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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章 神锋无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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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一个星期天上午,几乎所有学生都在各自的公共休息室里,但是埃斯特拉带着几张破旧的羊皮纸赶往了八楼走廊的有求必应屋。只有一个人等在外面。

“克拉布呢?高尔自己真的可以吗?”她进了房间,穿过一排又一排的旧物,再次走到了那个破旧的消失柜前,德拉科手里拿着一只金丝雀。

“克拉布执意想要知道我在做什么,说如果我不告诉他,他就不会再听我的了。”德拉科疲惫地说,“显然我父亲失势之后他也开始有自己的打算,不打算像以前一样言听计从,而且想要自己去做点什么惊天动地的大事。”

埃斯特拉想起了一年级时分院帽关于斯莱特林的歌词,“也许你能在这里找到真正的朋友”。只是看起来,从小一起长大的人也不一定真的能成为朋友。

德拉科把金丝雀放进消失柜,再一次进行了尝试。让人不安的是,他们的进度开始出现意外了——金丝雀始终没有回来,无论他们怎么反复打开柜门。

“你记得我前几天问斯内普教授的问题吗?”埃斯特拉走上前抚摸着消失柜上的雕花,低声说道,“我在一本书上看到了一个咒语,是我看不懂的语言,而且不确定是不是能用。那本书甚至没有原件,只有一份留在卷宗里的复制版。”她的手指在木纹上慢慢划过,“如果关于阴尸的部分是有依据的,那说明那本书上的其他东西也是可行的。”

她把手里的破旧羊皮纸放在德拉科手里。上面只有一个莫名其妙的咒语。

“我用巴布林教授那天提到过的翻译方法重新整理了一下。”埃斯特拉深吸一口气,“这个方法如果可行,也一定很危险。肯定不止需要念咒语这么简单。”

Harmonia Nectere Passus. 德拉科默念了一遍这个咒语,走上前仔仔细细地查看消失柜的每一寸;终于在一个角落里看到了一句一样的话。他们可能一直欠缺的就是这块拼图了。

就在他拿出魔杖对准了柜门,想要再次尝试的时候,门外传来了一声巨大的声响,就好像是什么东西被摔到地上。埃斯特拉和德拉科对视了一眼。

“有人在外面。”德拉科低声说,快速把羊皮纸和魔杖都收了起来。

等到外面重新恢复安静,他们一起离开了有求必应屋。尽管种种迹象表明他们在极为缓慢地前进 ,但是还是始终达不到完美的转移;这让他们十分不安。

片片晴朗的蓝天开始出现在城堡塔楼上空,但这些夏天来临的迹象不能让他们的心情好起来。神秘人开始失去耐心,甚至让纳西莎通过猫头鹰带来了纸条;更糟糕的是,这个咒语会让人极为疲惫,就好像要把魔力交给这个柜子一样。

埃斯特拉不得不劝德拉科暂时停下来。

在年满十七岁的学生可以参加幻影显形考试的那天下午,魔药课上只有四个人:她、德拉科、哈利·波特和赫奇帕奇的厄尼·麦克米兰。

斯拉格霍恩快活地拍手,让他们做点“有趣的东西”。埃斯特拉不得不尽力配合他,才不至于让德拉科表现出来的烦躁和疲惫在少人的地下教室里显得过于明显。他似乎已经渐渐丢失了原本对魔药的兴趣和耐心。

看到他打算随便做一份打嗝药水应付过去,埃斯特拉往后翻了两页,做了一份美丽药剂,虽然也只是得到了“还不错”的评价。

“你肯定能做出比这个更好的。”听着斯拉格霍恩对哈利·波特的赞美,德拉科一边收拾好书包,一边看着埃斯特拉坩埚里散发着玫瑰花香和姜味的药剂,脸上的神色变得柔软温和了一些。

“不知道——嗯,可能想变得更漂亮一点吧。”埃斯特拉忍不住笑了,“比这个更好的,你的意思是说迷情剂吗?可惜两节课的时间是做不完的。”

下课铃一响,他们倒空坩埚离开地下教室。

“第一节课,他给我们展示迷情剂的时候,我闻到了玫瑰花香和橙花香。”德拉科边走边慢慢地说,“你是从什么时候换了香水来着?”

