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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章 复盘与模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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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关封序最后去了哪里最后还是没能讨论出一个结果,甚至有人开始分析他加入禾达,齐宇,盛宏的可能性。

舆论将视线捂得严严实实,青云就承担了一半的视野,封序才足以从里面脱身出来专心于长风未来一段时间的规划。

长风也从一开始破破烂烂的空壳到现在发展成了一个五脏俱全的正经俱乐部,有老板,有教练,有助教,有足够多的球员。

当然,其中还有一大部分是从以前的俱乐部继承过来的,那个明面上的老板还是原来的老板。

老板叫许宾,是个中年男人,因为俱乐部高不成低不就,而俱乐部的球员大都不满于现状,b市的排球俱乐部更是数不胜数,人都走完了,还常年被资本打压,他不得不卖掉这个俱乐部。

现在不仅找到了下家,他虽然没有什么实际决策权也乐得帮这个他投入了大量心血却无疾而终的俱乐部做些什么,更何况他手里还握着一份不菲的工资。

教练也是,依旧是原来的教练。

教练叫唐景辉,封序需要决策权,这就需要教练是个空壳。而唐景辉是许宾想要留下来的,没什么突出的指挥决策才能,却能把一些基本的训练,战术牢记于心,对球员的基本功要求也高。

在经过一段时间的观察,封序最后点头留下了他。

接下来的重大赛程有四个。

“MEG”积分赛,这个是个重点,封序对他们的要求很高,初赛要赢,不仅要赢,更要全方面打压式以3:0拿下初赛,至少要在复赛三十六支球队中打到中上游。

封序知道这对于一个刚凑在一起的球队来说属实有些过于难了,但这次的积分赛的作用就在于此。

挑战,然后超越。

接下来是省赛,省赛要直面市内的所有强队,还有那个一直战无不胜的驻鹤。

紧接着是全国大赛预选赛,最后是全国大赛决赛。

如果说积分赛和省赛还能找漏补缺,还能去碰壁去试错,那么预选赛和决赛就是必须要拿到首胜的。让国家队看到他们接纳他们,并最终代表国家站到世界赛场。

封序在刚来这里的那段时间,总是重复一个梦。

他梦到18岁的自己,19岁的自己,20岁的自己和进入国家队的自己。

第一个画面是他在国家预选赛比分牌上无限放大的18:25,最后一个哨声落下来他的队友勉强的笑着,垂下来的手紧了紧又松开,沙哑着声音面上皆是疲惫,走过来拍拍他的肩膀说:“封序,算了吧。”

第二个画面是他换了一个又一个对手,替补上来的队友,横空降下的队友,一声又一声“低一点”“有点高了”“太远了”“来个近球”,球“啪——”落了地,出界了。

第三个画面是晚上,在他的房间里。投影上两个小时的进度条自晚上八点到凌晨又被拉回到十几分钟。投影前的人抱着排球手指不住的在上面摩梭着,最后在投影下抱着球躺在地上睡着了。

画面一转,有个人带着封序来到偌大的训练场,跟他说:“这里就是国家队,封序,欢迎你。”

后面的片段模模糊糊的,大概不是现实经历过的。

封序站在三米线前,隔着两米四三高的球网对面是颁奖台,天上飘着交错纷飞的蓝色的,黄色的彩带,偌大的观众席坐满了人,他们在欢呼,在不断地摆动着手中的旗帜。封序伸手去接彩带,臂弯的排球却消失了,体育场上白色的灯光打下来闪了他的眼。

他听到有人问他:“想站到对面的颁奖台上吗?”

封序伸手挡了挡光,颁奖台背后悬挂着各个国家的国旗,华国,美国,日本,巴西……

通通被头顶的光照亮了。

封序往前踏了一步,颁奖台忽然消失了。

封序茫然的站在原地,彩带,国旗,观众,球网全都消失了。

那个声音又出来了,他说:“封序,你看看自己的手。”

封序低头,手上忽然多了一个夹板,将他的手,手腕到小臂完完整整的包裹起来。

“你已经打不了排球了。”

