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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6章 欢迎表哥加入我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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柏思明其人,封序对他的了解仅限于几场前期落寞的青云和那一场“出关之战”,青云前期依稀能看出他现在的影子。柏思明本身球技不差,在那一段时间闭关集训之后,找到了更加适合自己的打法,队友也根据他的打法做出了更加攻守兼具的战术。

他确实是一个让人不得不戒备的主攻手。

但相较于他出众的球技,他更加出众的其实是那一张堪比明星的脸。

跟不好相与的球风相反,饭刚端上来还没说上话柏思明就拿起筷子先吃起来了,也不管封序是什么表情,大抵在外面等的这么长时间已经是他的极限了,柏思明一点没有偶像包袱的大口吃起来。

此时正是下午两点多,店里没多少人,在僻静的角落,柏思明开口说了第一句话:

“我要你加入青云。”

柏思明放下筷子抽了张纸擦了擦嘴,接着说:“还对华硕抱有希望吗?现在没了吧。舆论火了排球职业圈的半边天,华硕不仅没有公关过,还一再买水军造势,以各种‘卑劣’的手段先是工作人员不经意的对你不当言论点赞附和,还有你的队友——”

柏思明扯出一个势在必得的笑:“一句澄清都没有。封序,你在华硕高层得罪了人,他们甘愿牺牲你的职业生涯为其他人造势,也不肯相信你比其他人更有价值。”

“是谁你心里清楚吧?”柏思明扣了两下桌子:“但你加入青云就不一样了,我们可以帮你澄清,可以帮你公关,给你最好的打球的环境。而你只要好好的以最佳的状态打好你的二传,其余的都不用你操心。”

“只要你同意了,我们就是双赢。”

封序不紧不慢吃着嘴里的东西,过度的熬夜再加上早饭没吃又进行了高耗能的训练,封序胃里有了点东西才能感觉到自己逐渐恢复了一丝生机和理智。

封序慢半拍的放下筷子,点点头:“我加入了,然后呢?”

封序眼皮也没抬一下,将手边不断振动的手机调成了静音才抬头正视柏思明:“你们的战术是以你为技术核心的喂球,你需要的是一个和你适配度越高越好的二传。”

“而显然,我并不是那个适配度最高的。”

“任何战术都是需要磨合的,现在不是,以后说不定呢?”柏思明往后一靠,是个放松的姿势,将腿搭在另一条腿上,做出一个类似于“上位者”的姿态,仿佛这个动作他在无意间就已经做过无数次,早已融入骨血,全然没意识到这个动作对于“客人”有多么的不合时宜。

柏思明接着说:“论主攻这个位置,在市内你还能找到一个比我更有潜力的吗?”

棕色长风衣的系带从柏思明膝盖滑落,那人的斜分刘海将满是野心的眸子亮出来。柏思明半弯着眉眼,脸上一直挂着谦和的笑。如果封序的眼是摄像头,将画面定格在这一秒,画面外的人甚至可以脑补柏思明此刻说着什么令人喜笑颜开的玩笑话,即礼貌又不失风度。

“好的玉石更需要有人将他雕琢,将他以最佳的状态摆放在最佳的位置上任人观赏受尽追捧,绝不能使他落灰。封序,你就是那个可以将主攻手雕琢得更加完美的人。”

“你只需要将你过剩的自我意识剔除掉,为我服务,离省赛,全国大赛还有一段时间,你足以成为和我适配度最高的那个。”

“我只要最好的队友,最顶配的二传手为我服务,成为我的队友吧。”柏思明说:“我才是最漂亮的利器。”

封序将他的观点概括:“你看中了我的球技,又要否认我的战术组织。”

“不。我只是在肯定你得天独厚的球感。诚然,你适合吃二传手这碗饭,你有近乎绝对的球感,但你的队友却不足以支撑你所构想的最好的反击形式。”

“我之前想过,你为什么一直在接应手位蹉跎了你大半个职业生涯的别人求都求不来的托球天赋。因为你的队友太蠢了,把璞玉当成了沙砾,宁愿把你放在最不起眼的角落不能把你挖掘。所以前面的比赛打得那么平凡且无趣。他们薄弱的防守,被动的进攻都铸就了落魄的现实。”

