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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4章 Chapter 9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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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 99. 孤独的星星

复活节假期还没结束,格兰芬多休息室一改往常的热闹。

詹姆和彼得去打扫奖品陈列室了,西里斯和卢平抱着几个纸箱子放到沙发上。

他们要停课半个月,要收拾的东西有很多。

“让一让。”西里斯冷淡地对安塔尔丝说。

安塔尔丝没说话,端着牛奶站起身。

“需要帮忙吗?”她对蹲在地上,正在往包里塞课本的卢平说。

卢平抬起头,与安塔尔丝的目光相遇。在他眼中,安塔尔丝看到了一种深深的懊悔和无助。

卢平想要说些什么,但狼人变身造成的痛苦还未完全消失,他的嘴唇动弹不得,只留下一双充满矛盾与痛苦的眼眸。

“疼吗?”安塔尔丝指了脖子,示意卢平那里的伤疤,那是她在尖叫棚屋用匕首给卢平留下的。

“没多大问题,”卢平勉强地笑了笑,“安尔,你不必感到抱歉。”

“她差点杀了你。”西里斯把行李扔在地上,发出哐当的一声。

安塔尔丝慢慢转过身,她那双明亮的眸子仿佛燃烧着一团火焰。

“搞清楚,是你差点杀了我们。”

西里斯沉默了一会,修长的身姿微微低垂着头,一缕黑发遮住了他的眼睛。

“你说的对,是我。”

他扯了扯嘴角,露出一个难看的笑容,“对我很失望吧?”

“你瞧,我们从小就对付不来。”西里斯无奈地摊手,似乎在嘲讽他自己。

“我没有办法理解我的父母,理解你和雷古勒斯,也不能够完全接受自己。所以,我们长大后就各走各路了。”

“我一直想要远离那个家,我很努力不去像沃尔布加和奥赖恩那样。”

“但是可笑的是,我和他们一样冷漠,从没考虑过自己的冲动会造成什么后果,我是一个不折不扣的布莱克。”

“你觉得有天我能逃离这种生活吗?”

“——变得不那么布莱克,哪怕付出代价。”

安塔尔丝移开视线,尽管她想说会的,总有那么一天。但她无法说出口,安慰没有任何用处,她无法给出肯定的答案。

“别和沃尔布加婶婶吵架。”最后她只这样说道。

复活节假期在匆忙和作业中结束。

返校当天,洛哈特和潘多拉早早在天文塔教室等着安塔尔丝。

脚步声响起,安塔尔丝推门而入,金发披在腰间,被一根蓝色缎带简单绑住,沉静优雅的气息围绕着她。

她拉过椅子,“你们想好新的文章要怎么写了吗?”

“当然,我的文章会在魔法界流传于世。”洛哈特浮夸地说。

另一边,潘多拉从耳朵上取下夹着的萝卜笔,“我最近在研究中世纪迫害女巫的课题,但是只发表文字会不会太单薄了。”

“我们可以办些活动,让所有人加入进来。”洛哈特的注意力被安塔尔丝手上的绷带吸引力。

“会留疤吗?”他皱眉盯着那两条伤疤。

“会吧。”安塔尔丝不在意地回答,慢慢解开绷带把伤口展示给他们看。

她记得庞弗雷夫人说过,如果被狼人抓伤的话,会留下永远的伤疤。

温热的感觉从手背上传来,安塔尔丝愣住了。

她没想到洛哈特竟然哭了,那双干净的蓝色眼睛此刻充满了泪水,滴落在她的手背上。

“吉德罗,你怎么了?”安塔尔丝手忙脚乱地给他擦着眼泪。

洛哈特抽噎着说不出来话来,他现在的模样才让安塔尔丝想起来他只是个一年级的孩子。

“我不明白,你为什么会为我哭呢?”从暑假到现在,洛哈特一直很粘着安塔尔丝,有时候简直就像她弟弟一样。

而且,这是第一次除了家人以外,有人为安塔尔丝哭泣,安塔尔丝被这突如其来的情绪所感染,声音也温柔了许多。

“你和我妈妈很像,都一样漂亮。”洛哈特抹着眼泪,“我喜欢所有美好的东西,尤其是女孩,女孩是世界上最美好的存在。”

潘多拉咬了咬笔帽,在她的研究本上记下俄狄浦斯情结。

“你不会给我起外号,不会嘲笑我,我不想你受伤。”洛哈特断断续续地说,过早的接触文学让这个十一岁的孩子内心细腻敏感。

对他来说与女孩相处要比和男孩相处容易的多,女孩们往往对他要友好的多,尤其是安塔尔丝。

可现在安塔尔丝原本白皙的手背上多了两道狰狞可怖的伤疤,他为安塔尔丝感到难过。

“我并不在意这些。”安塔尔丝无奈地哄着他,“你不要难过了,好吗?”

“可是这样就不好看了!”洛哈特哭得更伤心了,“本来一切都很完美!”