“三年级?”埃斯特拉挽着他的胳膊,想起了自己在装满了迷情剂的坩埚前闻到的味道,“但是我猜那和香水没关系,应该是花园。不过这倒是提醒了我,”她的视线穿过走廊,落在了夕阳余晖中的庭院,“以后我们也要有个花园。”

只是短暂的轻松就像地上的花瓣一样,一吹就散了。

凯蒂·贝尔回来了。尽管她并不记得是谁在霍格莫德交给了她那个包裹,而且就算记得,也只可能说出罗斯默塔而不是真正的主使,德拉科依然显得慌乱。

“冷静一点,德拉科——”埃斯特拉从地上捡起叉子,换了一把新的放在德拉科手边,尽管她注意到自己的手也在发抖。

在神秘人的催促、对于可能被告发的恐惧里,消失柜的进展开始后退了。本就需要大量专注度和魔法投入的咒语因为德拉科的分心变得格外难以施展,时间悄悄溜走到了五月底的时候,甚至连原本可以正常传送的苹果都失败了。

再一次失败之后,德拉科似乎终于承受不住,深吸一口气离开了有求必应屋。埃斯特拉甚至来不及拦住他,只能先挥动魔杖把少了一只翅膀的鸽子变消失,赶紧从摇摇欲坠的杂物堆之间的狭窄小路穿过,追了出去。

直到追到下一层走廊,她才看到德拉科的袍角消失在男盥洗室后面。而她甚至来不及犹豫一下,就径直跟了进去。

德拉科背对着她,手扶着水池边,从小到大都骄傲地抬着的脑袋低垂着,背影显得消瘦而绝望,全身都在发抖。埃斯特拉顾不上还有没有别人在,小跑过去抱住了他,从口袋里拿出手帕擦掉他的眼泪。

“没事的 ,德拉科……只需要多试几次,一两个星期而已……”她觉得好像有人在她原本就裂了一道伤口的心上又从天而降一阵箭雨,留下千疮百孔;而更痛苦的是她甚至不知道这个时候该去怪罪谁,只能用力抱住德拉科。

“谁也帮不了我,”德拉科把头下意识地藏在了她的颈弯,“我办不成了……他说如果办不成,就要杀了我……对不起,埃拉……我不该让你帮我,我不该让他看到我在想什么……现在怎么办呢,连你也要……”

埃斯特拉这才意识到自己的脸上也不知道什么全是眼泪,但还是在他耳边轻声说,“不会的,不会的,就差一点了……”

她猛地停下了。透过脏兮兮的破镜子里,哈利·波特正在门口瞪着他们。

几乎没有任何思考时间,埃斯特拉推开德拉科,变走鸽子之后就一直握在手里的魔杖从袖口滑出来,指向哈利·波特。德拉科比她晚一点拿出魔杖,但是咒语却先一步过去,击碎了他身后的壁灯。

德拉科一把推开她。魔咒在盥洗室里到处乱飞,打碎了抽水马桶和墙上的瓷砖,水漫了一地。哈利滑倒了,德拉科也放弃了无声咒,只是钻心咒还没来得及从魔杖里发出去,倒在地上的人比他更快更大声地念了一个咒语。

埃斯特拉在脑子里冒出了铁甲咒,但是她的动作比魔咒更快,一步冲了过去。

盥洗室里突然安静了下来。

突如其来的剧痛让她一个踉跄,魔杖从手里掉了出去。德拉科的脸色变得比墙上的瓷砖还要苍白,冲过来接住了她,却又小心翼翼地不敢动。

埃斯特拉倒吸一口凉气,低头看了一眼——哦。她在流血,而且没有停下来的痕迹,不管德拉科念了多少遍的“愈合如初”,红色始终流进从炸掉的水管里溅出的污水里,顺着地上的缝隙蔓延开来。

