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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5章 Chapter 1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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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 100. 狼与蝙蝠

早上六点,天空刚刚放亮,安塔尔丝简单洗漱过后来到了休息室。

这是三月份的最后一个周六,魁地奇的决赛就在今天。

格兰芬多的队员都聚集在休息室等待,詹姆的脸色看上去相当难看。

“你和麦格教授说了?”他没有穿队服,眉毛怒气冲冲地向上扬着,镜片后面的褐色眼睛闪烁着怒火。

“是,没错,是我说的。”安塔尔丝坦然承认。

其他队员围在一旁,对发生的事情一无所知,只是拿着扫帚在原地等待。

“多亏了你,麦格教授不允许我和你参加决赛,我们今天输定了!”

安塔尔丝呆愣了一下,然后恢复平静。

她对麦格教授的决定一无所知,“麦格教授有权利知道这件事情,这是对团体的惩罚。”

她把团体这个词咬得很重,当一个学生做错事时没有考虑到集体,没有考虑到其他人,就要给他最彻底的惩罚让他明白他的行为需要付出代价。

“你就是条毒蛇!”詹姆抓起沙发上的扫帚,冷冷看了安塔尔丝一眼。

“我不会再和你说话了,其他人也不许和她说话。”

“你不再是球队中的一员了,我们不需要一个告密者。”

队员们倒吸一口凉气,詹姆是队长,这意味着他要把安塔尔丝从球队除名了。

“告密?”安塔尔丝的声音颤抖着,难以置信,“我们承诺过谁也不说出去,是你先和别人说出去。”

有人挡在他们的中间,是托马斯,他分别按了按两人的肩膀,“伙计们,我觉得你们需要冷静。”

“现在其他队员拿上扫帚,跟我去球场。”

休息室只剩下安塔尔丝和詹姆了,他们各自因为激动的情绪喘着气。

陆陆续续有其他学生起床了,麦克唐纳从螺旋楼梯上探出脑袋,“安塔尔丝,能帮我们涂一下红色标记吗?”

“就来了!”安塔尔丝朝楼上喊了一声。

她朝詹姆跨了一大步,詹姆不得不向后支撑着柜子不让自己倒下去。

“你这个讨厌鬼。”安塔尔丝扯过他的领带,忧郁的蓝眼睛直视着他。

“我不会在今天和你争吵,因为你很幼稚,一点也不成熟,而我不是。如果你想把我从球队除名,先得到其他队员的同意。”

安塔尔丝松开手,很大力的走上楼梯。詹姆抬起头看着她的背影,发现女孩用手背快速抹了一把脸,又继续蹬蹬上楼了。

城堡的走廊里挤满了学生,大多数学生在脸上绘制了红色标记,热热闹闹的学生队伍向球场出发。

安塔尔丝和妮可在盥洗室洗手,她拉起袖子,露出胳膊上青一块紫一块的痕迹。

“你最近是不是梦游了?”妮可甩了甩手上的水珠,“安尔,你还记得昨天晚上你半夜起床了吗?”

“我不记得了。”安塔尔丝犹豫地说,她一丁点印象也没有了,也许这些淤青是梦游的时候留下的。

她只有很小的时候梦游过,安妮和达西发现的时候吓了一大跳,因为安塔尔丝差点就从书房的窗子跳了下去。

“也许你太累了。”妮可笑了笑,对着镜子画上一道红色,“这次的活动真是太棒了!很多人都在支持……”

安塔尔丝没听进去妮可在说什么,她感受到一股视线,伊妮德和她的跟班们站在门口,她们的脸上干干净净,没有任何红色标记。

“需要我帮你们吗?”安塔尔丝主动开口,举了举手里的口红。

伊妮德不屑地瞥了一眼,她的口型在说,“假惺惺。”

“滚开!”一道怒气冲冲的声音由远及近。

伊妮德的脸色登时变得很难看,拉着那几个女生快步离开了盥洗室门口。

“你在这——”小巴蒂本想直接去拉安塔尔丝的手,看到有其他人在场就变得正经起来。

“要一起去球场吗?”他理了理袍子,恢复了平常理智的样子,好像刚才怒气冲冲骂人的并不是他。

“你先去吧。”考虑到这是两个敌对学院的比赛,安塔尔丝摇摇头。

“嗯——但是我需要你帮我画一道红色。”小巴蒂指了指自己的脸,咧嘴笑了。

安塔尔丝挽着妮可的胳膊,朝他眨眨眼,“那就去球场看台找我吧。”

