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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3章 第六十三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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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会当天,苍麟山上热闹非凡。

山门处却无漠阳弟子守着,来往参会的宾客皆靠着一只火红色的玉牌入内,进出畅通无阻。

也有未受邀想偷偷溜进去的,无不例外被拦在了外面。

这热闹一直延续到半夜,才渐渐偃旗息鼓,消停了下去。

山门前两道黑影一闪。借着朦胧的月色,可以看清那是两个身高腿长的年轻男子。二人都是一身黑衣暗绣金纹,腰间各自挂了一只玉牌,除此之外一派朴素,身上连个坠子都没配。

於行鸢站在山门前,抬手向前伸去。

手掌穿过法阵,与皮肤相交处只留下一圈细细的金线。

“这玉牌果真有用,”苏畏看了看於行鸢的手,“你哪儿弄来的?”

这种玉牌都是漠阳宗给各宗门定人定量发放,有名额限制。

於行鸢道:“你别管,一会儿进去了,你把你这张脸遮一下。”他从储物袋中取出一条黑纱面巾递给苏畏:“我倒无所谓,没人认得,你要小心给人认出来。”

苏畏扫了一眼递过来的黑纱,没说什么接了过来。

於行鸢说得没错,这苍麟山上,多的是人想要他的命。

明明觉得於行鸢的说辞和提议无比可笑,可他怎么就……答应跟於行鸢来这一趟了呢。

苏畏看了着手中的黑纱,依言戴了上去,遮住了自己的下半张脸。

轻纱覆面,只留下一双漆黑又明亮的眼睛。

於行鸢道:“待会儿你去你的,我去我的。”说着便要往山门内跨。

苏畏拉了他一下:“你要去哪?”

“我自然有我的事要办。”於行鸢道,他不怀好意地笑笑,“再说,你去找你的好师尊验证,难道我跟着一起?”

苏畏话头一哽,松手甩开他:“滚滚滚!”

“嗤。”於行鸢回了他一个白眼。

二人进山之后分向而行。於行鸢头也不回地朝着左边走了,临行前还给苏畏指了一个方向。

苏畏狐疑地看了他的背影一眼,於行鸢的步子迈得又快又准,仿佛对漠阳宗的地形格局胸有成竹,便也不疑有他,照着他给的方向走去。

於行鸢指向的地方是一片桃林。

此时已是深夜,一路上不见有人,就连苏畏所走的这条路也比其他地方要偏僻。

他正考虑要不要摘了面上的薄巾,忽然听见前方传来了一阵连续的脚步声,紧接着就看见一队身着漠阳宗弟子服的人从桃林深处走了过来。

苏畏一闪身,躲到了身侧一株桃树之后。

也不知道漠阳宗养的这桃树是什么品种,虽枝叶稀疏,但树干高直粗壮,遮两个成年男子也绰绰有余。他一身黑衣,跟漆黑的夜色融为一体。

那队人越走越近,打头的两个弟子正低声交谈。

一人道:“李师兄,仙尊这次怎么收了帖子来参会?以前他可从不来。”

被称作李师兄的人接话道:“听说是咱们宗主亲自去请的。”

“原来如此,”那小个子又问道,“那为何不同其他三宗一样住在仙灵阁后?此处虽清幽安静,离阳英殿也太远了点。”

“你不知道?仙尊就爱清静,人多了恐怕呆不到大会结束就得走了。”李师兄道,“宗主特意安排的。”

小个子“喔”了一声点点头,不再发问。

二人领着一队人穿过桃林,不一会儿便走远了。

苏畏从树后出来,望向他们来时的方向,道路尽头有一座白墙黑瓦的小院子,一点火光从中透了出来。

虽然不知道於行鸢哪里来的消息,但看来他的消息是准确的。

苏畏掩藏住自己的呼吸和脚步声,朝那院子走去。

小院背靠一座低矮的山丘,其余三面被桃林环抱,院前的一小片空地上有一株硕大的桃树,树下摆了一套玉石桌椅。

一个人背对着他坐在石凳上。

那人黑发如瀑,被一条乳白色的发带简单束起,银白的月光倾泻而下,仿佛给他披上了层层光晕,干净修长的背影浸润在光影之中。

他的手边放着一只小巧的茶杯,白如藕节的食指虚虚地靠在杯子外壁上,却没有其他动作,安静得如同夜色里的一幅画卷。

季无尘。

苏畏站在桃林的阴影之中,仔仔细细地看着不远处那人,眼神一寸一寸地描摹过他的背影,劲瘦匀称的身形同记忆中的毫无二致。

“你该不是……喜欢他吧?”

