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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8章 Chapter 10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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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 103. “纽特”之死

对抗,势不两立,是幼稚的。

六月底的炎热夏日让人烦躁,湖面泛着微小的涟漪。

安塔尔丝被西里斯从湖里捞起来,少年有力的小臂圈着她阻止下一步动作。

她想要挣脱,但是对方死死钳制住她,即使身上湿透了也不肯松手。

越来越多的学生淌入水中,把她和詹姆、斯内普分隔开,像一堵无法逾越的围墙。

“安尔!”妮可冲过来,看到安塔尔丝像只小兽一样仇恨的目光,“松开我,我没疯!”她对西里斯痛苦地说。

烈日照射在头顶,但是身体是冰凉的,白色的衬衫湿哒哒黏在身上,金发滴着水垂在腰间。

西里斯终于松开了她,妮可立马把外套披了上去,把安塔尔丝紧紧裹起来,似乎这样就能让她镇定。

她还在怒视着詹姆和斯内普,刚想冲过去,西里斯像早已预料到一样又抓住了她。

詹姆整个人是懵的,鼻血糊满了脸,斯内普没比他好多少,狼狈不堪地从水里爬起来,因为呛水一直在咳嗽。

“别碰我——”安塔尔丝低吼着,西里斯和妮可连拽带拉才把她拉上岸。

安塔尔丝讨厌那些探究和好奇的目光,平日里对欺凌事件视而不见,一旦发生了什么值得八卦的事情,围观的比谁都快。

“道歉,詹姆!…还有西弗勒斯。”卢平皱着眉头,这是他第一次强硬地出面,对他的朋友做出约束。

斯内普跪在地上大口咳嗽,他听到詹姆在对着安塔尔丝和莉莉道歉,但是两个女孩什么也没说,安塔尔丝情绪依旧很激动,甚至还想再踹詹姆一脚。

“全都滚!”他听到她在大喊大叫,安塔尔丝和拉巴斯坦其实很像,但是比他多了一丝同情心和忍耐,发起火来一样不管不顾,想要破坏一切。

安塔尔丝不想看到任何人,她把那些想要关心她的人统统从身边赶走,执拗地站在原地。

湖边只剩下了她和斯内普,西里斯远远地站在草坡上,热风很快就烘干了他的衣服,詹姆接过卢平的手帕擦着鼻子,他们接下来还有一场变形学考试。

安塔尔丝斜视着斯内普,有时候沉默不是因为无话可说,而是因为一言难尽。

她冷笑了一声,径直从他身边走过,朝禁林边缘走去。

斯内普挣扎了一瞬,站起来一瘸一拐地追上她,“安塔尔丝!”除了喊她的名字,道歉对他来说太难说出口了。

安塔尔丝猛地停下,伸出胳膊把他重重推倒,恶劣的话语随之而来,“你现在后悔了?”

“后悔是最没用的东西,如果我是你,我会羞愧地躲在家里一辈子!以为自己很优秀、实际上看轻自己,把这份卑微投射到其他人身上,想要爱,又觉得自己不配,认为所有人都看不起你,你明明知道我们没有,却让愤怒掌管了你的头脑,说出伤人的话语!”

“对不起。”斯内普低下了头,变形学考试马上就要开始了,他如果再不赶回去,但是他现在不能离开…

钟声在整个霍格沃茨响起,安塔尔丝抬起头,仔细地聆听。

“你有考试,对吗?”她冷冰冰地说,尽管很愤怒,但是她不想欠别人什么。

“去参加你的考试,别在这浪费时间了。”

斯内普急切地抓住她的胳膊,“最后一句话,你可以不原谅我,但是——但是你不能不告诉我,你遇上什么麻烦的事了吗?”

“和你有什么关系?”她轻蔑地看了他一眼,完全没明白他的意思。

“有人对你动手了吗?”斯内普下定决心,艰难地开口,“就像我父亲对我母亲那样,受伤的人总是难以启齿,不会告诉任何人…”

“克劳奇也许不是那样的人,但是有些人伪装的很好——对不起,我对这方面真的很在意。”

安塔尔丝总算听明白了,他以为她身上的伤是小巴蒂动的手,就像托比亚家暴艾琳那样。

“怎么可能,我绝不允许这种憋屈的事情发生在我身上。”安塔尔丝有些气急败坏,“快滚,我不想看见你!”