“嘿,听着——”安塔尔丝抓住洛哈特的肩膀,“外貌只是人生的一小部分,它是我们人生中不可缺少的一环,但是你要明白,这个不可缺少并非是你没了它就会死亡。”

“知道我的朋友关心我,我已经得到了世界上最好的礼物,”安塔尔丝指了指他的心口,“这里有一颗美好的心,更重要的是你的心!”

洛哈特止住了眼泪,呆呆地看着安塔尔丝。

“别伤心啦小猪,看我的。”潘多拉拿着水彩笔凑了过来。

她拉起安塔尔丝的手,在伤疤旁边画了几颗星星,看起来像是月亮周围有星星陪伴一样,伤疤也不那么可怖了。

“等等,我马上来!”洛哈特突然冲出了教室,回来的时候手上多了一个大大的盒子。

他从盒子里倒出了一大堆麻瓜化妆品,洛哈特很激动。

“这是我妈妈没用完的化妆品,我想到了举办活动的方式,也许我们可以用化妆品画些什么,就像潘多拉给安尔姐姐画的那样那样——”

“吉德罗,你真是个天才!”安塔尔丝的目光扫过那些化妆品,她思考着,“但是要更显眼的方法。”

“口红怎么样?”潘多拉拧开一支旧口红的盖子,在安塔尔丝脸上涂了一道红色。

效果相当不错,安塔尔丝对着镜子反复看了看,他们一致决定要用脸部绘制红色标记这个方法去号召大家这样做。

这是最简单的方法,只要有女孩想参与这个活动,她们只需要拿出自己的口红,在脸上涂一道红色,简直不能更方便了。

“我们得让更多人看到。”洛哈特跃跃欲试,“我敢肯定我们会成功的。”

“让魁地奇球队参与进来怎么样?”安塔尔丝举起手,“全校学生都会去看决赛。”

“这真是太棒了!”潘多拉高兴地搂住安塔尔丝,“我们还需要赞助,我们可以雇报社记者来拍照。”

一提到拍照,洛哈特的眼睛亮了起来,“我去找麦格教授,也许我们会上报纸呢!那个时候我的痘痘应该就消失了。”

洛哈特已经开始畅想自己登上报纸出名的样子了,他嚷嚷着,“我得多买几瓶美容魔药!”

安塔尔丝和潘多拉被洛哈特自恋的样子逗笑了,他们商量了很久,加了许多细节,直到快宵禁才各自回到了休息室。

很快,《八卦小报》被加急印制了出来。

洛哈特是这一期小报的主编,他的文笔一直都很好,这期的主题是探讨为何在1970年的巫师界,一些女孩仍饱受家族带来的束缚与困扰。

联姻是古老的产物,它不适合发展的世界,就连麻瓜都已经逐渐放弃了这种想法。不仅如此,文章还顺便提到了女孩应该如何反抗对她们不怀好意的凝视和骚扰。

报纸最后的版面用加粗的爆炸字体标注,“这周日,用行动向女孩们表达支持!暗号:只需要一支口红(如果没有也不必担心,我们将提供免费绘制)。”

这一期八卦小报卖的异常火爆,安塔尔丝抱着一叠报纸朝斯莱特林长桌走去。

“可以麻烦你看一下吗?”她礼貌地分发这些报纸。

等手里就剩下几张报纸后,安塔尔丝来到小巴蒂和雷古勒斯中间坐下。

“你们回休息室的时候能不能帮我宣传一下。”她双手合十,朝他们眨了眨眼。

“没问题。”小巴蒂立马答应,转身从书包里拿出一本烫金封面的书,是他之前承诺过要送给安塔尔丝的《飘》。

安塔尔丝把手背遮掩在袖子里去拿,“我很喜欢!”她爱不释手的翻看起来。

雷古勒斯瞥了一眼安塔尔丝,继续低头读着报纸。

“不错的想法,你们还打算邀请魁地奇队伍参与进来,恐怕你得和卡尔商量一下了。”

他们刚说完,埃弗里和拉巴斯坦就走了过来在对面坐下。

“在看什么东西?”埃弗里咬着叉子,唰的一下抽走了雷古勒斯手里的报纸。

小巴蒂很自觉的把自己手里那份报纸递给了拉巴斯坦。

“合作?”埃弗里翻来覆去看了好几遍,“你确定是为了合作?我不想让我们的队员脸上涂红色,看起来像所有人都在支持格兰芬多。”

“你是不是故意找茬。”安塔尔丝瞪了他一眼,小巴蒂用没拿勺子的右手牵住她的左手,示意她冷静。

“我都要怀疑你是不是爱上格兰芬多了,如果你不愿意,我会去找斯格拉霍恩教授。”安塔尔丝哼哼几声,看向拉巴斯坦。

“活动成功的话还会上报纸呢!到时候我和吉德罗还有潘多拉的名字说不定会——”

“不行。”拉巴斯坦打断了她。他兴致缺缺,只看了一眼报纸就放下了,“你不能参与任何拍照和刊登。”

“为什么?”