她闭上了眼睛。身上实在是太痛了,从小到大她什么时候受过这么重的伤?不小心踩到孔雀的尾巴被啄了一下不算,从扫帚上掉进草坪也不算。

哭泣的桃金娘不知道从什么地方钻出来,对着眼下的场面尖叫起来。埃斯特拉想叫她闭嘴,直到听到一阵嘈杂的脚步声。一个人来到她身边,唱歌似地念起了一些东西,又对身边的人说了什么。接着她熟悉的橙花香味飘进鼻子,还有一股香根草的味道——哦,是德拉科在拿手帕帮她擦干净脸。

唱歌似的声音又重复了两遍。有两个人一人一边把她扶了起来。

“送她去校医院,可能会有一些伤疤……如果及时用白鲜,也许伤疤也能避免……我会立刻联系她的院长和父母……”

埃斯特拉费力地睁开眼,发现是面色冰冷的斯内普。德拉科小心翼翼地环抱着她,脸色苍白得吓人,手上拿着自己和她的两根魔杖。

“教授——谢谢您。”她轻声说,然后安抚地看着德拉科,“我没事,走吧。”

到了医疗翼,庞弗雷夫人吓了一跳,立刻要埃斯特拉躺下。在拉上帘子隔开了德拉科之后,她做了一番检查,拿出白鲜,脸上是有些不忍的神情。

“会有点疼,而且有这么多伤口呢……尽管不流血了,但是不知道会不会完全不留伤疤。”她一边说一边在她身上那些好像被锋利的匕首划过的伤痕上涂着白鲜,“但是总比没命好。我会再找找看有没有更好的药的……唉,怎么搞成这样?这里、这里——”

白鲜涂过的地方火辣辣地疼,但是都不如刚刚中咒的时候。庞弗雷夫人在她身上涂好了药,帮她换上了一身干净的睡衣,叮嘱她千万不要动手碰上过药的地方,才拉开了帘子。

德拉科呆呆地站在那看着她。埃斯特拉不得不伸出手,“离我近点,行吗?”

听到她的声音,他好像如梦初醒,立刻走了过去握住她的手。

“你先回去,泡个澡,换身干净的衣服,别让潘西和布雷斯担心。我猜他们很快就会知道了,”她轻声说,“斯内普教授说要联系我的父母。如果他们来了,记得先别和他们说实话。”

但其实也没什么必要了。门口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门被猛地推开,潘西冲了进来,黑色的短发跑得乱七八糟,眼眶红红的。

“怎么会这样呢?桃金娘在学校里说你差点死了——”她在床的另一边坐下,神色猛地变了,“你身上怎么会有这么多伤疤?庞弗雷夫人说可以去掉吗?”

布雷斯也吓了一跳。他看了一眼失魂落魄的德拉科,低声说,“斯内普教授告诉我们,是波特干的。他每星期六都要被关禁闭,直到学期结束。现在几乎所有人都知道了,但是……只是禁闭,哪怕你差点命都没了。”

德拉科没有说话。他只是握着埃斯特拉的手,深深地看着她,眼里是化不开的浓重悲伤和小心翼翼,好像靠近一点她就会碎掉。

“我没事,只是一点伤疤。”埃斯特拉宽慰他们,“不过确实有点可惜,我一直觉得我的脖子是我身上长得最好看的地方了。行啦,你们快去吃晚饭吧。要是之后还有时间的话,记得给我也带点吃的来。”

潘西又哭又笑地点点头,拉着布雷斯走了。

埃斯特拉转向德拉科。“好了,我没事了——”

