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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9章 Chapter 10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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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 104. 斯卡曼德和莱斯特兰奇

眩晕的光芒让西里斯和加菲睁不开眼,悬浮的黑色颗粒重新聚集,等他们再睁开眼,看见拉巴斯坦捂着掌心跪在地上。

“你们已经坚持很久了,接下来交给我和邓布利多教授吧。”纽特的声音从楼上传来,吸引了默默然的注意力。

“冷静下来,安塔尔丝。”

这是一个大胆的尝试,大多数默默然是心理创伤的产物,出于自卫的本能抑制自己的魔法力量。

这样的孩子往往很敏感,压抑自己的真实情感,尽可能忍耐一切。

目前还没有办法能够救治默然者,纽特只能让安塔尔丝冷静下来,避免让默默然占据上风。

“你想要什么?”他问她。

“我要我的嗅嗅。”黑雾在不安地翻滚,发出呜呜的声音,“我的嗅嗅,纽特。”

“纽特——你的嗅嗅叫纽特。”听到这个名字,纽特有些惊讶,他很快发现加菲怀里抱着那只死去的嗅嗅。

纽特举起手来,尽可能让安塔尔丝放松警惕,“也许它没有死,你想要好好看看吗?”

在黑雾的中央,隐隐约约显现出安塔尔丝的样子,她在怀疑。

“别偷懒了,豆包!”纽特有些尴尬,压低声音,“快出来帮忙,报酬是一个加隆。”

一只黑色的嗅嗅从他灰绿格子西装的口袋探出脑袋,眼睛滴溜转了转。

“你瞧,它什么事也没有,很安全。”老人把嗅嗅抱在手里,一边朝安塔尔丝伸出手,做出邀请的姿态。

黑色颗粒慢慢的,像一道烟一样接近了纽特的手掌。

就在所有人都以为纽特要成功了,下一秒它突然抓住那只嗅嗅,把它卷入黑雾中心。

安塔尔丝紧紧抱着那只嗅嗅,温热的体温让她安稳了许多,但是仔细观察后她发现根本不一样。

“花纹不一样,你在骗我!”她眯了眯眼睛,颗粒开始躁动地翻滚。

就在这一瞬间,邓布利多出手了。

一道蓝色的亮光正中安塔尔丝的眉心。

拉巴斯坦想要发出声音,人在极度惊恐的情况下会失声,他什么都喊不出来。

他从来都不相信邓布利多。

不然为什么现在,邓布利多会露出悲伤的表情,他要杀了安塔尔丝吗?

几秒钟后,“不——”拉巴斯坦痛苦又决绝地大喊。

默默然消散了,恢复成安塔尔丝的样子,她的身体向后仰着,卷曲的金发飞舞,熟睡的样子像天使坠入凡间,缓缓落到地板上。

蓝色的光芒没入眉心,一种温和、暖洋洋的感觉包裹着安塔尔丝,那些黑色的颗粒钻进她的身体不见了。

“安尔!”拉巴斯坦冲过去把她抱在怀里,女孩还有呼吸,只是晕了过去,纽特的那只嗅嗅还被她好好护在怀里。

“我带她去医疗翼。”西里斯蹲了下来,背起安塔尔丝,“你也要一起去,拉巴斯坦。”

那场不愿提起的混战,在多年后还是以意想不到的方式被回忆起来,究竟是谁杀了她,邓布利多不愿意去想。

魔法部很快就会来霍格沃茨调查,他需要做好万全的准备。

这是一个很美好的梦境,安塔尔丝睁开眼,发现自己躺在戈德里克山谷的草坪上。

身边是随风滚动的青草,不远处有一座带有风车的小房子。

“阿不思,阿不福思!”金发蓝眼的女孩咯咯笑着,手里攥着一束雏菊。

她的哥哥追赶着她,故意发出夸张的大叫逗她开心,

坐在树下看书的红发少年抬起头,“跑慢点,阿利安娜!阿不福思,你让让她。”

安塔尔丝刚想走近,一股力量把她从梦境中吸了出来。

她听到有人在说话,在争吵,到处闹哄哄的。

“你为什么总是找她麻烦?”西里斯冷声质问。

“我讨厌那么多人总是围着她转,”伊妮德不甘心地说,“尤其是你!”

“哈——请问,我认识你吗?”西里斯觉得可笑,再加上他困惑的语气,让鄙夷和不屑达到了顶峰。

“你不记得了…”伊妮德不可置信地喃喃,“我给你送过信,几年前的圣诞节。”

事实上,人家连她是谁早就忘了,这显得她的嫉妒特别可笑。

西里斯沉默了一会,怒气陡然拔高,但还是努力维持着风度。

“原来是你啊,”他忍耐着厌恶的情绪,“我是不是告诉过你,我最讨厌有人耽误我的时间。你觉得不满,为什么不冲我来,欺负同学算什么本事?”