这句话突然从耳边蹦了出来。

要不是苏畏知道自己四周除了季无尘再无别人,他定要一剑抵在说话人的喉咙前,让他把这句话一个字一个字地吞进去。

苏畏心中冷哼。

喜欢他?怎么可……

不知道为什么,苏畏心里这句反驳的话愣是没能说全。

他不自觉眉结深拧。

然后他好像听见了一声浅浅的叹息,抬眼便看见季无尘贴近茶杯的手指一绕,将它握在手中。

“什么地方你都敢来。”季无尘说完这句话,捏着空空的杯子站起,转过身朝苏畏所在的方向看了过来。

二人隔着两丈远的距离对视着。

“没藏得好,”季无尘平静道,“气息不稳。”

“……”

被发现苏畏也不躲了,一手扯掉了面上的轻纱从树后走了出来,轻嗤一声道:“我想来便来。”他脸上摆出一副不屑的神情,朝树下走近了几步:“上霄崦野,有我不能去的地方么?”

季无尘微微摇了摇头,似乎是不想回他这句话,转而问道:“为何来漠阳宗?”

为什么来?总不能说是为了季无尘吧?

苏畏被问得一滞,故意轻描淡写道:“漠阳宗不是要办个什么大会?我来凑热闹。”

季无尘对他这话无可反驳——确实是苏畏随性能做出来的事。

“放心。”

二人对立,沉默半晌,苏畏才干巴巴地道:“不来惹事。”

听到这话季无尘愣了一下,张了张嘴像是想说什么,最终也没有开口,静静地站在原地。

月光在他的脸上镀上了一层银辉,本来就清冷的容貌让人产生了一种易碎的错觉。

让人想要上前抱住他,将那层冰冷融化掉。

苏畏这么想着,也这么做了,他向来做事不爱深思熟虑。只不过他刚刚走近,还没有所动作,季无尘就被他的突然靠近吓到了似的,立即后退了一步:“你……”

后面的话没说出口,桃林中又传来了连续的脚步声。

这脚步声已经很近了,倒不是来的人修为高深,只是他跟季无尘说话时竟一时不察有人靠近,自己也就罢了,怎么季无尘也没发现?

躲已经来不及了,苏畏只感觉面前的场景一转,然后背部猛地靠在了什么粗糙的硬物上。

原来就在那一队人即将走出桃林的一刹那,季无尘伸手握住了他的腰和肩,一转身将他按在了身旁的树干上,自己则面朝着林子的方向。

本来这是一个保护性很强的动作,但如今苏畏的身量已经高出季无尘半个头,他这么按着,倒像是要扑进人怀里来。

苏畏被自己的这个念头烧着了,反手扣在树干上,五指深深地插|入树皮的沟壑之中,生生地忍住了那股想要回抱的冲动。

林中人一出来,只看到季无尘从树后露出来的,正飘落的衣摆。

“仙尊?”

听这个说话的声音,还是那个姓李的弟子。

季无尘:“嗯。”

“我们回去正好遇见了膳堂的人,他们说宗主给仙尊准备了夜食,”姓李的弟子道,“我看他们腿脚不快,就接了,给仙尊送过来。”

夜食?

荒唐,季无尘辟谷多年,极少进食,大晚上的给他送吃的?

苏畏皱了皱眉。

季无尘却仿佛知道他想的什么,搭在他肩膀上的手按了按,示意他不要说话。

“不用了,”季无尘道,“多谢晏宗主好意。”他语气冷淡,毫无回转的余地。

“啊?”姓李的弟子心里“咯噔”一下,还是道,“可是……膳堂的人还在林子外面等着回话呢,若退回去的话怕是他们会受责罚,就连我们……”

什么担心膳堂的人会受罚,担心他们自己受罚才是,本来是想在季无尘面前露个脸,没想到被拒绝,这个小弟子现在恐怕后悔死了。

苏畏想。不过季无尘向来不爱与人为难,听了这话肯定会把这些菜肴都留下来。

果不其然,季无尘道:“你们放下吧。”

“是。”

他的意思,是叫将饭菜连食盒一道放在地上即可,哪知道这些人会错了意,忙不迭点头打开了食盒盖子,将里面的碟子拿了出来,一道道往石桌上面摆。

苏畏听见外面传来的杯碟磕在桌面上的声音,就知道这些蠢货弄错了季无尘的意思,一下没忍得住轻笑出声,唇齿间泄出了一丝气音。

正在摆菜的李姓弟子听见动静,抬头望树这边看了过来,疑惑道:“仙尊?”