“所以说,那些没有天赋的,注定在这条路上走不远的,发挥不了在自己站位上优势的,都应该看清形势向现实低头趁早换一份职业而不是垂死挣扎,飞蛾扑火。”柏思明笑着说:“有的时候有些人就该承认,没有天赋在这条路上就是死路一条。”

“一眼就可以望到头的余生,还要蹉跎在不可能的路上不是很可笑吗?而你不同,上帝给你把你的球感点满了,你注定和那些人不同。封序,天赋不是拿来给你浪费的,而现在,你的机会来了。”

封序点头,柏思明丝毫没听出来封序语气中的冷冽:“你说得对。”

闻言,柏思明抬了抬嘴角,眉眼也顺势弯了下来却又在听到下一句话时嘴角刚抬起的弧度就僵在了脸色。

封序直直看着他,一字一句清晰分明的字眼落到他耳朵里:“你的那些花式打法在我眼里大多数时候都是透明的。”

“在我眼里,你和那些籍籍无名的主攻手没什么区别,远远没有周俚的暴力扣球攻击力大。”

封序笑了一下:“在我这里,周俚远远比你有价值。想签我,你得磨平了你的棱角,你得放下你过剩的自负低下头为我服务,同样的,我的主攻手也只需要做好一条——乖乖听我的话,不需要有思想。”

“我的队伍只崇尚一个战术就够了——以我为中心。”封序扣了一下桌子毫不显颓势,势均力敌的盯着他。

“我的队友,我说往东就绝不能向西。”

“你找错人了。”

柏思明冷着脸听完话哼笑出声:“你的那堆破铜烂铁吗?封序,别太理想主义,觉得初赛赢了就好像谁都不是你的对手,我们市内随便来个强队,那些除你以外的后排防守——”

柏思明双手在胸前做出一个“张开”的手势:“‘砰——’,全碎了。”

“现在的形式还不能教你看清楚吗?你打算做什么?找证据,找源头?怎么解决舆论?靠你自己?”柏思明像是笑得直不起腰:“我猜猜华硕会怎么处理你,打算让你先避一避,让互联网把这段忘掉了,然后自己大捞一笔,你接着被迫不计前嫌的为他们继续卖命?”

柏思明收敛了笑,勾了勾嘴角:“你还真是好养活。”

“青云就是你的最优解,驻鹤不缺人,禾达是我的手下败将,你还想去哪?去小球队,为华硕守身如玉?”柏思明像是忽然想到了什么:“我记起来了,你有个好兄弟在华硕高层吧。早知道你这么单纯——”

柏思明停住了,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他还是知道的,他只是有点自负又不是愚蠢,立马在不该说的话前截住了话头,从口袋里掏出一张写了电话的纸条推到封序面前,笑意盈盈地说:“想好了和我打电话。”

说完对封序眨了下眼起身离开,全然看不出来方才好似下一秒就能迸溅出火花的氛围。

在原地坐了一会儿,封序抬头朝面对着这边的两个墙角看了看,刚好斜对角有个摄像头正对着这里,封序想了想:

【不崩人设,不降主角心愿值进度条就没有惩罚,意思是不是只要我将这两条稳住,就算这辈子江执进度条都是35我依旧可以无所事事占着‘封序’的身份活下去?】

【?!你想干什么?!】

封序明显感觉到传导过来的波动像是平静的水波忽然撞到了石头,显然,系统慌了。

【柏思明说得对,青云可以带我进军全国大赛。】

【你!!你忘恩负义!明明是主角给你一次圆梦的机会,你怎么敢半路毁约?!封序,你敢!!!】

封序做过许多假设,例如,系统为什么在他这么肆意妄为的不愿意听之任之之后却只是威慑。

他猜,大抵是能成就江执的人万里挑一,找起来很麻烦,或许根本匹配不到几个。一个主攻手在所有身份牌中最依赖的是二传,但并不是所有二传都能与“天才主攻手”适配,所以这个二传得有球技,球感,还要有一定的战术组织能力,不能够被主角压下一头连托球都发挥不当。

而这样的二传手少之又少,性格适配度也更加百里挑一。像柏思明这种性格的二传手就不行,柏思明眼里的功利性太强,一旦他发现江执跟他并不适配就会毫不犹豫的弃如敝履。

所以系统根本就不舍得放弃他这跟“救命稻草”,一旦封序摆烂了,放弃了,等这一轮回结束,又要等上多久才能找到一个足以与当前身份适配的人?