斯内普一瘸一拐地走了,安塔尔丝怒气冲冲抓住披着的外套,没敲门直接闯进了海格的小木屋里。

小木屋里没人,海格带着牙牙去巡逻了,安塔尔丝坐下来冷静了一会,她想吃些什么东西,却只找到海格做的比石头还硬的岩皮饼。

她要赶在OWL考试结束前回到休息室,在床上躺上几天,等成绩出来之后回到家,不用再考虑这些烦心事了。

安塔尔丝叹了口气,她的脚步很轻,从城堡前的小院走进走廊。

一道黑影从楼梯上蹿了下来,今天简直不能更糟糕了,因为安塔尔丝那只嗅嗅又跑了出来。

“纽特!”安塔尔丝压低音量,尽量不去打扰正在考试的学生,“你给我过来!”

纽特压根不听她的,它喜欢奔跑,把追逐理解为和主人的游戏,而现在有比主人更加吸引它的东西,那就是闪闪发光的东西。

安塔尔丝追着它,气喘吁吁爬了好几层楼,在拐过一个墙角,纽特终于停了下来。

“瞧瞧这是谁——”伊妮德靠着墙,手里晃悠着那条埃弗里给她的项链。

“你怎么不看好你的宠物?”她用那条带有宝石的项链,故意去逗纽特。

”别戏弄它了,伊妮德。”安塔尔丝不悦地说。

她蹲下来,张开双手,“纽特,快来,那不是你的,等回家了我送你几个。”

但是纽特完全听不进去,着急地蹦来蹦去,想要用爪子抓住伊妮德手里那条项链,伊妮德笑得更欢了,变本加厉捉弄那只嗅嗅。

“学校不允许饲养神奇动物。”伊妮德慢悠悠地说。

“所以呢?你想告诉院长?”安塔尔丝脸色阴沉地可怕,尤其在她刚刚暴怒了一场后,就算平时再怎么冷静,也会因此变得暴躁、易怒。

“伊妮德,你总是莫名其妙针对我,我已经忍很久了。”

“别装出一副委屈的样子,这对我没用。”伊妮德突然把项链收在手心,“你到底有什么好的,让布莱克死心塌地的帮你说话,对你这么特殊?”

“关我什么事?”安塔尔丝气笑了,从口袋里抽出魔杖。

“有本事你去告诉他,让他别跟我说话了。现在,把我的嗅嗅还给我,别让我说第二遍。”

