以忱往薛府递了一张帖子,是专门送给祺帅和少帅的,又往他家送了一张,写的是他和薛倾川两个人。

薛倾川倒是十分受用,和谢旼一起备了一份礼,等着谢旼换了衣裳一起去。

谢旼比他换得慢,从屏风后面出来时,不由得说:“你穿西装真好看。”

薛倾川很少穿西装,他觉得过于拘谨,平时都是一身军装。谢旼则穿长衫多些,有时也会换衬衣,却少有正正经经穿齐一身的时候。而且谢旼偏爱浅色长衫,深色都少见,何况黑色西装。薛倾川笑道,“我穿长衫也好看,你还没见过吧?”

谢旼摇了摇头,说,“我找人帮你裁一件,只穿给我一个人看。”

“行啊,”薛倾川牵着他往外走,说,“谢公子可算是舍得给我订衣裳了,也不算白嫁给你。”

“一件衣裳就够了?”谢旼坐上车,说,“谢公子不差这点钱,贤惠是好事,也不用这么节俭。”

薛倾川无奈地笑了笑,“阮二看见你我,再看见大少爷和少夫人,要气死了。”

阮以忱办的是西式婚礼,交换戒指,宣读誓词,还专门请了翻译。他并没有什么时间来同谢旼说话,过完流程,又要走场面地跳舞,应付那些前来祝贺的人。

谢旼陪着林琬,林琬孕后胖了一点,她看着谢旼和薛倾川,目光都格外柔和。

宴会在旧朝行宫玉衡殿,一直持续到入夜,林琬怀着孕,梁君白早早陪她回了家,谢旼留到了最后。阮以忱喝醉了酒,眼看着要胡言乱语发酒疯,谢旼忙拉住他,叫来阮以忻,把阮以忱塞进了车里。

一上车,阮以忱就扒着车窗吐,吐完又抱着人哭,阮以忻嫌他身上酒气重,把谢旼推了过去,自己去找于心语。谢旼下意识回头看了看薛倾川,后者面无表情盯着他,他谈了口气,认命地哄阮以忱松手。

阮以忱哭,于心语也哭,好不容易把人送回了家,谢旼累得一句话都不想说,解了西装外套和马甲,递给孟鹤衣。

孟鹤衣莫名其妙:“公子?”

薛倾川说:“丢掉。沾了酒味,他不要了。”

阮以忱同于心语的婚礼结束,谢旼的生日也近了。但手头的事都有了暂时的结果,他刚歇了一天,便开始低低地发烧。

这几个月攒的病气总要发出来,薛倾川知道这比一直压抑着憋在身体里要好,还是忍不住担心,寸步不离地守着谢旼。

农历七月初七,谢旼仍然卧床,并没有像往年那样在家宴请好友。倒也不严重,多休息些时日,把身体的疲惫缓过来,也就好了。

薛倾川抱着他,一勺一勺给谢旼喂药,“别生病,别让我为你担惊受怕。”

“没事,这次不严重。”谢旼笑了笑,拉着薛倾川的衣角,说,“大半个安城的人都盼着我病呢,最好是谢旼当晚就病死过去了。这药好苦。”

“良药苦口,喝完喂你吃糖。”薛倾川哄道,“他们眼里看的是谢三,你在我眼里就只是谢熙和。”他用瓷勺在碗里搅了搅,神色柔和,“把身体养起来,我带你回平州。”

谢旼问:“平州有那么好吗?”

薛倾川递过一勺药,说,“北方的山川你还没有见过呢,还有雁平关,我可以带你去草原上跑马。你好好吃药调理,我还要你陪我到老。”

谢旼垂着眼笑,乖乖张嘴喝药。

“人家生日都要许愿的,你倒好,连床都下不来。”薛倾川放下空碗,剥开糖纸,把里面的糖喂给谢旼,问,“熙和,你有什么心愿么?”

