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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章 第 31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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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乘渊从太后宫里出来就看到在甬道上徘徊的姜时序,见他出来后颠颠的迎了过来。

他明知故问,“承华殿里有事?”

姜时序摇摇头,柔着嗓子说道:“回殿下的话,承华殿中无事,奴婢是特意过来迎殿下回去的。”

以往她这般殷勤太子必定要疑心什么,偏他只“恩”了声没有再问。

想着晚一分救絮娘,她就多一分危险,姜时序不敢耽搁,叩着手心谄媚道:“殿下,奴婢来时发现梅园的梅花开的正盛,殿下可要移步去看看?”

梅园离哪处近她打量着自己不知道?

萧乘渊斜眼瞧她,似笑非笑,“姜时序你的胆子渐长。”

“奴婢的胆子再大,也不及殿下英名睿智,”姜时序顺着他的话茬,从善如流的拍着马屁。

他声音里的笑意渐止,多了几分不悦,“天寒地冻的,你就为着个宫女?”

察觉出她语气里的不悦,姜时序生怕他真的就此不管,赶紧追了两步,“殿下,絮娘是奴婢的朋友,”她声音里多了几分认真,“奴婢不敢让殿下为难,只是有些事奴婢总得尽力试一试才行。”

一路上,萧乘渊都没再开口,姜时序以为他这里行不通,心里还在琢磨着还能找谁去帮一帮忙。

直到回了承华殿,姜时序替他解开外袍时,他才耷着眼皮看向她,神色里带了几分打量,“本宫问你,若是此事本宫不帮忙,你打算去找谁?”

姜时序手上的动作微顿,仰头看向他,“奴婢不知道,或许都会试一试。”

知道她说的是实话,萧乘渊还是有些不快,转念想到她得知此事后就来找自己,心里又没那么酸胀。

“若是本宫帮了你,”萧乘渊略略停顿,似是想起什么来认真思索道:“你有什么可报答本宫的?本宫可不做赔本的买卖。”

姜时序没有回话,就这么抬眼看向太子,思索着怎么回答才能让太子觉得不亏。

“恩?”萧乘渊挑眉,面上带着笑的催促她快些回答。

“殿下想要什么报答?”

她问的如此直白利落,反倒让萧乘渊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他被自己弄的哭笑不得,心里更不是个滋味,瞧的出来她对自己没有旁的心思,当真是没想过借机上位,不然他递了话过去,但凡心思活络的宫婢都会取悦自己,哪像她,满眼天真的问自己想要什么。

反倒显得自己心浊。

盯着她的目光逐渐炙热,她越是想要逃开,他就越想将人困在身边,怪不得崇阳帝放弃了她,她就不是个合格的细作,妖媚的功夫半点不会。

凭什么?

萧乘渊自嘲竟能被她撩拨心智。

他偏是要心浊又能如何,萧乘渊将人打横抱起,往小榻上走去。

姜时序顿时惊慌失措,太子意味如此明显她慌忙挣扎起来。

“别动,”萧乘渊没有过分的举动,只是将人揽进怀里坐在自己的腿上,问她:“你当真不知道本宫想要什么?”

那样羞耻的话姜时序说不出口,只能低下头露出泛粉的耳尖,“奴婢一定唯殿下马首是瞻。”

看来她并非全然不懂,只是和自己装糊涂,那点心机全用在对付自己身上。

唯他马首是瞻?萧乘渊冷哼,他要的怎么会是这些,抬手扯掉她碍事的斗篷,钳住她的腰身抵在矮几上,“跟本宫说说你在地宫时是如何救醒本宫的?”