看台上挤满了各个学院的学生,安塔尔丝带着工具,费了好大的力气才来到洛哈特和潘多拉面前。

他们已经提前支好了桌子,正在帮一些学生画彩绘。

安塔尔丝连忙把工具拿出来,理了一下乱糟糟的头发投入状态。

一道阴影投了下来,来的人没有动,也没有说话。

直到他忍不住笑出声,安塔尔丝才注意到是雷古勒斯。

他穿着墨绿色的队服,伸手揉了一下安塔尔丝的脑袋。

“你为什么不去斯莱特林那边,洛哈特在那里帮忙呢。”安塔尔丝拿出口红,踮起脚给他涂了一道红色。

“这不是很显然的事情吗?我想来看看你。”雷古勒斯悄悄拉起袖子,给她展示了手上画的三颗星星。

和安塔尔丝伤疤上的星星一样,他在用他自己的方式给她支持。

“我听说你不能上场了,”雷古勒斯放低了声音,“但是你现在做的一切很有意义。”

“我是因为手上的伤才不能上场,格兰芬多会赢的。”安塔尔丝借机伸出手,捏了一下雷古勒斯的脸。

“你怎么长高那么多,明明比我小几个月——”

“啧啧,感情真好。”埃弗里靠着看台上的围栏,一下又一下鼓着掌,“真是让人羡慕啊。”

安塔尔丝瞪了他一眼,埃弗里倒是厚脸皮,腆着脸跑了过来,“给我也涂一下呗。”

“没看出来你会来参加这个活动,我以为你不是个绅士呢。”安塔尔丝阴阳怪气的说。

“上次的事情我又没参与。”埃弗里笑嘻嘻地说。

见安塔尔丝不肯动,他讨了个没趣,自己抓起口红在脸上涂了起来。

吵闹声从洛哈特那里传来,穆尔塞伯把洛哈特的东西摔到地上,指着他的鼻子怒骂,“你真让人恶心,一个男生有这么多化妆品。”

洛哈特蹲在地上,压下脾气耐心提醒,“斯格拉霍恩教授同意了这次活动,如果你不愿意涂,是没有办法上场的。”

“以为我会相信你的鬼话吗?”穆尔塞伯从鼻腔里哼了一声。

“行了,学长,别和他一般见识。”小巴蒂假笑着恭维,“比赛要开始了,快去做准备吧。”

等穆尔塞伯走远了,小巴蒂才蹲下来和洛哈特一起捡东西。

他叹了口气,眼神飘到安塔尔丝那边,在看到雷古勒斯和埃弗里在和安塔尔丝交谈,一股醋意涌了上来。

“你就是太笨了,那种蠢货管他干什么。”小巴蒂突然拧了一下洛哈特的耳朵,“不过让你来斯莱特林这边帮忙确实难为你了,我和你一起吧。”

今天的天气很好,太阳暖洋洋的照在每个人身上。两支球队开始入场,但是出了一些意外。

“为什么不让我入场?”穆尔塞伯站在场地入口大发脾气。

霍琦夫人拒绝让穆尔塞伯入场,“你必须按照规定参加魁地奇球队的活动,在你的脸上涂上标记。”

穆尔塞伯恨恨地瞪了一眼已经入场的格兰芬多球员,转身气呼呼地去找洛哈特。

这一切被安塔尔丝拿着望远镜看得一清二楚,她忍不住笑出了声。

“竟然还有心情笑,笑得真难看。”詹姆挪了挪身子,他被安排到安塔尔丝身边的空位。

“笑也不行,难道我要哭?”安塔尔丝放下望远镜呛了回去。

他们不再交谈,因为霍琦夫人拿着话筒开始介绍队员脸上的红色标记代表着什么,麦格教授请来的预言家日报记者对着球员们一阵狂拍。

伴随着一声哨响,比赛开始了。少了安塔尔丝和詹姆,新替补上场的球员表现并不是那么好,比分差得越来越多。

“都怪你!”詹姆着急起来,忍不住开始指责,“如果我和你都上场了,我们就不会输。”

“你把所有的错都归在我身上?”安塔尔丝有点喘不上来气,手指捏紧了望远镜。

球场上空的雷古勒斯停了下来,他转变了方向飞到安塔尔丝那片看台。

“波特,闭上你的嘴。”他冷冰冰地说。

“雷古勒斯!”埃弗里急切地说,“金色飞贼!”

