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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章 私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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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放榜还有十日,不少考生还在斗志昂扬的准备殿试。

也有一些想不开的还把自己困在屋里为自己考试不利抑郁叹息。

还有一些考生已经在成群结对的四处玩了。只是玩乐途中偶尔也会出神,本来吃的好好的,玩的好好的,会突然一拍大腿,“哎呀,我那个‘承’字用的不对啊!”

杨沛虽说对自己的能力还算有把握,发挥的也还可以,但也难免有些近乡情更怯的紧张。

终于到了放榜之日,苏启铭不出所料成了准进士,是一甲榜上年级最轻的,于三日后参加殿试。杨鸿也毫不意外的落榜了,他到也不气恼,只是还在一遍一遍的找哥哥的名字。

杨沛感觉自己都要炸了,难道没中么?!

不到百人的榜单被兄弟两人反反复复看了十几遍,当真没有杨沛的名字。最后还是杨沛自己先认清了事实,拉着弟弟回去。

杨鸿怕极了,自家哥哥初到京城就遇了歹人,如此学识寒窗十年竟也未中,真怕哥哥过不了这个坎就此消沉甚至疯癫了去。

杨沛一路没言语,他想不明白了,自己理工科肯定没问题,这策论怎么会不中呢?本还想着在殿试时好与李佑安相认呢。

其实啊,也确实不算是杨沛写的不好。

大梁的科举制度为阅卷官七人,每份试卷都经七人依次阅评,评价结果各自在试卷上做标记,以圆圈标记为最佳,三角形其次,方块形再次,打叉就是否定。

杨沛的卷子倒是没人打叉,但却全是三角和方块一个圈圈也没有。

为官者也是人,都有子女家人,谁不愿意“为子孙立永远不可动之业”。

那一大家子人的锦衣玉食又其实单靠俸禄支撑的起的,不都要拷些天地庄子。

如今一个天不怕地不怕的考生,上来就要夺了大家置庄子买地的权利。哼,自己寒窗苦读几十年好不容易才当了官,如今家业还没怎么置下呢,就要从源头上断了念想,怎能同意啊。

可是也不能说这贡生写的不对,如若打了叉也找不出什么理由,也不能承认是自己做不到“克己奉公”吧。

于是,杨沛就这样落榜了,纵使他的理工科答卷只有一处算错的失误接近满分。

李佑安这几日心情着实不太好,一是因为那日的事。他甚至想过要不要先放下国事再去醉一次酒,可念头一动又被极强的自制力遏制住,很想扇自己一个耳刮子。

二是因为会试前二十名的卷子他都看了,确实都是辩证的写的。夸也夸了,意见也提了。但总觉得还有哪里不到位,有一种隔靴搔痒的感觉,难受得紧,又说不出来哪里难受。

李佑安不免又想起了谢洵,如果谢洵还在定是能说出个所以然的吧。

想起谢洵,李佑安又不免想起了理工科目的考试。其实李佑安对于这些本是不懂的,只觉得博大精深、不明觉厉,既然是谢洵坚持要做的,在病中都放不下的事,那必然是极重要的,自己作为...未亡人,自然要将先夫的志向推行下去。

“晟则”

“奴才在。”

“请谭翰林携会试名册到御书房,朕有时问他。”

本次理工科考试的题目相对基础,能入选殿试名单的都能答个八九不离十。唯有几道题能拉开差距。也有一些地方上还没有建设理工科书院的考生虽说理工科不行但策论极佳的也都给了准进士。毕竟治理国家靠的还是四书五经圣人之道,与这些工匠手段商贾伎俩有能有多大的干系?

不只是谭绪谭翰林这一波波文士是这么想的,李佑安潜意识里也是这么认为的。

可谢洵在李佑安心中的分量毕竟还是重的,“将理工科排名前五的也单另提出来,策论有些见解,文法通畅的,看工部和户部有需要的也可酌情留用。”

“臣遵旨。”

然而纵使如此,杨沛还是没能一下子领上差事。

大梁也算是人才济济,于应试上一向粗线条的杨沛并不占优,纵使理工科能排到前面,可也不是最拔尖的,策论的好坏单凭人断,自然就没有杨沛的份了。

殿试放榜后,苏启铭中了一甲第七名进士。那可真是年少登科,一时间门庭若市,除了同年的举子们相互恭贺,不少高官也来榜下捉婿,苏启铭当真是不堪其扰,只得先推托说父母在家中已相看好了一门亲事,如今虽为定下来,但若要另寻也要先问过双亲的意思才行。

杨沛前世做谢洵的时候虽在长安待了七年,但终日碌碌性命都是朝不保夕的也着实没有好好玩过,对这长安城的玩乐趣处还不及苏启铭熟。

杨沛不喜声色犬马,苏启铭不知是也不喜还是清楚杨氏兄弟的喜好,带着杨氏兄弟看得多是些湖光山色名禅古寺,当真是令杨沛心旷神怡,一点儿也不后悔跟着出来。

可玩了这几日,杨鸿也感叹道,

“如今这日日玩乐,竟觉得没有考试前忙里偷闲的偷摸着玩有趣了。”

苏启铭不禁发笑,后面几天便变着花的给杨鸿找新鲜玩意儿。

杨鸿原本是打算等盘缠用的差不多了留了回去的路资就归家去,可这几日游玩苏大公子都在变着花样的贴补他们,每次还都贴补的有理有据,杨鸿这张嘴讨人欢心的本事是有的,可讲起理来那还是远比不上苏公子的。是以杨鸿的盘缠这几日几乎没能花的出去,每一日睡觉前,杨鸿都跟自己说明日再游一日,后日一定启程返乡,可明日复明日小半个月竟都快过去了。

杨沛倒没有一直跟着杨鸿四处闲逛。

薛婕姝这两天刚从亳(bó)州讲学回京,拟了个折子打算建议陛下将第七所书院的选址定在亳州。

薛婕姝今年才二十三岁,却已经是大梁最大的书院徇通书院的代掌院了。如今的掌院柳氏是陛下请出山的大儒,但年事已高,对理工类虽一窍不通,但却也难得的认可其价值鼓励年轻人勤学多思。虽不理事务,但却也是定海神针一样的存在,有柳掌院的力挺,就算是底下人对薛婕姝有所不满,也不敢蹬鼻子上脸闹到明面上来。

其实刚到京城的时候,杨沛听说了薛婕姝如今是徇通书院的二把手,就又前去见见自己这个女徒弟的想法。

可惜一是当时薛婕姝确实不在京城,二是她也早已不是当年那个爹爹不疼继母刁难离家投奔的小丫头了,如今的她是徇通书院几千学子先生的当家人,是御前炙手可热的红人,是多少人想巴结都巴结不来的,其实杨沛一届寒门布衣想见就能见得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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