“奴婢当日只想救殿下,别无他想,”腰腹上激起颤栗的痒,让姜时序顿时失了力坐实在他的腿间,露在外面的肌肤晕起绯意,引人心生窥探,想看一看被遮挡住的香肌是否如此。

大手探入内襟,隔着亵衣揉捻着她的细腰,随着升腾起的热意俯身而下。

萧乘渊眼中盛满痴迷与情欲,像是察觉到她的不安,薄唇在她的脖颈间流连,轻轻碰触,带着安抚柔情的意味。

她深知萧乘渊不是个心怀柔情的人,就算有也不会是对她,而是顾妧,眼下的温情缱绻也只不过是初尝情、欲所致,而她对这样的太子并无爱意,实在不能投入其中虚情假意的和他欢好。

可她不敢出声拒绝,在深宫里她若是拒绝太子只会陷入比絮娘更惨的境地,脑中一片混乱,她自欺欺人的想着太子俊美无俦,一旦有了肌肤之亲往后的日子总不会难过,她只需要忍耐到可以出宫......

她恍然惊醒,若真的从了太子往后还有能出宫的机会了吗?后宫妃嫔无数更何况自己又不是太子心中所爱,要靠他想起自己,承那点雨露君恩才能度日才是真的可怕。

就在此时,殿外传来李福忠的声音,“殿下,奴才有事禀报。”

姜时序睫毛轻颤,如获大赦,双手将人抵住,语气里染着几分委屈和求饶,“殿下!福公公在外面。”

萧乘渊闷哼一声,恢复以往的冷静自持,将她的衣服拂好后将人放开,将李福忠叫了进来,“何事?”

语气透着凉意,吓的李福忠咽了咽口水,抬头看了眼姜时序立刻明白怎么回事,不想竟打搅了殿下的好事,忙赔着笑答道:“是陛下请殿下过去议事。”

左不过是和吴广元有关的事,他懒得和崇阳帝虚与委蛇,“就说本宫着了风寒不舒服,不能议事。”

难不成他还想继续?

姜时序看了他一眼,想求他去吧,可别在这折磨她了。

萧乘渊若有感应,抬眸看了她一眼,见她脸色难看,转头和李福忠交代道:“给怀王叔递个消息,就说本宫让他帮忙救个宫女。”

絮娘的事李福忠自然知晓,听见太子的话就明白过来,抬头看向姜时序笑了笑,“奴才明白,姜侍史安心等着消息便是。”

“现下可安心了?”

“奴婢多谢殿下大恩,”姜时序温声福了福身,这句话倒是真心。

萧乘渊可不是什么好糊弄的人,事情交代下去后,挑眉望向她。

姜时序会意,但不想继续方才的事,只得借口问道:“奴婢有一事不明想问殿下。”

“什么事?”萧乘渊看破不说破,被李福忠打扰后也没了那样的心思,只是还想逗弄她而已。

“殿下怎么会想找怀王帮忙?”

怀王向来不曾表明态度,姜时序担心他不肯费心,毕竟他要是帮了太子那陛下不会无所察觉。

事关絮娘的生死,她不敢冒险。

萧乘渊沉默片刻,淡笑道:“对本宫这么没有信心?”

听到太子的言语,姜时序知道不能再继续追问,否则会引起他的不快,“奴婢不敢,奴婢觉得殿下是宫里最有威仪的人。”

“溜须拍马,”萧乘渊声音平淡,“你这话把陛下置于何地?”

姜时序哑然,自知失言,没敢再继续往下说,奈何萧乘渊没有打算放过她。

“恩?”萧乘渊仰躺在小榻上,凝睇着她,质问道:“继续说啊?”

她愣了愣,观察着萧乘渊的神情,略带试探的说道:“奴婢只有殿下这一个主子,并且奴婢认为殿下必定不会久居人下。”

萧乘渊冷嗤一声,没有说话,神情之间算是默认,姜时序见他闭目养神,温声说道:“奴婢伺候殿下休息吧。”

“你之前怎么会想到把那些香灰交给李福忠的?”萧乘渊睁开眼睛突然问道,“你进来时本宫可说了什么?”