雷古勒斯调转了方向,控制扫帚飞上去,闪电一样去追逐金色飞贼。

他会为安塔尔丝赢下来,只要能让詹姆波特失败。

“别吵了!”身为级长的莉莉出面制止了,“今天最重要的是支持女孩的活动。”

“如果你们再吵,我不得不请你们离开看台冷静一会。”

安塔尔丝用手捂住脸,手背上两道可怖的伤疤刺痛了詹姆。

她倔强又高傲,甚至有点偏执,固执地盯着他的眼睛。

“不偏袒你们就是错误吗?”

这提醒了他安塔尔丝差点死在尖叫棚屋,詹姆的气势一下子没了,什么也不肯继续说了。

几乎毫无悬念,随着雷古勒斯高高举起的胳膊,斯莱特林又一次拿到了魁地奇冠军。

“真没趣,他们已经连续两年是冠军了。”散场的时候,学生彼此交谈着。

斯莱特林的学生才不在乎这些,赢了就是赢了,他们一脸压不住的胜利感。

安塔尔丝没有跟着学生队伍回到休息室,而是拐去了教室。

她推开门,魔药的紫色烟雾转着圈,斯内普弯腰趴在桌子上记录着什么。

“什么事?”他停了一下笔,又继续写着。

“斯莱特林赢了决赛。”安塔尔丝走到他身旁,帮他旋转勺柄。

“无所谓,我对魁地奇不感兴趣。”

安塔尔丝点点头,能让斯内普感兴趣的无非就是魔咒和魔药。

“下午我们一起去莱姆斯家里看看吧。”她试探着说出口,“莱姆斯的父母很想见见我们。”

“去一个狼人的家里?”斯内普终于直起身子,他的指甲染上了魔药药材的汁液,变得又黄又紫。

他用一种怜悯的眼神看着她。

“太天真了,以为所有的一切是美好的。”

这是他第二次觉得她天真。

“你知道狼人是什么吗?所有人避之不及的东西。”

“需要我提醒你吗,安塔尔丝,你差点死了。”

“你说得对,狼人很危险,但是除了月圆之夜,他看起来和普通人没什么区别。”安塔尔丝有些犯难,努力不去回想卢平变身狼人时恐怖狰狞的样子。

“是邓布利多要求的吗?”斯内普淡淡地说,“试图让受害者原谅杀人凶手,他把宽容给了格兰芬多。”

“不——”安塔尔丝下意识觉得她需要为校长解释什么,但她不得不承认,这件事情上邓布利多确实偏袒了西里斯和卢平。

如果真的让魔法部知道这件事情,后果是很严重的。

卢平和西里斯也许会被抓到阿兹卡班,不过沃尔布加肯定会花钱把西里斯捞出来,说不定还会带他去国外继续上学……

在某种方面上,卢平也是受害者。

“莱姆斯的父母很想见我们,”安塔尔丝最后一次尝试着,“他们想和我们道歉,去看看吧,西弗勒斯。”

“行吧。”斯内普略微不快地说,“但我不会因为一句简单的道歉就原谅差点杀了我的家伙。”

安塔尔丝穿着黑色毛呢裙子,她伸手扶稳壁炉。斯内普没有换下院袍,黑着脸站在一边。

他们用飞路粉从校长办公室的壁炉来到了卢平的家。

霍普·卢平从沙发上站了起来,她看起来等了很久了,惊喜和愧疚交织在她的脸上。

“你们一定就是安塔尔丝和西弗勒斯了。”她很激动,热情地拉着他们。

斯内普对这种社交距离感到不适,出于礼貌,他没有把手抽出来。

这是租的一间小房子,里面光线很暗,墙壁斑驳,但是家具和地面很干净,看得出来女主人的用心。

“莱姆斯——你的同学来了。”

黑暗中一扇紧闭的小门打开了,卢平穿着拖鞋,身上是洗得很干净的旧衬衫。

“你们来了。”他勉强地笑了笑,脸色依旧很苍白,递给安塔尔丝和斯内普两杯热茶。

“能让我看看你们的伤吗?”霍普局促不安地说,“我和他爸爸把他送到了霍格沃茨,没想到会发生这样的事情。”

妇人有些哽咽,“他本来不是这样的,莱姆斯五岁生日那年——”