“没有为什么,看看这里写了什么,家族联姻和婚约不可取。”拉巴斯坦指着那行字。

“在你的婚约没有正式取消前,不要做这种让自己陷入麻烦的事情。”

伏地魔已经起了疑心,拉巴斯坦绝不允许安塔尔丝再冒险。

安塔尔丝迟疑了一下,转而自我安慰,只要活动能顺利进行,自己的名字是否出现在报纸上并不重要,于是她点点头。

礼堂里的人已经越来越多了,今天是返校第一天,很多人注意到了格兰芬多漏斗里的宝石就只剩下几颗了。

“为什么格兰芬多扣了这么多分?”埃弗里身子朝后仰,探头去看。

“也许有人恶作剧了,愚蠢的狮子总爱冒险和闯祸。”雷古勒斯露出微笑,优雅地铺上餐巾。

拉巴斯坦和小巴蒂也勾起嘴角,这意味着就算格兰芬多拿下今年的魁地奇冠军,也无法赢得学院杯。

漏斗里的宝石已经提前宣告了今年的学院杯归属。

安塔尔丝对扣分的原因心知肚明,她扁了扁嘴,拿起叉子去叉布丁。

“你的手,怎么回事?”雷古勒斯注意到安塔尔丝手背上的伤。

“哈哈——没什么。”安塔尔丝干笑几声,扯了扯袖子想要遮住。

小巴蒂抓住她的左手举了起来,“你的左手也受伤了。”

“你给我回信说你没事。”拉巴斯坦放下手里的刀叉,等待安塔尔丝的解释。

“是我不小心弄伤的。”安塔尔丝背过手心遮住脸,躲避拉巴斯坦的视线,“我已经没事了,真的。”

“如果有人欺负你,你完全没必要忍着。”拉巴斯坦把这一切归结于自己对她的关心不够。

“我早说了,就得让她来斯莱特林和我们一起,如果她选择来斯莱特林,该有多轻松。”

“想要什么就有什么——”埃弗里话还没说完,安塔尔丝就站起身要走了。

“同不同意魁地奇决赛那天让你的队员参加活动。”她没好气地说。

“你去找斯格拉霍恩教授。”埃弗里轻飘飘地说,“我说的不算。”

故意的,绝对是故意的。

“行。”安塔尔丝抓起小巴蒂送的那本书,手扶着桌沿,弯腰靠近小巴蒂亲了一下他的脸颊。

“咳咳。”雷古勒被嘴里的果汁呛到了,尴尬地拿出手帕擦拭。

拉巴斯坦杀人的心都有了,从桌子下重重踩了一脚。

“谁踩我!”还在状况之外的埃弗里大声喊道,话音刚落又被人重重踩了一脚。

小巴蒂被安塔尔丝这个动作弄得耳根红透,有些不知所措,“你别……”但是安塔尔丝已经直起身子,招招手跑远了。

虽然安塔尔丝和斯内普承诺过不会透露卢平是狼人的秘密,但是格兰芬多扣了那么多分,所有人都在猜测发生了什么。

“你听说了吗,詹姆救了安塔尔丝和斯内普呢!”一个学生兴奋地告诉另外一个孩子。

“可是,如果他真的救了别人,为什么我们会被扣分啊?”有人提出了异议。

艰难地熬过训练,安塔尔丝拿着扫帚追上詹姆。

“你跟别人说了!你到底说了些什么?”她气喘吁吁地质问着。

“我也不想这样——”詹姆走得越来越快,“所有人都在议论是谁让学院扣分的,我不能、我不能承认…”

“所以我说我救了斯内普和你,反正结果就是这样,我不能算撒谎——”

安塔尔丝的脚步停下了,陌生地看着他,“是啊,你是大英雄。”

隐瞒了一切的大英雄。

她突然觉得很窒息,想要尖叫,想要逃到一个无人的小岛,甚至开始怀疑,是不是当时死在尖叫棚屋更好。

安塔尔丝就这样晕晕乎乎的,穿着队服拐进了麦格教授的办公室。

这些天的委屈,在见到那位年长可靠的女士时全部爆发出来。

麦格本来正在专心致志地批改作业,突然被人扑了个满怀。

女孩跪在地上,脸埋进她的墨绿色长袍,先是呼哧了几声,然后哇的一声哭出来。

麦格没有说话,也不动弹,只是任由她在自己膝上哭个够。

过了好半晌之后,哭声终于停止了,她这才伸出手去,轻抚着安塔尔丝柔软的头发,重重叹了口气。

“梅林啊,阿不思竟然没有告诉我这些事…”

作者有话要说:*魁地奇球员脸上涂口红的情节,灵感来自于意甲足球比赛,脸部绘制红色标记上场,以呼吁反对暴力/侵/害女性。

意甲赛前联合宣言:

仅仅说'我不是那种人'已经不够了

仅仅说"这是她们的事情"和'她们说得对'已经不够了

仅仅表现出愤慨也不再足够了

必须由我们男性和女性一起行动

如果情况没有改变,我们将成为帮凶

让我们行动起来,反对针对女性的暴力行为

让我们改变现状

让我们发声

让人们听到我们的呼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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