那日姜时序赶到地宫里时,萧乘渊并没有什么异像,只是她走过去时发现他看自己的眼神不对,似乎是在辨别自己到底是谁。

只是头疼心悸的话他不会认不出自己,那就只能是他出现了幻觉并且自知。

还有更重要的一点就是她在扶住太子时,听到他迷糊中叫了顾妧的名字,只不过他的声音又轻又低差点让姜时序以为自己没有听清。

姜时序抱来软衾盖在太子身上,“奴婢听见殿下叫了顾小姐的名字。”

萧乘渊枕着胳膊垂下眼皮,像是回忆什么。

半晌后,他看向站在身旁的人,不知为何竟有些想开口解释他与顾妧之间的关系,这样的变化让他有些烦躁。

他如何行事,和谁有什么关系自然不必和她说明,她只要懂趣知礼乖乖的待在自己身边就好。

萧乘渊心里不痛快,仰起头找茬似的问向姜时序,“你到底是如何知道张缴这个人的?”

姜时序看着面前俊美无比的男人这么理直气壮的找茬,还不就是被人戳中心里的秘密恼羞成怒么?

思及至此,姜时序叹了口气,知道他肯定不好糊弄过去。

萧乘渊扫了她一眼,不咸不淡道:“叹什么气,本宫问都问不得了?”

受人恩惠,自矮半截,姜时序看破他无理取闹也做不了什么,除了顺从依附也别无他法。

面上顺从,心里却不这样想,早就不知道骂了他多少遍了。

姜时序牵起嘴角笑笑,极为顺从道:“殿下怎么会问不得,只是奴婢确实是在御前听到的这个名字,奴婢没有说慌。”

见他不为所动,姜时序偏头思量,做出一副不是很确定的模样,“后来有次又听到荣王提及,所以奴婢才对这个名字上了心。”

萧乘渊和萧睿琰不对付也不是一两天的事,想让萧乘渊失了兴致不再继续盘问这就是最快的法子,姜时序摸出关窍百试百灵。

萧乘渊犹为不喜从她口中提起萧睿琰这个人,冷眼看向她,“没事少提他,吴瑾玉那个捻酸呷醋的性子下回要是你被罚进内刑司可别指着本宫救你。”

“奴婢遵命。”姜时序毫不犹豫的答道。

——

这几日姜时序连夜噩梦,每日醒来都觉得提着口气吊不起精神。

临近新年为着吉利,内刑司会停止一切刑审,可自从太子帮忙到今日足足过了三日,也不知絮娘如何。

她不敢冒然去拿银子周旋,生怕打乱了怀王的计划引的陛下和皇后瞧出端倪,只能干巴巴的等着。

抹了把额头上浸出的汗星,姜时序准备去打些热水沐浴。

“姑姑可是醒了,奴婢替姑姑备了热水可要现在抬起来?”

门外响起一道轻脆的声音,姜时序才反应过来自从那日李福忠误打误撞后,大抵以为她已经承宠,说话办事都比平日里少了几分亲近,多了恭敬,更是挑了个宫人在自己身边伺候。

她知道李福忠做此事前必定是得到了太子首肯,只是她心里越来越慌乱。

“提进来吧,”姜时序收敛心神,她起居向来都是自己不习惯有人伺候,只让人将水提进来放下便可。

今日是休沐,收拾妥当后姜时序想去看看言婉,前脚才出了小院,后脚就见李福忠过来,“姜侍史这是要出去?事情办妥了奴才替太子来传话。”

“絮娘被放出来了,她现在在哪?”姜时序心头欢喜,忙问道:“她可受了伤?人要不要紧?”

李福忠笑道:“无事,一切都好,不过姜侍史赶紧着些去司饰司吧,再晚会可就说不上什么话了。”

“多谢福公公,奴婢晚些时候再去向殿下谢恩。”

姜时序揖礼后便急冲冲的往司饰司走去,才一进去就看到有几个宫女站在廊下往里头探看,不用多想也知道他们都在看什么。

她清咳两声,沉声道:“你们都没事做了么,全都聚在这里瞧热闹仔细季尚报罚你们。”

几个宫女见是姜时序,心有不服也不敢多言,左右推搡之后赶紧散开。

等到人都没了影儿,姜时序才推门进去,“絮娘一切可好?”