封序太佛了,责任心也足够强,这是系统敢赌上他与他绑定的筹码。一旦这个筹码并不对等,封序想,太理智太聪明的人也不行,一旦找到破绽了,这个不对等的关系就被打破了,系统可以以“ooc”或者别的什么借口惩罚他逼他去死,但这个拯救任务也会一再搁置。

直到——这个世界一次又一次崩塌,系统和这本书还能继续存在吗?

这太深奥了,牵扯的太多,封序不想想这么多。他就是个打球的,而江执也是一个可怜的人,他被困在轮回里经历着一次又一次自杀的结局——

说到底,这是个责任心与信任相互奔赴的契约,最坏的结果就是封序死系统没,而封序现在还不想死系统也还在找生机,这场博弈既对等也不对等,封序将思绪重新回到摄像头上:

【帮我拷贝一份刚刚我和柏思明的谈话录像,你这几天乖乖听我摆布我就继续我的职责,你想鱼死网破,我也有时间跟你耗。】

【就目前来说,我们的目标还是一样的。好好打工,别放烟花。】

系统如果是个人估计早就被哽死了,传输过来的脑电波起起伏伏却是一点烟花也不敢炸,赌气赌了好一会儿波澜起伏的情绪才平稳下来:

【宿主最好说到做到!】

打开手机,上面是几十条未读的微信,全是来自一个人。

来自叶京杭。

论这些轮番轰炸的消息,得回到很久很久之前。

叶京杭很纳闷,为什么排球队里的人这么排斥封序,仅仅因为他说话犀利吗?为什么一个球队可以一直维持表面的平衡长达三四年,这太离谱了。

叶京杭喜欢封序,也坚信封序并不是大家眼里的那种人,于是开始私底下偷偷去问俱乐部的人。教练和队友不能问。好在那些替补在封序带他们打了一场之后也改观了不少,愿意把知道的都告诉叶京杭。

于是他便知道了余文远的存在,以及过往发生的种种直到——余文远成为经理了,这件事从中间断了一截。

直接就从队长助长封序嚣张气焰演化成了余文远成了封序的靠山,谁和封序有点不愉快最后都得被穿小鞋。

中间少了什么?少了——

封序帮他接上了。

少了余文远半年如何从一个球队的队长忽然成为副经理了。

一个没有背景只会打排球,还被职业圈淘汰掉的人,转身成了公司高层,这太过匪夷所思了。

在舆论刚刮起来的时候叶京杭就先封雨泽一步联系上了封序,所以封序在一开始就很平静的接受了封雨泽那些夸大的措辞。

封序实在不是原主,没法共情那段“兄弟情深”的戏码。这些事情仔细一想根本经不起推敲。

余文远受伤了——修养不到一周重新归队——半年之后被迫离开排球队——再半年之后晋升为副经理。

封序将它分解成了几段重新组装了一下,这个故事应该是这样的:

封序和余文远感情深厚一起签进华硕,因为封序的性格余文远在球队心力交瘁,一边要适应磨合,一边还要兼顾队友和封序的不对付,于是不满的种子埋在泥里开始慢慢生根,发芽,却因为太过渺小而不足以让人留意。

因为余文远和封序的冲突,封序一再怀疑自己——继续留下了是否是正确的,他不能接受余文远让他一再安分守己的建议却又放不下这段友谊。于是比赛场上发挥不当,那一球却砸在了余文远手上。

封序愧疚了,仅仅是那一球,他都应该把这三年呆到满为止。

余文远后悔了。

这一球将他置于深渊。

他不能成为替补。

即便,即便发挥不当他也得让教练看清楚了——江左成根本不是他的对手。

于是带着伤瞒着伤打到最后状态一再下滑,他不适合再做正选。从这里开始他开始了长达半年的空窗期。

余文远这时候在想什么?他应该怨恨。

就是怨恨。

那颗小草彼时早已经在慢慢堆积的不满,愤懑与后悔中长成了参天大树,他恨封序不理解他,后悔挡下那一球,憎恶队友轻而易举的将他抛弃投入到江左成的怀抱,痛恨江左成顶替了他。

接下来的路该往哪里走?契机是什么?

