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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章 第 32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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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后十六才开朝,太子立在朝堂上无精打彩,听着大臣们说话。

接二连三的奏本,都是弹劾吴广元的折子,张缴打着骠骑将军的名号行事,为扩建祖坟竟强占民田,搜刮民脂民膏中饱私囊,吴广元收受张缴贿赂私建府邸,更甚有出巡时竟令当地官员跪迎的僭越之罪行。

有官员轮番弹劾,自然也就有官员替吴广元说话。

骠骑将军从开始便一直没有开口,将自己置身事外,像是听到无稽之谈并不在意。

众人沉默半晌后,有位大臣试探着说道:“骠骑将军战功赫赫,眼下东古新单于继位态度不明,不能因为有人打着骠骑将军的名头行事,就将人一杆子打死。”

有人即出言,便很快有附和之声。

萧乘渊听到这话抬眼看向维护吴广元的官员,哂笑道:“听诸位大臣所言是在说陛下若是审问骠骑将军就是刻薄寡恩了?”

事及陛下,无人再敢言语。

萧乘渊不和这些大臣再起冲破,将事情引到陛下身上后他又那副没睡醒的样子,打着哈欠垂眸偷闲。

年节前,崇阳帝才收到吴广元奏禀兵部侍郎袁善许之事,才开朝就出这样的事,怎么能叫他不多想几分,“袁爱卿,你有何高见?”

“回禀陛下,微臣没有什么高见,但微臣行事向来都坚信结果,骠骑将军有无如此一查便知。”

袁善许是个直脾气,他不知自己被吴广元弹劾之事,即便是知道,也还是这样的答案。

他这话挑不出错处来,但却表明态度,要查。

崇阳帝不相信吴广元是干净的,少不得要抖出些事情来,可眼下他急需稳住这些手握兵权的重臣,进退两难时看到狐狸似的萧乘渊,顿时心生不快。

“太子昨日睡的不好么?怎么这副萎靡的模样!”

闻言,大臣们扭头看向太子,眼神里多了几分暧昧不清的神色,好似亲眼瞧见了太子夜夜欢,愉一般。

萧乘渊清咳两声,做出副虚弱的样子,“多谢陛下关怀,实乃是本宫前几日着了风寒一直未愈,拖的久了夜里总是睡不安稳。”

他曾是帝王,即封太子后对崇阳帝也从不称臣。

此话一出,众臣们脸色微妙,崇阳帝在人前一直对太子多有照拂,甚至比对荣王更甚之,眼下太子生病陛下却丝毫不知。

崇阳帝脸色变幻,沉了沉目光说道:“既然太子身体不好,那就不必撑着上朝,回去休息吧。”

太子求之不得,冲着陛下躬身道:“多谢陛下。”

说着,人就大摇大摆的离开朝堂。

萧乘渊离开后,裴铭开始发力,“陛下,微臣以为所谓的扩建祖坟竟强占民田,收受贿赂,令官员跪迎这些事还需细查,毕竟骠骑将军战功累累,是有心之人故意攀诬也未可知。”

裴铭一向与太子不睦,吴广元听到这话以为裴铭是向着自己的,立刻为自己分辩道:“陛下,臣实属冤枉,这些事情都是子虚乌有。”

岂料,裴铭暼了暼他,笑道:“到底是不是子虚乌有需得查过才知,将军现在就开始喊冤未免太早了些。”

“裴大人你这是何意?”吴广元目露寒光,看向他,“臣对陛下一向忠心耿耿!”

裴铭没再理他,而是躬身向陛下请旨道:“微臣请陛下将此事查明。”

“臣等附议!”

裴铭,袁善许和御史们左一言在一语的给骠骑将军扣了不少帽子,最后这事也就差不多定了下来。

崇阳帝见此,便指派了裴铭主审此事,命刑部监察。

不足半月,裴铭就将吴广元的事审理清楚,牵连人数众多,其中有不少官员都是通过吴广元举荐,凡事涉官员一率革职查办。

崇阳帝深知吴广元是救不得了,借此机会收了他的兵权,不过到是没赶尽杀绝,将人派到地方去做守军,荣王和吴家的婚事暂且搁置。

承华殿内。

怀王岔着腿靠坐在圆椅上,盯着萧乘渊一瞬不瞬,后者像无察觉似的,低头喝茶。

半晌后,怀王有些坐不住,侧身端起茶杯递到嘴边又将茶盖盖了回去,“这就你想要的结果?”