伊妮德居高临下的看了一眼还在眼巴巴盯着项链的纽特,皮鞋用力踢了上去。

纽特被踢得翻滚了几圈,痛得发出叫声,想要逃跑却被伊妮德拎了起来。

“一只畜生就让你心疼的不行了?”她嘲讽地看着安塔尔丝痛苦的表情。

“我告诉过你的。”安塔尔丝举起魔杖,但是伊妮德已经把纽特举了起来,挡在自己面前,“动手啊。”她威胁道。

“把它还给我,把它还给我…”一种声音在安塔尔丝脑海中叫嚣,她觉得自己的头好痛,像有什么东西要从大脑深处爆发而出。

她用力甩了两下头,却怎么也摆脱不掉那股感觉,最后双腿一软倒在了地上。

“算了,真没趣。”伊妮德不想把事情闹大,松手把纽特扔到地上,那条项链被她重新戴了回去。

安塔尔丝整个人陷入眩晕当中,她看到伊妮德离开的背影,然后听到了她的尖叫。

伊妮德抓着那条项链,想把它拿下来,但是她的手被灼烧了,表情开始扭曲,直挺挺地悬浮在空中,身体不停抽搐。

“救我,救救我!”她对安塔尔丝哀求。

安塔尔丝强撑着自己站起来,尽管她不想救她,但是她也不能眼睁睁看着别人在自己面前出事。

也许是黑魔法,安塔尔丝不知道该怎么做,该用什么咒语才能救她,她胡乱地用了几个冰冻咒,但是毫无效果。

OWL考试结束了,交卷的声音从楼下哗哗传来。安塔尔丝奔向楼梯,她刚想大喊,就听到身后传来咚的一声。

伊妮德从空中掉了下来,本该在她脖子上的项链此刻挂在纽特的爪子上。

可怜的小家伙已经毫无生气了,黑魔法的诅咒足以在一瞬间杀死弱小的生物,这不是一只嗅嗅能承受的力量。

安塔尔丝再也没机会弄清楚它究竟是贪心那条闪闪发亮的项链,还是想要救人才这样做的。

再也不会有一只嗅嗅在清晨轻轻地把她舔醒,在冬天用体温帮她暖手,在她不开心的时候陪着她了。

它再也不能在她面前撒娇打滚了。

安塔尔丝愣愣地看着那团缩在一起的小小的身体,脖子正以一种诡异的角度扭曲着,黑魔法灼烧的痕迹留下余烟,正如它飘散的生命。

安塔尔丝的眼睛蓄满了泪水,死死捂住自己的嘴巴发出低声的呜咽。

童年的阴影再次倾袭而来,那只被折断脖子血泊里的渡鸦,雷雨交加的夜晚,父亲狂热惨白的面容。

“害死它的人是你!”他对那个嚎啕大哭的金发女孩大吼。

“不,不是你害死的它,是伊妮德,如果不是她……”

安塔尔丝脑袋里的声音愈演愈烈,化作实体的黑刺刺穿她的皮肤。

朦朦胧胧中,她的身体轻了起来,被黑色的颗粒包围吞噬,化作一团黑雾,冲向伊妮德。

“不!”伊妮德尖叫着,忍着钻心的疼痛连滚带爬,但是黑雾抓住了她的脚踝,把她拖了回去然后狠狠甩到墙上。

礼堂涌出了学生,伊妮德砰的一声从高处掉落砸到了地面。人群开始尖叫,蔓延的恐慌让黑雾获得了力量,几乎变成了刚刚的两倍大。

那团黑雾就这样在城堡里横冲直撞,到处破坏。

墙壁上的油画被它撕碎了,礼堂里的长桌碎成了木片,巨大的沙漏破碎,四种颜色的宝石混杂在一起。

“出什么事了?”西里斯和詹姆躲在一副盔甲后面,卢平和彼得被冲散到另一边。

麦格教授努力抓住那些变形学的试卷不让它们被吹走,“镇静,孩子们!从侧门离开!级长在哪?疏散所有年级的学生!快!”

OWL考试的考官抽出了魔杖,发射的咒语激怒了黑雾,卷住他的魔杖把他丢出了窗外。

四楼的走廊,加菲和洛哈特发现了那只死去的嗅嗅,它身上的项链已经被人拿走了。

“这是安塔尔丝的嗅嗅。”洛哈特肯定地说。

“梅林,那究竟是什么东西。”他倒吸一口凉气,趴在栏杆上朝下望。

“是默默然…”加菲的眼神暗了暗,然后又重新打起精神,“吉德罗,回到宿舍去!”说完他就抱起那只死去的嗅嗅的身体,顺着楼梯朝下冲。

不能再等了,西里斯和詹姆从包里翻出魔杖,开始疏散学生,就像当时哑炮运动他们做的那样。

走廊上到处是尖叫和横冲直撞的学生,低年级的学生在大哭,吵着要回家。

“安塔尔丝呢?”加菲抓住西里斯的胳膊,“她不见了?”

“不知道,她和我不是一个年级的。”西里斯从加菲琼斯的眼中意识到了事情的严重性。

“她是默然者吗?”加菲焦急地问道。

“默然者不是很少能活过十岁吗?”詹姆揪住两个跑反方向的学生,“从那里离开!”

“我不能确定。”西里斯迟疑了。

加菲不再犹豫,“波特,你留在这帮忙,布莱克,去找她家人,只有这个办法了,快去!我去跟着那团默默然。”

西里斯的心跳很快,他顺着螺旋楼梯一路向下,跑进昏暗阴冷的地下室,“开门啊!”他的拳头砸在斯莱特林的石墙上。

“你在发什么疯?”一个低年级的学生刻薄地说,入口显现出来了,西里斯推开他大步闯了进去。

“帮帮忙,斯内普!”詹姆叫住了一个正要离开的背影,他需要精通魔咒的人加入疏散保护学生的队伍。

“不——”斯内普想要拒绝,活下来才是最重要的,其他人和他又有什么关系。

“安塔尔丝,那团黑雾,如果有人受伤,她会受到处罚的!”