“妈妈,别说了!”卢平强硬地打断了她,他很少这样失态。

他不想再听到他母亲一遍遍表达对他的愧疚,重复他的苦难,这压得他喘不过来气。

少年的自尊心不允许他在同学面前揭开伤疤,更何况他一点也不怨恨他的父母。

斯内普被霍普夫人抓着的手不知道该不该抽出来好,从进入房子的那一刻,他就有种熟悉感。

卢平的家看起来是那么的寒酸,和他在蜘蛛尾巷那个令人厌恶的家一样。

但是不同的是,这里要比他的家温馨得多。

“去我房间里面吧。”卢平缓解了他们的尴尬,他握住门把,亮光从房间内倾泻而出。

安塔尔丝和斯内普一前一后走进房间,狭小的房间里是药水的味道。

靠着墙的地方有一张课桌,未完成的魔法史论文摊开在桌面。

卢平把堆起来的书搬到一边,温和的笑了,“本来我还担心你们不会来。是我多虑了。”

“你是天生的,还是?——”斯内普觉得自己刚刚被霍普夫人握住的手在发烫,他迫切地想要洗手。

几乎所有巫师都把狼人当成一种可怕的传染病。

“原本不是的。”失落的情绪慢慢蔓延,卢平沉默了一会,又重新打起精神。

“我爸爸以前在魔法部委员会工作,1965年的时候有两个麻瓜儿童被袭击了,他们逮捕了格雷伯克。”

“由于狼人登记簿的不足以及缺乏维护,魔法部并不知道格雷伯克是个狼人,他把自己伪装成一个麻瓜流浪汉。”

卢平的语气很平静,继续说了下去。

“我爸爸建议应该把格雷伯克关押至一天之后的满月。委员会成员认为这并没有什么必要,并且开始嘲弄他。”

“我爸爸很愤怒,当着很多人的面说——”卢平咽了一下口水。“他说狼人无情、邪恶、罪该万死。”

在那个年代,甚至现在,很多巫师都是这样看待狼人的,狼人找不到动作,被歧视和避之不及。

莱尔·卢平,直到自己的儿子变成狼人后,才理解到了他因为愤怒脱口而出的话语有多么偏见。

他为此付出了代价,并用一生来偿还。

“委员会释放了格雷伯克,可笑的是他确实是狼人,我爸爸是对的……格雷伯克对此记恨在心,想要报复我爸爸,他在我五岁生日前夕那天闯进房间,把我咬伤了。”

“梅林…”安塔尔丝捂住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去安慰卢平。

这种事情太过于沉重,安慰是苍白的,会让人觉得是在施舍怜悯。

斯内普移开视线,他应该幸灾乐祸吗,应该有恻隐之心吗,他不知道。

他的家庭和童年没有教会他正确的表达感情,他怨恨一切。但是卢平怎么做到在发生这种事情后,过得比他幸福,比他开心。

卢平的手指捻过桌子上的论文作业,“在我的记忆里,为了向周围的人隐瞒我是狼人,我们一直在搬家,我没有朋友,爸爸因为我丢了工作,没人愿意雇佣一个狼人的父母。”

“他们尝试过各种办法,都没办法让我恢复正常。我以为我这辈子都不会去霍格沃茨读书了,因为其他家长不会想让他们的孩子接近一个狼人。”

“但是邓布利多来了,他拯救了我和我的父母。”

“他说我能去霍格沃茨上学…他会做好相应的措施,打人柳也是为了我入学种下的,每次月圆之夜庞弗雷夫人会带着我去尖叫棚屋,让我待在那里直到变身结束。”

“邓布利多拯救了你,那其他人呢?”一种奇怪的感情在斯内普胸口翻涌,他也希望有人能把他从那个家救出去,为什么被拯救的不能是他。

卢平并不知道斯内普在想什么,他还以为他是指这次的伤人事件,于是又一次开口道歉。

这种决定对于其他学生来说并不公平,卢平很清楚,但是他抱有一丝微弱的幻想,只要他按照邓布利多说的做,他会顺利从霍格沃茨毕业。

“我一直隐瞒的很好,我害怕被西里斯、詹姆和彼得发现,每个月我都会编造我要回家探望生病的母亲或者其他理由。”

卢平的声音轻柔低沉,像一条河流缓缓流淌,带着一丝忧伤和希望。

“但是他们还是察觉了一切,在他们的帮助下,月圆之夜不再那么煎熬,也不再那么孤寂无助了——”

“我来这里,不是为了听你歌颂你和波特他们之间那宝贵的友情。”

斯内普阴阳怪气地打断,“你是想替他们辩解吗?告诉我他们有多么出色,有多乐于助人?”