萧乘渊放下茶杯抬眼看向他,“怀王叔怎么这般急躁?”

“不是本王急躁,吴广元的兵权被陛下收走,你可知道意味着什么,别说我这个做叔叔的没提醒你。”

他不能理解,对付吴广元本就应该是为着他手里的兵权能落在自己手里,别人瞧不出这是萧乘渊的手笔,他却看的出来,他这般大费周章最后却把兵拱手送到崇阳帝那,他真是越来越看不明白了。

蓦地,怀王的目光变的锐利起来,拧眉看向他,“你该不会是真的被那个宫女迷了心智,做这么大的局只为了给她出口气?”

萧乘渊笑笑,“怀王叔这是在为本宫担心么?那本宫是不是可以理解为怀王叔愿意站在本宫这边了?”

“就本王手里的那点兵能够助你成什么事?本王只想安稳度日。”

“少糊弄本宫,怀王叔当年对于崇阳帝夺位之事也是深感诧异吧,父皇一力护下怀王叔,才有了今日怀王叔的怡然度日,怀王叔只要不乱动心思,记住父皇的恩情适时偿还,本宫必定会感念怀王叔的恩情。”

提及陈年旧事,怀王面色微滞,“本王从未有过一日忘记先帝的恩惠。”

“本宫知道,否则就凭他登位多年,怀王叔也不会安然无恙的坐在这和本宫聊天。”

怀王如何不知自己的侄儿是个性情,他与先帝同样睿智,但却比先帝心肠更冷更毒,若非先帝看走了眼,错信小人,太子也不会如此。

他夹在中间左右为难,说到底其实心里还是偏心他的。

萧乘渊起身走到书案前,执笔写下几句话,搁笔之后示意怀王过来看。

怀王耷着眼皮瞅了两眼,“借尸还魂?”

萧乘渊笑笑,“有用者,不可借,不能用者,求借,借不能用者而用之,匪我求童蒙,童蒙求我,三十六计中的攻战计。”

怀王自然明白这是三十六计里的攻战计,可他不明白萧乘渊到底是什么意思。

“既然兵权已经收回崇阳帝为何不杀了吴广元?”萧乘渊眼底泛笑看着怀王。

“你的意思是说陛下留着吴广元就是在制衡他的兵马?”

“没错,荣王刚订了亲吴广元就出了事,武将们寒心只怕以为陛下鸟尽弓藏,”萧乘渊冷嗤,“东古那边又意味不明,吴广元的影响力还在,但经此一事,吴广元知道自己是崇阳帝的弃子,又会如何?”

怀王一惊,没想到萧乘渊竟连这些都已经想到,所以此举只为让他们君臣离心......

等怀王离开时,姜时序侯在殿外瞧见人过来急忙福了福身,“奴婢见过怀王。”

他上次从承华殿走出来配合萧乘渊演了场戏,如今细细瞧看着她,确实是个绝色,扬了扬手,“不必多礼。”

“王爷留步,奴婢有事要和王爷说。”

怀王转了转手腕,回头望了一眼,笑道:“姜侍史找本王,可是为了那个宫女的事?”

姜时序见怀王连絮娘的名字都不记得,心下松了口气,“奴婢多谢王爷出手相救,只是不知王爷如何安顿絮娘?”

这些事怀王和姜时序说不着,事情办妥之后他就给萧乘渊传过话,姜时序身为他的奴婢怎会不知?