多少次从话音刚落他就猛地惊醒了,心脏狂跳着,神经紧绷着,冷汗却止不住地往外流,封序强压着起伏的心绪告诉自己现在还好好的,他还是那个在球场游刃有余的二传手,然后在凌晨三四点起来垫球。

这个已经很久没做的梦最近又回来了,封序不明白这到底是什么意思。是威慑?是警告?还是在预示着什么。

距离封序签合同已经过了10天,因封序中途转了会且参与过华硕初赛,经主办方决定,封序不能再重复带领现俱乐部参与初赛。

这十天以来封序没怎么去过长风,一是因为有唐教练坐镇,二是他自己的状态不好,他深知自己在长风拥有绝对的决策权,长风还有七天就是初赛,封序的这时候错误的决策绝对会对球队带来致命的影响,而且他的状态不佳绝对会更近一步的影响那些小孩的状态。

“传给我!兴文!”

“好球!”

封序听到了封雨泽的声音,话里的笑意带着穿透力似的,远远就能感受到他们在球场上挥不尽的激情。

封序刚进来时是教练身边的女助教先发现了他。

助教张了张嘴,封序摇头。奈何排球场人这么多,一个看过来就会有两个三个,最后都看见他过来了。

封序皱眉:“看我做什么?继续。”

边说着封序朝教练和助教走过去。

女助教手里拿着一个板子,上面记录着各种各样的数据。

封序走到教练身边,看了一会儿现场的球赛,问:“怎么样?”

唐景辉明显停顿了一下,摇摇头:“差一点。”

“要想在初赛以3局首胜拿下三场,不够。”

唐景辉接过助教手中的板子,翻过几页:“叶京杭的跳发球威力不够,十次有四五次失误,风险太大了。而且发挥不了跳发本身的威力,甚至不如保守发球。”

“两个副攻手,封雨泽打得还算过关,但另一个跟不上节奏,做诱饵起不到什么大作用,在拦网方面两个副攻水平才堪堪及格。他们没有经过过于系统的训练,对面的替补选手打过来的球威力又不够,如果仅仅是按照这样的训练拦网,根本有不了什么大进步。”

“但问题最大的还在二传和主攻的配合上面。”

他转头看向封序:“黄兴文的水平远在你之下,短时间内提升一大截不现实。他传出的球远远发挥不到你给江执传球时威力的一半。江执最近执着于击高球扣三米线,而黄兴文给不了他最佳的击球点。他们之间没有默契,甚至交流都少的可怜。”

“他们少的已经不仅仅是训练的叠加了,他们缺少技巧,配合,更加缺少在球场上敏锐的观察力。想要赢,他们需要狠狠输几局发现问题,现在离初赛还有七天,约不到练习赛。前面还有很长的进步空间,但却少了许多契机。”

话停了,封序盯着球场上的对抗赛陷入了沉思。

“我知道了。”

下午,封序停了他们的训练,十几个人一起围坐在会议桌上,方形会议桌最前方是半面墙大的会议平板,封序将起先选好的比赛影像打开,是齐宇和禾达的比赛录像。

封序指了指身边的屏幕:“有人看过吗?”

寂静一片。

封序站在主位上浅淡的笑了一下:“对你们的对手都不了解,你们在想什么?想上天吗?”

“你们现在的技术对上齐宇就是死路一条,更不用说禾达,青云,盛宏,驻鹤。但所有的技巧都来源于模仿,球感不仅仅是由不断地训练来摸索的,更是模仿。”

说着,封序将影像开始放映,一群抬头看的球员还不知道将要面临什么,只好在封序阴沉沉的威压下看着,刚到第一个节点,齐宇的二传手在三号位网前正好背对着网,二号位,四号位以及五号位的三人一起开始往前跑,视频忽然暂停了。

封序指着对面还未开始行动的禾达,喊:“黄兴文。”

“在!”黄兴文猛地站了起来,身下的椅子“刺啦——”被腿弯推出去一段距离。

“传给谁?为什么?”

黄兴文张了张嘴,卡了壳:“给,给……”

“给五号位……”黄兴文舔了一下干裂的嘴唇,慢慢接上一句:“利用梯次,后排进攻,对面应该更难提防……”

封序也没说对或者不对,紧跟着说:“下撤到五号位叶京杭,等待接你快攻跑到四号位的封雨泽以及二号位的江执,对面是没来得及跑位的防守强队禾达,现在,你想传给谁?”