谢旼含着硬糖,垂眸想了一会,轻声说,“海,我想去看海。”

“好说,”薛倾川握着他的手,笑着望他,“青州临海,等咱们回了北方,安定下来,我带你去看海。”

谢旼回望薛倾川,他想,恐怕没有人能被薛倾川这样温柔地注视着,而毫不心动。世界上还有这么一个人,眼里只能照见他一个人,为他点亮着,描述着那些未来。

“承安……”谢旼倾过去吻他,薛倾川将他压在枕上,他捧着薛倾川的脸,喃喃地说,“我好像病得比想象更重。”

薛倾川捏着他的手腕,重重叹了一声,说,“你这病就从来都没好过。”

“不,这次不一样。”谢旼挣了挣,薛倾川把他的双腕绑得更紧了。他笑了笑,喘了口气,“我这次……病入膏肓,无药可医。”

薛倾川绑了他的手腕,俯下身吻谢旼的腰。

“这个病叫做……”谢旼忽然顿住,他被拿捏着,他觉得自己被什么又湿又热的地方包裹其中。他有点可怜地望着薛倾川,薛倾川不理,掐着他的腰,谢旼只好继续说,“叫做……薛,薛承安!”

那边忽然受了刺激,谢旼说不下去了,下意识曲起腿想要抵住薛倾川抵开。

“嗯?”薛倾川松开他,按住谢旼的膝盖,抬起头,不解地望着谢旼,仿佛刚才吮着人的不是他。

“薛倾川,”谢旼手被绑在床头动不了,又被固定着腰,说,“你缓着些,掐得我好疼。”

“是你太瘦了。”薛倾川听他换了称呼,几乎要在薛倾川的角度上嫉妒起薛承安来,掩饰着说,“你这腰得比姑娘差不多细了吧,有我一只手这么长么?”

谢旼被他吊在半空,这人开了个头便开始同他说话,不继续了,他又毫无办法,只得哄着人道,“腰细,你抱着不舒服么?”

“不舒服,太硌手了。”薛倾川亲了亲他,“听话,再长胖点,就不会总生病了。”

谢旼闭着眼跟他接吻,薛倾川摸上他的右手手臂,手指轻抚过那刀伤,痂已经掉了,留下一道长长的疤痕。

“谢公子这么有钱,也不用给我裁什么新衣裳。”薛倾川说,“去买最好的祛疤药,别留疤,我看着心疼。”

谢旼说,“你身上也有伤疤。”

“军人哪有不受伤的?”薛倾川笑着去亲谢旼的嘴角,黏糊糊地吻了吻,又低下去,含住谢旼。

时间久了,薛倾川也发现了谢旼不爱帮人做这等事,但不排斥别人这样做。薛倾川原本就很少提这个要求,知道谢旼不喜欢之后,便再也没有求取过。

每次他帮谢旼,谢旼都特别激动,腰部尤其碰不得,一碰就要打颤,身上跟着泛起红。谢旼不爱哭,只有生病时会带出眼泪,他湿着眼眶,水雾朦胧的,眼角的泪痣衬着一点惹人怜的红。

薛倾川最喜欢谢旼的痣。那双眼睛很好看,若没有泪痣,则显得冷清凉薄,点着那滴墨色,谢旼的眼睛便像是含着丝丝缕缕萦绕不断的情似的。

谢旼对于此事十分坦诚,想要就是想要,不会欲迎还拒地说不,薛倾川可以在这里放纵,怎么做都可以。

“熙和……”薛倾川的汗滴在他身上,一面吻他,一面声声呢喃他的名字,谢旼想抱抱他,可手被绑着,他挣不开。

谢旼向后仰着头,张开口呼吸,薛倾川的手掠过的地方,都又痒又麻地烫起来,他不知道自己在水中还是云中,他想要薛倾川更狠一点,让他痛,让他从痛觉中感受到真实。

薛倾川还在念着,“我的熙和啊。”谢旼忽然想到了平州,那个让薛倾川怎么也放不下的地方,薛倾川不厌烦地屡次对他说起过的地方,薛倾川想要带他一同回到的家乡。

跟薛倾川走,什么都不想,什么都不要管了,跟薛倾川回北方去!谢旼脑中一遍又一遍地回响着这些话,薛倾川抱着他,在最后关头吻住他,堵住了所有声音,然后抱着他从雁平关顶上一跃而下。

薛倾川解开谢旼的手,谢旼有些失神,薛倾川觉得谢旼此时是悲伤的,难过得仿佛最后一缕光被生生掐灭了。

“熙和,”薛倾川捧着他的脸,“怎么了?”

“没什么。”谢旼闭上眼,抱住薛倾川的脖子,埋进薛倾川怀里,说,“再抱一会,别松开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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