言婉和春蕊俩人都在此处,听到她的动静都围了过来,絮娘也赶紧从床上起身只穿着单衣就跪了下来,“多谢姐姐大恩。”

姜时序赶紧将人拦住,“你这是做什么,快起来。”

絮娘眼窝浅最是爱哭,这次的事纵有姜时序从中帮忙,进了内刑司还是吃了不少苦头,被她这样拉起身后扑进姜时序的怀中忍不住掩面哭泣。

姜时序赶紧拥着人往内寝里走,将人推到榻上裹紧被子连声宽慰起来,“哭吧,哭出来心里就松快了。”

几个姑娘抱成一团,哭的难以自抑。

哭了半晌,絮娘才缓过神来,悲悲切切的抽泣道:“今日之后只怕再想见各位姐姐就难了,若是姐姐们得空出宫别忘了去看看我。”

姜时序微微瞠目,这才反应过来怀王原来竟是用这样的办法将絮娘救出来的。

絮娘的性子出宫未尝不是件好事,只是怀王并非良人也不喜欢絮娘,她年纪小,又失了亲人凡事也没有个能替她撑腰做主的人。

她对怀王来说可有可无,等过些日子没人再关注此事也不是没有转机。

“絮娘,怀王不会勉强你,你若不愿可直接和他说明,他自会放你一条生路,这些银票你拿着外面不比宫里用银子的地方多。”

絮娘点点头,抿紧双唇道:“我听姐姐的,但姐姐的银票不能再收,进宫这么多年除了月银还有各宫打赏也有不少足够生活的。”

“你既叫我声姐姐,就别再和我推托,等将来我们出宫时免不得还要投奔你。”

“是啊,”言婉和春蕊适时接话,将自己预备下的银子都拿给絮娘,“你就当是先替我们收着。”

絮娘没再推托,“那我在宫外等着姐姐们团聚。”

她明日就要随怀王离宫,身上还带着伤,这几日都没有睡好,几个人宽慰她几句后没再打扰她休息。

春蕊有事被叫回尚食局,言婉主动要送姜时序回承华殿。

回去的路上,言婉几番欲言又止,看的姜时序忍不住笑起来,“言婉,你想和我说什么?”

言婉面色不好,满是歉意,“姜姐姐,我没想到求你去救絮娘会是这样,我知道你一直想出宫的。”

宫里有这样想法的不止言婉一人,风言风语早就屡见不鲜,从前言婉不信,可眼下她身边多了侍奉的人,这哪里是个女史的待遇,若不是和太子......

风流韵事向来让人津津乐道,扑风捉影的事都要夸张三分,她习惯为常,况且太子有意如此,所以她也不愿计较。

“没有的事,”姜时序笑了笑,“你听他们胡吣什么。”

言婉“啊”了一声,察觉到自己声音上扬赶紧捂住嘴,小声嘟囔道:“姐姐是说没有承宠?”

姜时序点点头,“我就是个奴婢,能入的了太子的眼罢了,更何况咱们那位太子心里记挂着谁宫里哪有不知道的。”

言婉心里的大石头落下,比姜时序还要激动,“姐姐说的是,是我糊涂了见姐姐身边有人侍奉还以为,若是如此我只怕这辈子都不能心安,当牛做马也还不清姐姐的恩情。”

姜时序见她眉飞色舞,没了往日的端庄整个人都比平时活泼几分,可见这深宫之中把人都困的失了本性。

“言婉,”姜时序忽然出声,握了握她的手,“你以后有什么打算,若有恩赦你可会出宫?”

言婉一愣,这样的事哪能是尽如他们心意,她拉着姜时序往旁边走了两步,“新君登基才会有恩赦,我瞧着陛下如日中天,这样的事只怕是赶不上的。”

能赶上的,最多不过一年,姜时序在心里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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