封序不知道,但后面的种种行为又有了解释——

余文远打着为封序出头的幌子,给他痛恨的那一群人使了绊子,封序和他们关系不好但还能相处,经此一役,封序和队友和江左成之间已经近乎成了仇敌,一见面就要骂起来。

直到封序想走了——不行。

封序走了就只有他还停留在原地了。余文远深知封序球技有一手绝对不缺俱乐部要他,每每会想起自己不能打球的罪魁祸首,他就说出了那句深埋在心底,一遍又一遍说过无数次的话:“你不能走,封序,你走了我怎么办?”

当然,余文远一边恨封序一边也可能还怀念那时候,但总归是前者占了大半,封序留在他身边什么都不知道,他们依旧像以前一样,一起沉沦一起溺水,余文远平衡了。

这才是他的小封。

直到——封序打了二传位火遍全网。

余文远梦醒了。

这个人,要让他自己留在过去,一个人痛苦挣扎。

经过这么一顺剧情,封序不得不顺着往下想——到底是谁想的招数,将俱乐部借此推向大众眼前呢?

有人要献祭封序。

余文远却跑过来跟他说:“小封,你根本不懂我,我也有我的苦衷。”为我停留吧,就在华硕别出去了,死也要死在华硕。

这才应该是最现实的,最合理的且最鲜血淋漓的真相。

封序不想以最恶意的角度去揣测别人,可余文远嘴边的漏洞太多,割裂的态度太明显了。而封序既是主观者又是客观者,没人能更比他有资格去评价这件长达几年的闹剧。

这半年,究竟经历了什么,余文远到底是怎么做到这么狠心,几年的感情说断就断,怎么做到毫无芥蒂的将事情推到这个不能扭转的境地。他的良心还剩下多少?

他的初心在哪里?他究竟知不知道,封序为他退步了多少?一个从小没受过多少气的人在华硕为他受了多少气却忍忍第二天照旧回来打球。

封序不知道的那半年,叶京杭现在发给他了。

叶京杭发出的那些话根本构不成一条完整的证据链,但也能让封序将上面那个缺了一块的故事补齐了。

余文远在离开华硕之后喝酒买醉,意外碰到了华硕排球分部经理和几个人在红灯区的一些破事,留了一手不堪入目的证据,于是便以此威胁并一路踩着小经理的头向上勾搭,合法的非法的手段并施,最后升了职,手里握着上司出轨的资料,一边讨好一边向上爬,整天泡在酒里声色场所里应酬,最后在酒局上甚至勾搭到了老板身边。

于是有着各种灰色交易的人,不约而同的将圆滑的余文远从运动员推到了现在的位置——

真难看。

封序冷下了脸。

终于身体的应激反应让他胃开始痛起来。

额角的冷汗紧跟着往外冒,封序的视线却迟迟没有从手机上移开。

其实这场舆论的解决方法有很多种,但都很低效且仍能落人口风:例如找出始作俑者告他,让他拿出证据。例如买水军撤热搜删评或者以更加炸裂的热搜将这件事盖过去。再例如再买个通稿一顿胡乱输出,将封序的球技夸得多神乎其技以至于人红是非多——

解决方法太多了。

封序迟迟未定,他给了余文远一次机会。只要余文远还能有点良心跟他证明这次的风向确实跟他没多大关系,他就可以不从华硕出手。

可惜他的期望落空了。不,他的假设成立了。

封序开了口:“我要叶京杭这些事件最基本的证据。”封序顿了顿,压着眉:“通通给我拷贝一份。”

手机屏幕上是最后一句话:

运河:封哥,我想跟你一起走。

几秒后又撤回,重新发了两条:

运河:封哥,我只能套出来这些了,能帮到你吗?

运河:华硕是个无底洞,封哥,离开这里吧。

华硕根部早就已经腐烂了,这里黑漆漆的一片,充满算计。任所有梦想的种子开始发霉发臭,往前走是暗无天日的酒林肉池,以热爱为壁,载满了所有野心家的阴谋和利益。

尽管补充了一批又一批的新鲜血液,这里依旧荒草丛生,尸骨堆砌。

那是曾经以为自己能为自己执着而圆梦的人的尸骨,终于在此刻掀开那一层遮羞的幕布,里面是怎么也无处可躲的腐臭。泛着恶心,泛着恶臭。

封序是什么时候回来的,怎么回来的他都不太记得了。

冰箱里只有些速冻的食材,鸡蛋还有牛奶,其余的什么都没有。岛台前面的奶渍和玻璃渣早都已经被清理掉了,封序站在厨房一时没动。

从封序这个角度往厨房外面看是看不见光的,中间隔着一堵墙。家里暗暗的,此时大概六点多,家里没人,封雨泽和江执都去训练了,得十点多才能回来。

就在封序出神的时候,客厅泻出了一丝光亮,门被人推开了。

不一会儿,一个拐角和人打了个照面,江执手中提着菜穿着常服停在了原地。

封序愣了一下:“今天不训练?”