断断续续的词语包含了巨大的信息,斯内普咬了咬牙,“仅此一次!”

另一边,拉巴斯坦走得很快,袍角乱飞,跟在西里斯身后让他带路。

“怎么可能,我不知道她是默然者。”

“一定是那个拉文克劳搞错了。”拉巴斯坦强装镇定,实际上内心紧张的想吐。

是有那么一些符合的特征,比如安塔尔丝在小时候魔力暴动、那些可恶的欺负她的麻瓜孩子,害得她连魔力都不知道该怎么用。

可是,无论安塔尔丝是不是默然者,她都是他的妹妹,这才是最重要的。

“安塔尔丝,这边!”加菲抱着死去的嗅嗅,试图吸引她的注意力。

黑雾果然有了特殊反应,扭曲变形追了上去。

他要把安塔尔丝朝楼上引,校长办公室在第八层。

加菲被逼到了走廊的角落,后面没有退路了,只有一道墙壁。

“把它还给我!把它还给我!”那团黑雾怒吼着。

一道白色的光芒从背后击中了它,黑色的颗粒分散又重新聚拢,它转身看到两个朝这里跑过来的少年。

“安塔尔丝,我们去找教授,他们会处罚害死纽特的凶手,你看看周围——”西里斯冲在最前面。

“但是它已经死了!”安塔尔丝的声音在黑雾中听得不真切。

痛苦、愤怒,黑雾冲过去穿透他的胸膛。

像是时间慢了下来一样,西里斯看着身边悬浮的默默然,黑色的颗粒缓慢地穿过他的身体。

他身上什么伤都没有。

“它要逃走!”加菲朝拉巴斯坦大喊。

“不允许。”拉巴斯坦的魔杖在空气中划出一道弧线,把默默然逼了回去。

加菲跑到拉巴斯坦身后站定,微弱的蓝光像护盾一样保护着他们。

“你不能,你不能这样对我。”是女孩哭泣的声音。

黑雾消散,从里面走出来一个穿着蓬蓬公主裙,抱着玩偶的金发小女孩。

是六岁的安塔尔丝。

她抹着眼泪,“你要像其他人一样伤害我吗,拉巴斯坦?”

“不,甜心,我不会——”拉巴斯坦分神了,咒语制造的护盾在慢慢消散。

“那你让他把纽特还给我!把它还给我!”她开始发脾气,指着加菲恶狠狠地说。

“不是她,是默默然。”加菲小声地提醒。

“如果你想要嗅嗅,我再买一只给你,好吗?”拉巴斯坦轻声轻语地安慰,但是加菲立马明白情况要变得更糟糕了。

“你不应该再提那只嗅嗅,转移她的注意力。”加菲的额头上全是汗珠。

“如果你知道怎么让她安静下来,你怎么不去试试。”拉巴斯坦怒气冲冲地反驳。

加菲痛苦地捂住脸,“因为我见过……如果我能救下安塔尔丝,是不是当初就能救下我妹妹。”

见计谋没有得逞,默默然幻化的安塔尔丝变得面无表情。

“闲聊结束了。”它打了个响指,周围的窗户全部碎开,默默然重新变回黑雾,冲向加菲·琼斯。

“滚开,别碍事!”拉巴斯坦一把推开加菲,挡在所有人面前。

如果今天必须有人要死,那只能是他。

他不能让安塔尔丝杀了其他人,如果死的是别人,安塔尔丝一定会被抓起来。

猛烈的风扑面而来,默默然夹杂着玻璃碎片席卷而来,刺穿了微弱的护盾,然后是拉巴斯坦的掌心。

八楼的校长办公室门打开了。

邓布利多皱着眉走出来,城堡里一片狼藉。

紧接着从他身后又走出一位老人,灰蓝色的眼睛里满是沉重,他是安塔尔丝今天撞到的那位陌生人。

邓布利多沉默了一会才开口,“你能像当年那样解决它吗,纽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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