他的声音带着一丝不满,宛如寒风刺骨,将空气凝结成寒冰。

“不、不是这样的。”卢平焦急地说,“邓布利多选了我担任级长,我深知他的用意和期望。”

“我因为害怕失去朋友选择了沉默,没有勇气去告诉他们对你所做的那些伤害是错误的。我袖手旁观,我很后悔,如果有什么我能做的,能让你原谅我,我愿意尽一切努力…”

卢平紧紧抓住斯内普的袍子,弯曲的手指被不可言说的悔过所驱使,强烈地渴望得到对方的谅解。

“你们的伤好了吗?”清秀的少年苦笑着问出他最关心的问题。

“差不多吧。”安塔尔丝伸出手,就算她用轻描淡写的语气,卢平也明白她只是为了照顾他的感受。

他接受了女孩这份默默的好意,褐绿色的眼睛望向斯内普。

斯内普一副被恶心到了的表情,“你该不会要我把衣服掀开给你看吧?”

“不如你们单独聊聊。”安塔尔丝留给他们空间,打开房门走了出去。

卢平打破了沉默,从书堆中取出魔药课本,“西弗勒斯,或许你能够指导我制备活力滋补剂的注意事项吗?”

他只是努力的想找话题,斯内普也意识到这一点。

“我想魔药作业难不倒你,但是看一眼没什么问题。”尽管不是很乐意,斯内普还是接过卢平的笔记,开始翻开起来。

安塔尔丝来到客厅,霍普夫人已经在准备晚饭了。

碗碟被整整齐齐摆在饭桌上,锅炉上的南瓜汤咕嘟咕嘟冒着泡泡。

门外传来开锁的声音,结束了一天零工的莱尔·卢平回家了。他很高,但是头发斑白,看起来比安塔尔丝的父母老得多。

“莱姆斯的同学来了?”莱尔卢平取下帽子,挂在墙上的钉子上。

莱尔先生很紧张,他先去洗了手,才去和安塔尔丝握手,很难不注意到安塔尔丝的伤疤。

这位不善言辞的中年男人不知道该如何表达歉意,“真的很抱歉,莱姆斯不是个坏孩子…我相信他意识到了自己的错误。”

“我们吓了一跳。”安塔尔丝微微一笑,轻快地说,“但是有个狼人同学挺酷。”

莱尔和霍普对视一眼,跟着笑起来,他们对面前这个大方得体的漂亮姑娘颇有好感。

玫瑰色的云团聚集在一起,太阳慢慢沉入地平线,安塔尔丝和斯内普打算回学校了。

“你们真的不打算留下来吃晚饭吗?”卢平不确定地说。

“不了。”安塔尔丝摇摇头,“我们答应麦格教授天黑之前回到学校。”

斯内普已经抓起一把飞路粉,头也不回走进了绿色火焰中。

“好吧。”卢平叹口气,有些失望,“也许以后我可以邀请你们再来我家。”

“会的。”安塔尔丝迟疑着回答,“对了,这次魁地奇比赛我们输了,”

从安塔尔丝来拜访后,卢平就注意到她心事重重,很多次她欲言又止,但最终什么都没有说。

“你想说的不是这个。”卢平点破了她。

“一点小问题,我和詹姆吵架了。”安塔尔丝露出苦恼的表情,“他说他不会理我了。”

“原来是因为这个。”卢平捏着下巴,恍然大悟,“我保证,詹姆不会那样做的。”

“嗯?”安塔尔丝疑惑地看向他,“你怎么能肯定。”

“你们已经吵了四年了。”卢平眼底的笑意荡漾开,忍不住打趣。

“别告诉詹姆是我说的,有时候他会在宿舍气得大叫,说自己拿你没办法。”

卢平指了指脑袋,“詹姆…呃…他有些一根筋…无论是吵架,还是需要脑子的恶作剧,也许你会被他整蛊,但你总会反击回去,不是吗?”

“如果他真的不理你,你也不理他,他会忍不住的。”

“可…”安塔尔丝虽然被逗笑了,但仍然犹豫,“他这次似乎真的很生气,说要让我离开球队。”

“好吧,那我回学校后帮你劝劝他。”卢平笑得像只狐狸,抓起飞路粉塞到安塔尔丝手里。

在绿色火焰燃起的瞬间,他微笑的面容在火光中消散。

“最好的祝愿给你,我的朋友。”

"Best wishes, my friend."

作者有话要说:自打从母亲腹中而出,我就有了罪,我被宣判定罪,而惩罚我的方式就是活着。

——赫尔曼·黑塞《荒原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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