黄兴文默了一会儿,顶着一众人投过来的视线,声音越来越小:“封雨泽……”

封序点了继续,画面上的齐宇最终将球以短平快传给了四号位的副攻手,在禾达没来得及跑位的时候试图用快攻直接得分,禾达的一个拦网斜着跳过去没能拦住被后排接应手轻松接起继续以禾达的节奏拉开比分。

封序又点了个人:“封雨泽。”

封雨泽摸了摸鼻子,站了起来:“表哥。”

“你看到了什么?”

“我,嗯……”封雨泽迟钝了一会儿,叹口气:“表哥,这种随机提问的方式根本不适合我们,你不知道坐在下面有多紧张,大脑宕机了一样,我根本没什么想法。”

是预警。

封序想,那些蓝的黄的彩带和凭空消失的颁奖台,排球网都在告诉他,这条路还很长,而这些人还都没做好成长到独当一面的准备。

柏思明说得对,有了他和没有他这个队伍是不一样的,即使他能带着长风所向披靡,却依旧拦不住对面砸过来的球。

那些球会将整个球队的防守一步步瓦解,封序只要转过头,就会看见不止前方,后面也是空荡荡的一片。

他们的基础环境太差了,闭门造车并不能带给他们什么实质性的变化,没有俱乐部愿意和他们打练习赛,而那些纸面上的技巧也不能使他们快速的成长,他们需要的太多了。

封序回过神来,眼神徒然变得锋利起来,他指着禾达说:“为什么一个人拦网?因为快攻的时间差不足以支撑形成多人拦网。为什么接应手能立马接到球?因为他们猜到了齐宇的战术,一早就做好了一手准备,后排防守比拦网难破的多得多。”

视频还在继续,封序指着后排的四个人,“你们以为他们就防了快攻吗?他们压根没想着以拦网来防守,你的多人分梯次后排进攻根本做不到把球扣到三米线以内,所以后排的防守才是大头。而这个副攻也并不只是在拦快攻,他一个人跑到前面也是在为二号位的扣球做缓冲或者拦网。”

“知道什么球最好得分吗?”封序轻声问。

这时候黄兴文终于反应过来了,小声说:“二次球。”

“对,二次吊球。”封序扫过一眼黄兴文看向封雨泽:“我要你学的,就是这个斜着拦网的副攻手,他的站位可以随机应变至少防着两种进攻方式。”

“打球是要动脑子的,如果没有什么想法就去模仿,不断的大量地模仿。你们没有对手不足以支撑你们去思考去想,但是没关系,模仿就是一条捷径。大量训练的堆叠可以,但是方向更重要。”

一个视频陆陆续续放了四个多小时,几个人吃完了饭回来又换成了那个最经典的青云的“出关之战”。

因为青云前期的比赛已经没有时效性了,拿出来看以往的青云和禾达的对抗赛就没有那么大的用处。

到了晚上七点多封序喊了停,让他们消化一下。

这一个下午的复盘,封序将重头放在了禾达上,将防守与拦网拆分讲了个彻底。青云对禾达的比赛才只放了前二十分钟,封序愣是没把视线给青云一眼。

结束后封雨泽伸了个懒腰,问封序:“表哥,你是不是不喜欢柏思明这样的主攻手啊?”

封序接过助教递过来的水道了声谢。

在他喝水的间隙,封雨泽自顾自说起来:“刚刚你一句都没提到青云,柏思明的主攻打法明明这么别具一格,江执,尘非?他们不用去模仿吗?还有那个柏思明要挖墙脚的那个视频——”

“太可恶了,竟然挖我墙角!”

封序将杯子放下一抬眸就对上了江执看着他的视线。

灼热的,像是带了些重量。

“柏思明他有自己的打法。”封序皱了下眉:“不通用。”

这句话不知听到封雨泽耳朵里扭曲成了什么样,睁大眼:“表哥对他的评价这么高?!”

想来想去没什么好解释的,封序懒得多费口舌,让他们滚去训练。

同样的,他也没想到自己无心的一句没解释,竟然造就了这么不合理且不合时宜的后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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