江执默不作声绕过他将菜一股脑塞进冰箱里,回答:“休一天。”

封序反应过来,长风的运动强度最近太逆天了,确实应该配合着休几天。

封序挑了挑眉,封雨泽一大早出门估计还在跟他置气,小孩子似的,一点不让人省心。

眼见江执转身就要走,封序喊他:“江执。”

等人转过来时,封序讨人嫌一样的不知道自己脸色有多差还装模作样的抬了抬自己的下巴,“我饿了。”

厨房里切菜声响起的时候,封序还没有走,就在一边靠着看江执动作,看着他熟练的切菜,起火,浇油。忽然,封序就开口问他:

“假如我骗了你,我给了你希望又要毁了你。”

“你会怎么做?”

“我会揍你。”

封序摇摇头:“嘴硬可不是个好习惯。”

平底锅上的火小了一点,江执转过身,依旧是一脸的凶狠。下压的眉毛稳稳落在以往的弧度上,江执试图看出封序又在耍什么花招,但显然,封序眼下乌青一片,脸色困倦而疲惫,跟以往的哪一次都不太一样。

江执迟疑了一下,冷声:“你不会毁了我。”

“能毁了我的只有我自己。”好像接下来的话有多么的不想让人继续说下去,但封序神情前所未有的专注,将视线落在江执身上,让江执一下就开了口:“我有我的信仰,没有人能撼动我,是希望还是失望都是我自己选的,别人绝不能左右我。”

“我的人生,”江执顿了一下,“本就比别人试错的机会要多得多,只要我还能扣球,我就是踏着我自己的尸骨,也会一步一步坚定的走出去,重新开始。”

不知过了多久,封序笑了,眉眼都舒展开,轻飘飘的像一阵暖风过膛,转瞬即逝。

“满分。”

封序往旁边靠了靠,说:“过两天。”

看着江执疑惑的表情,封序大发慈悲的多说了几句:“过两天,我就解约。”

华硕还有许多许多数不尽的没能解约的小孩,封序看着江执,他其实也不知道想听到什么,但情绪的挤压总需要一个突破口,而江执的这几句话又不合时宜让他响起了那个不好的结局,现在都在朝着好的方向发展,如果每个人都像江执一样说到做到,不受任何外界的影响——

华硕就这样吧。

那些吃着人血馒头的“指挥家”,就都这样吧。

一经收集了完整的证据链,视频录像,音频以及余文远手中握着的“后路”,全权被一串代码投放到网上,并不断地呈指数扩散,在深更半夜潜入到各大网络平台,一时将那些关于封序的谩骂盖住,并在第二天火出一个新层次。

华硕高层所有昏庸糜烂的生活一同摆在大家的视野下,立马就有一大批警察出动要对这些证据进行证实和约谈,一时没人再关注封序的那点鸡毛蒜皮的小事。

结果最后果然经不起深挖,一个娱乐新闻顿时进入到了普法频道,华硕被查了个彻底,眼见短时间内这事结束不了,封序带着自己的律师趁机在这个动荡里解了约,上层根本无暇他顾,约解的利利索索,怕不给人同意又惹上一批官司。

离开华硕的时候,华硕的那些眼熟的管理层全都换了新面孔。余文远在哪,什么情况,封序虽然没有去了解,但也知道他是这中间环环相扣的一环,怎么也逃不掉了。

他们踩了法律的红线,事情怎么也不会就这样了了,但封序的心思并不在这之上,匆匆解了约就离开了这里。不出意外,这就是他最后一次来这了。

而原本的“霸凌”丑闻也迎来了他的真相大白。

起先是江左成发博说明当场不能参赛的愿意和自己的想法,紧接着是成晓关于那次比赛的不配合对封序的道歉,虽然整篇写满了不情愿,但确实是个道歉声明。

更有知情人士声称自己是封序高中球队的队友,现在已经不打球了,说明了封序就是嘴贱,但球技很好。虽然之前有点小矛盾,但看了封序那场近乎封神的球赛依旧为他欢呼,希望他越来越好,并表示之前为他发声被人追着骂得不敢上网,满篇透着深深的无奈。