“对不起,埃拉。”他小声说,眼眶红红的,双手捧着她的手放在唇边,“我……”

“别说傻话啦。”她觉得心碎得七零八落,一定比任何皮外伤都要疼。“听我的,去收拾一下吗,好吗?我可不希望你过几天躺在我边上的病床上。再说了,都是我自己的选择。你觉得我没有想到后果吗?我连更糟的都想过了。”

德拉科默默地握着她的手,过了好一会才点点头,站起身在她额头上留了一个吻,把魔杖放在床头,拖着沉重的步子离开了。

埃斯特拉闭上了眼睛。等到她再次恢复意识的时候,病房门口似乎正在发生一阵激烈的争吵。

“布莱克,我警告你,还有你的教子——我不管他是’救世之星’还是什么人!他差点杀了我的女儿!你最好给我记住了,不然下一次,就算我不能把他送进阿兹卡班,他也绝对不只是简简单单关禁闭了!”

“诺里森,他不是有意的,那个咒语——”

“你们小点声!埃拉还没醒过来吧,让她好好休息——”

庞弗雷夫人打开了办公室门。“梅林在上,你们不能这样打扰病人!”

埃斯特拉睁开眼。站在医疗翼门口的是她愤怒的父亲和脸色冰冷的母亲,他们身后是德拉科和神色懊恼的小天狼星·布莱克。

德拉科先对上她的视线,大步走到她床边。“你醒了,埃拉。”

菲利克斯和莱拉听到他的话,也立刻围在她的病床边。菲利克斯小心翼翼地摸了摸她的头发,轻轻地问,“埃拉,你怎么样?有没有哪里还不舒服?”在他的身边,莱拉眼眶红肿,一看就是刚哭过。

“我没事的。你们怎么都来了?”埃斯特拉小声说道。她看着床边三个人。恐怕这世界上最爱她的三个人都在这了,看上去一个比一个憔悴。

“出了这么大的事我们怎么可能不来呢?”莱拉声音发抖,“怎么弄成这样——”

埃斯特拉摇了摇头,决定先按下不提。她看向不远处的小天狼星·布莱克,“布莱克先生。请您转告波特,这件事到此为止了,对我们来说都是。我们是同学院,没必要因为这件事情让格兰芬多丢上五十分。所以,如果您不介意的话,”她看向门口,“我还是想和家人待一会。”

小天狼星神色复杂地看了她一眼,郑重地说了声“谢谢”,转身离开了。

等到门又被关上,菲利克斯深吸了一口气,在椅子上坐下。“疼吗?”

“不疼——斯内普教授很快就来了,我还没感觉到疼,德拉科就带着我来医院了。”埃斯特拉眨眨眼 ,看看父母又看了看德拉科,“您别太担心我。”

“以后可千万别再和人起冲突了。”莱拉颤声嘱咐,“你怎么知道对方掌握什么样的魔法呢?有些魔咒可是一个铁甲咒保护不了你的。”

德拉科突然转向诺里森夫妇。“是我的错。”他低声开口,“对不起,诺里森先生和夫人。是我和波特起了冲突,埃拉想要帮我,才被咒语击中的。是我的错。”

埃斯特拉在床上睁大了眼睛。莱拉的啜泣也停了下来,菲利克斯缓缓地转身,视线落在德拉科身上。

就在她以为她父亲要再次发火的时候,他却只是深深地看了德拉科一眼。

“一味自责是没有用的 ,德拉科,”菲利克斯尽可能平静地说,“如何尽力确保以后这种事不再发生,才是最重要的。”

作者有话要说:修复消失柜的咒语 Harmonia Nectere Passus是电影原创。实际上是拉丁文。harmonia 的意思是”harmony”,和谐;nectere 的意思是连接或者是绑在一起;passus 的意思是\"spread out\"蔓延开, \"extended\",延伸 或者 \"open\"打开, 但是最有可能的还是拉丁格的英语单词”pass\" 通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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