季无尘轻咳两声:“无事,你们弄好就走。”

弟子们连连应声。

苏畏心中好笑,就见季无尘仰头瞪了他一眼。

因为仰头的缘故,他的眉眼不似平时那般凌厉,抬眸时本应当带有寒意的眼神却少了几分威慑,如同一只软绵绵的小猫儿,伸出他自以为锋利的爪子,吓唬纵容他扑在身上的饿狼。

他的嘴唇微微张开,冲苏畏做了个无声的“嘘”的动作。

从苏畏垂眸的角度看过去,这个模样真的很像是在索吻,虽然苏畏确定季无尘全然没有这个想法,还是不由得眸色一深。

姓李的弟子听到半丈远的树后又传来了一声轻微的响动,抬头看过去,还是只看到仙尊的白色衣摆飘了一下,他以为自己听错,摇摇头继续往桌子上摆盘子。

而树后的二人此时已经交换了位置,苏畏一手握着季无尘的腰,另一只手抵在了他耳后的树干上,将人圈在了身前。

季无尘被他突如其来的动作惊得不轻,反应过来时两人已经是这样的姿势了。苏畏离得极近,几乎贴上了他的衣服,他俯视下来,侵略意味十足。

“苏衍!”

季无尘眯了眯眼睛,因为薄怒,眼尾微微有些泛红,他压低声音道:“你做什么?!”

可是让他没想到的是,他的出声并没有让苏畏从迷乱的情绪中清醒过来,反而气息中带起的那股清冷的木香更浓了,萦绕在他的鼻间。

有些醉人。

苏畏眼中一片迷茫,只看得见不足半尺远的地方,季无尘两扇眼睫颤动了几下,眼里饱含着不知道是怫然还是无措,他嘴唇湿润,轻微张合,好像在说什么,只是他听不清。

热,好热,头脑一片昏沉。

季无尘还想训斥,忽然发觉苏畏的呼吸变重了,热气一下一下扑在他的颈间,握在他腰里的手力道也逐渐加大。

“你怎么了?”季无尘连忙去掰他的手要给他探脉,“我看看,我……”

话还没说完,苏畏已经欺身上前,将他的话堵回了喉咙里。

“!!!”

“别出声,别……”苏畏意识不清,迷迷糊糊也不知道自己说了什么,又细细密密地吻了上去。

季无尘靠着树干,被面前人严丝合缝地拢在怀里,这一个吻将他震得几乎神识尽碎。

浮浮沉沉,好像快要溺毙在汪洋中,浑身脱力,几乎喘不过气来。

他想要挣脱开,却被苏畏霸道地禁锢在身前,动弹不得——不能不承认,若是不使用灵力,他现在的力气已经无法挣开将他圈住的这个人了。

另一边漠阳宗弟子终于摆弄妥当,恭敬道:“仙尊,放好了。”

这一声来得突然,终于将苏畏脑中的神智惊了回来。他忘了树外还有人,猛然松开了双手就要退后,被季无尘一把抓住不让他动,两人依旧胸膛紧贴地抱在树后。

“仙尊?”

季无尘重重地喘息了几口,才将手伸出树干外挥了挥:“走吧。”

仙尊这一声同前面不一样,嗓音似乎有些沙哑。

不过他们并未多想,行礼后便从林中离开了。

漠阳宗的人一走远,季无尘就松开了手。

苏畏连忙退后两步,朝面前人望了过去。

季无尘双唇浸润薄红,眼中似有羞恼和狠戾,衣衫也微微凌乱,仿佛刚受到了什么不可言说的对待。

“……”

他亲了季无尘!

苏畏后知后觉地认识到这一点,脑中便“轰”地一声炸开了。

然后转身就跑。

作者有话要说:於行鸢(鄙视):亲了就跑,渣男!

梨耶(手舞足蹈):渣男!

五层(淡淡):确实渣

酥酥:……

作者(喝茶):酥饼嘛,哪有不渣的

(被酥酥暴揍后改口)nonono,他只是一时无法面对自己的真实情感and怕被五层打死

嗯……主要是怕被打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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