转瞬间,怀王就明白过来他的意思,也乐得做个顺水人情,笑道:“此事你去问你主子,他自会告诉你。”

“奴婢明白了,多谢王爷。”

送走怀王之后,姜时序一直没有找到合适的机会开口。

直到冬末春初,东古那位新继任的单于进京。

他们此时前来意味不明,崇阳帝不想在京中召见他们,一来太过正式,反倒显得底气不足,二来,近身观察才好探查他们的来意,正好春初三月有春猎的传统,崇阳帝正好在猎场召见他们。

春猎对于宫人们来说是个大工程,路程就要近大半个月,除各宫随行人员之外,还有大部分官员同往,一应准备半点也马虎不得。

姜时序看到随行名单时不禁咂舌,崇阳帝留下荣王监国,除必要事物外由快马呈报,崇阳帝亲自定夺,其他朝内事物均由荣王择办。

崇阳帝此举的意义不言而喻,他已经迫不及待的想将荣王拉到和萧乘渊同样的位置上。

萧乘渊对此倒无甚反应,感觉根本不在把萧睿琰放在眼里。

到了围场收拾妥当后,姜时序从帐篷里出来顿觉心绪飞扬,围场辽阔不比皇宫四四方方的天,一眼就望到了头。

远处几位皇子和王爷们在骑马,各个都少了几分平日的端稳持重,反倒透着野性,十分养眼。

她正看的入迷,就见远处身着金黄色蟒袍的男子策马而来,到了近前姜时序才认出是太子。

萧乘渊坐在马背上居高临下,目光灼灼的看着姜时序,勾起意味深长的笑,“就那么好看,都让你看傻了?”

马扬前蹄,姜时序惊慌失措的后退两步,“奴婢.......”

她语音未落,就被萧乘渊拦腰抱起带到马上,奔驰而去。

男人堆里面出现个容貌秾丽的女子自然赏人悦目,免不得被人多瞧了两眼,萧乘渊冷着脸将这些看在眼中,他若不将人带走只怕他们会更不知收敛。

“殿下要带奴婢去哪?”

萧乘渊低头看了眼吓的小脸惨白的姜时序,勒紧缰绳放缓速度,“不会骑马也就罢了,怎么坐马也能吓成这样?”

两人共乘到骑在林间晃晃悠悠,身体相触,反倒更不自在。

片刻后,萧乘渊翻身下马,将她也抱了下来,姜时序想躲,可却躲不开,只得由着他来,“谢过殿下。”

萧乘渊轻快的颠了下手,将人稳稳的放在地上,“你要谢本宫的可多着呢。”

姜时序叹了口气,好在太子没有继续逗弄她,而是转向另一边,她这才发现原来长公主也在此处。

她面上一臊,福身请安道:“奴婢参见长公主。”

长公主一手牵着缰绳,一手亲昵的拍了拍马,转头淡笑道:“本宫在这里倒是不巧了。”

“姑母哪里的话,本宫正是来寻姑母的。”

闻言,长公主看向萧乘渊,似是不信,“太子殿下找本宫有何事?”

姜时序见两人似有正事要说,福了福身对太子说道:“奴婢的绣鞋脏了,想去清理一下。”

萧乘渊并未想让她离开,见她在自己身边待不住没好气的看她一眼,警告道:“不许走远。”

“瞧的本宫牙酸,人都走了太子总该说说来意了吧?”长公主将手里缰绳交给近侍,近侍也识相的牵马离开。

萧乘渊将目光投向远处,那里已经能瞧见东古使团的身影,长公主见他久未回应也抬头跟着望了过去,人影涌动离的又远,其实看不清什么。

长公主瞧见随风猎猎的旌旗,心里就乱了起来。

“姑母,可愿襄助本宫?”萧乘渊开门见山,并未含糊。

长公主回京三月,只见了太后一面,太后立场不明,长公主自是如此,“太子这是什么话,本宫不过是个新寡能有什么本事襄助太子。”

萧乘渊不理会她和自己推诿,负手在她面前踱了几分,忽地笑道:“只要姑母想,就一定可以,毕竟姑母身后可是东古。”

长公主眼中闪过一丝慌乱,随即镇定道:“情理之上新单于要称本宫一声母妃,可毕竟不是亲生,本宫既已回京与东古自然没了牵绊。”

“是么?”他转身好整以暇的凝着她,泛起笑意,“难道姑母不明白新单于来京的目的么?”