一夜之间,封序从施暴者成了受害人,各大网友都在抨击华硕恰烂钱,为自己之前的那些行为和谩骂道歉。

风向彻底变了。

话锋一转,又有个视频流出,是以监控摄像头角度拍的封序和柏思明吃饭的场景,里面就一句话,清楚明了,点进去就能听到柏思明的一句:“我要你加入青云。”

一下又成了新的爆红话题,青云球粉立马冲向官博去问到底是不是真的,封序是不是真的要进青云。

转瞬就将火引到了青云上,封序就像中间的一个轴线,前面有普法节目为他洗清罪名,后有青云的橄榄枝引流,一时封序成了最清闲的那个。

可能出于愧疚的心理,青云球粉不再这么执着黑封序了,整个事情里封序从头到尾都是受害者,球打得好,人长得帅,被狗屎俱乐部坑得要啥没啥,也该过两天好日子了。

结果青云转头辟谣了,至于柏思明这种线下私联被关了多少天又被怎么罚就不得而知了。

甚至于有些队粉顿时变成了封序的球粉反过来黑青云,问他们为什么追着封序一个人欺负,结果转过头翻脸不认人。

最近的互联网太过于热闹,但这些封序一点都不关心。

因为长风有了两个大改变。

第一,封序将叶京杭买过来了。

第二,封序要正式加入长风了。

签合同那天封雨泽穿着西装在前面带路将封序带到会议室,会议室主座上架着一台摄像机正对着桌子上的合同。封雨泽和封序分别坐在两边。

封序扬了扬眉:“你搞什么幺蛾子?”

封雨泽有点紧张,深吸了几口气:“表哥,你别说话,能不能正经一点?我要记录一下这历史性的一刻!”

说完起身重新将摄像头摆正重录。

封雨泽抓了抓自己的自然卷,扯了扯自己的西装把衬衫扯得板正,走到封序对面嚣张肆意的将板凳一抽,拽得二五八万的往板凳上一坐,脚都快要翘上会议桌。

封雨泽拿起笔装模做样的把合同签好了字,推过去推到对面,扬着下巴耀武扬威的说:“封先生,你可看好了。”

封序挑了下眉,淡淡笑了一下,将合同翻开一页一页翻过去,直到翻到了最后一页。

封雨泽快把下巴抬上天了:“签吧。”

封序配合的拿起笔,一笔一划地在白纸上签下自己的名字。

刚落了笔,封序想着要不要满足一下小孩子的表演欲把戏做全了,再握个手什么的。

结果封雨泽这个沉不住气的在他合了笔盖之后立马连扑带拽的把合同拽过去来回看,脸上的表情一会儿一个比调色盘还精彩。

封序笑出声:“怎么不继续演下去了?”

封雨泽直起身,神气的“哼”了一声:“人我都到手了演什么演!我不演了!演个屁啊!我就要高兴激动!”

但在最后的最后,封雨泽还是理好了衣服,伸出手,郑重而又紧张的说:“欢迎表哥加入我们,加入长风。”

一句话说得磕磕绊绊,手心里的汗抹了封序一手。

封序点头,嘴角带着薄薄的笑,不紧不慢地把字说得清楚,足以让摄像机把他的声音逐帧录入。

封序说:“合作愉快。”

小孩子就小孩子吧,不省心就不省心了。

挺好的。

窗外的光正好照亮了那一双交握的手,一转头,玻璃门外站着许许多多青春而又活泼的面孔。

平日里沉稳在此刻嘴角挂着微笑的20岁的陆尘非。

视线相撞立马皱眉偏头的18岁的江执。

咧着嘴感动得红着眼的19岁的叶京杭。

紧张得抿着嘴揪着衣服目光炯炯看过来的17岁的黄兴文。

还有眼神闪躲却又忍不住往里看的18岁的姜子明。

封序侧头看向窗外,晴空万里。

作者有话要说:啊拉拉,没写到万字抱歉,比预想的那些结局写的要潦草很多,但跟后面没什么关联也不是重点,那就这样吧。

封序的未来才刚刚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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