“太子这是什么意思?”

“姑母聪慧,当真不知陛下召你回京的目的何在?”

长公主沉静未语,背在身的手紧攥成拳,荒谬的念头涌上心头。

“太子的意思是说......陛下他......”

萧乘渊打断长公主的话,冷着眉眼,直截了当道:“就是姑母所想,陛下和本宫都知晓此事,姑母不过是陛下手中的棋子,待价而沽罢了。”

长公主脸色惨白,她早该想到会是如此,当初能轻而易举就将自己推出去和亲的陛下,又如何会突然心软应了她返京的请求。

她没再多说什么,两指放在口中打了个哨响,马儿便急驰到她面前停住,“今日的事本宫会好好考虑的。”

姜时序站在不远处,听到太子和长公主之间的对话十分震惊,没想到长公和新单于竟是这样的关系。

“听够了?”萧乘渊不知何时出现在她面前,捏了捏她的耳垂,说道:“咱们也回吧。”

“奴婢不是有意偷听,实在是长公主和殿下的声音太大。”

萧乘渊暼了她一眼,漫不经心的说道:“这么说来还要怪本宫了?”

“奴婢不敢!”姜时序低眉顺目,不敢造次。

将人抱上马后,萧乘渊睨着她的发饰和衣裙,凉凉道:“你今日穿的这么刺眼,是生怕狩猎时别人找不到猎物么?”

姜时序懒得搭理他,嘴里就没一句好听的话,她不过就是穿了件颜色艳丽些的衣裙罢了,怎么就成了猎物,可没听说还有人猎啊?

“奴婢回去就换掉。”

萧乘渊勒紧缰绳将人圈在身前,目光从她的细颈慢慢移到蜂腰,她害怕骑马身体不由自主的前倾,丰臀微翘,愈发凸显纤细妖娆。

他目光微沉,意识到自己的失态,萧乘渊坏心眼的扬起修长的手指沿着她的脊背轻拂,激的姜时序猛地绷紧脊背直起身子贴在他的身前。

香玉满怀,是她主动。

两人刚到回御营就见李福忠挪着碎步上前,“殿下可叫奴才好找,陛下正请殿下去皇帐,纳喇单于已经到了此刻正在皇帐内。”

“恩,本宫知道了,”萧乘渊将缰绳递给侍卫手中,转身向皇帐内走去。

御营外就是狩猎区,姜时序不敢乱走,估摸着此刻言婉和春蕊该是忙的不可开交,她只得先回太子帐中以备召侍。

今日以宴饮为主,明日才是春猎开始。

篝火燃起时,李福忠走到她身边低声说道:“太子待会要饮酒,你在旁边仔细伺候着,其他的事交给奴才便是。”

本以为这个时候她只要备好茶水候着便是,竟不想会是自己伺候,想必是太子有其他的事交给李福忠去办,姜时序没有多问,点点头走到太子身后站定。

崇阳帝和纳喇单于客气寒暄,频频举杯,众人陪应也只能同饮。

姜时序不时就要替太子斟酒,弯腰时发梢扫过太子的脸颊,细细痒痒的。

萧乘渊抬手拂开,暼了她一眼,瞧见下午那身衣裳果真换了,淡淡笑开,眉眼中缓了冷意,染上几分柔和。

她自个没有觉察,心思都放在长公主和纳喇单于身上,眼神里满是探究。

姜时序观察别人时,殊不知自己也成了别人观察的对象,她后知后觉感觉有道目光一直盯着自己,抬眼望了过去与那窥视之人撞个正着。

那人非旦没有收敛,反而咧开嘴冲着她没心没肺的笑了起来。

他目光纯粹,并未像以往那些人看向自己时带着某种意味的打探调笑,姜时序并不反感,眉眼中带了笑意点了点头。

萧乘渊正在同陛下说话,突然就像长了眼睛似的,目光投向那人,露出寒意眼中满是警告的意味。

作者有话要说:有用者,不可借,不能用者,求借,借不能用者而用之,匪我求童蒙,童蒙求我。出处:《三十六计中的攻战计》作者,佚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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