他说着说着气笑了,“安塔尔丝忍了你多少次,而我像个傻子一样什么都不知道,竟然现在才意识到。”

“究竟发生了什么,纽特怎么死的?”他逼近了伊妮德,深灰色的眼睛无比冰冷,“老老实实告诉我。”

伊妮德被吓到了,但是很快露出了微笑,“我什么都不知道,我只知道,魔法部会把这一切归结到莱斯特兰奇身上,也许是她自己失控杀了她的小宠物。”

她说着举起自己带有绑带的胳膊,“她还伤害了同学,你说她会不会被抓去阿兹卡班。”

只要她不说,没有人会知道真相,埃弗里也不会傻到自己出来认罪,伊妮德有种报复的快感。

西里斯的双手抱着胳膊,面无表情,“无可救药。”

他迈着长腿走到门口,做了一个请的手势,“顺便提醒你一下,拉巴斯坦让我转告你,他建议你转学,不然他会让你在霍格沃茨度过最难忘的几年。”

伊妮德的脸色在一瞬间变得煞白,身体发抖离开了病房。

门重新关上了,安塔尔丝不确定自己要不要睁开眼睛。

现在假装自己刚醒会不会太刻意了,在她进行思想斗争的时候,西里斯已经在病床旁的椅子坐下了。

他握住了她的手,什么也没说。

现在醒来更尴尬了,安塔尔丝只好选择继续装睡。

门外传来庞弗雷夫人和小巴蒂争执的声音,“让我进去看看她吧,夫人。”

无论小巴蒂怎么请求,庞弗雷夫人都拒绝了,现在是特殊时刻,魔法部不允许任何人接近默然者,除了当时的目击证人。

安塔尔丝对此一无所知,她的心跳得很快,小巴蒂就在门外,随时都有可能进来,而西里斯还握着她的手,没有要松开的意思。

她觉得自己被架在了进退两难的局面,焦灼不安。

像羽毛轻轻拂过手背,想要亲近但是又不敢太靠近,西里斯在她手背上的伤疤落下一吻,安塔尔丝甚至能感觉到他睫毛的颤动。

大脑一片空白,安塔尔丝觉得自己要装不下去了。

他现在做这些是为了什么,愧疚?她不需要。

小巴蒂还在和庞弗雷夫人力理据争,西里斯终于松开了手,推门离开了。他和小巴蒂不知道在说什么,外面很快安静下来。

没必要继续躺着了,安塔尔丝坐起身,觉得手背上的伤疤在灼烧,她没好气地把枕头砸到地上。

“你醒了?”庞弗雷夫人听见安塔尔丝的动静,推开门关切地说。

麦格教授揽着安塔尔丝的肩膀,带她朝校长办公室走去。

一路上她看到了城堡里到处都是破碎的砖块,弗立维教授和斯普劳特教授忙着用修复咒复原被默默然损坏的物品。

八楼的校长办公室外,拉巴斯坦垂着脑袋,坐在椅子上,他的白衬衫袖子上有血迹,搭了一件黑色的马甲。

“安尔——”他的目光追随着她,想要起身,但是有人伸手拦住了他。

是阿拉斯托·穆迪。

如果说安塔尔丝最恐惧的是伏地魔,她第二惧怕的就是这位强悍的傲罗,阿兹卡班一半的牢房都是被他填满的。

穆迪锐利的打量着安塔尔丝,好像要把她看穿。

他脸上的伤疤更多了,失去了一只眼睛,换上了一只可以旋转的魔眼,不是他另一只眼睛的黑色,魔眼是一种鲜明的亮蓝色。

并且一眨不眨地动个不停,上下左右地转来转去,完全与那只正常的眼睛不相干。

“跟我来。”他粗声粗气地说,布满茧子的手像拧住犯人一样粗鲁地把安塔尔丝推了进去。

办公室里的人停止了谈话。

邓布利多和纽特,金斯莱,还有个熟悉的人,是亚戈斯·斯卡曼德。

终于看到了同龄人,亚戈斯松了口气,下定决心走到安塔尔丝身边,拍了拍她的肩膀,“别担心,会没事的。”他小声地安慰。

“我马上就要毕业了。”亚戈斯看出了安塔尔丝的困惑,他有些拘谨,这也是纽特今天来到霍格沃茨的原因。

他指了指纽特,“那是我祖父,纽特·斯卡曼德。”

“邓布利多教授,我们还是赶快审问吧。”穆迪忍不住催促。

“那只死亡的嗅嗅是你的吗?”他从蔷薇色的弧形酒瓶里灌了一口酒。

“是我的,先生。”安塔尔丝蔫蔫地说。

“这次袭击事件有黑魔法的痕迹。”穆迪铁了心认为来自莱斯特兰奇家族的安塔尔丝不是什么好学生。

“你不知道饲养神奇动物是违反校规要被开除的吗?”

“……知道。”安塔尔丝抬眼看了一眼邓布利多,去年邓布利多帮她抓住了纽特,他没有责怪她,当时她不应该抱有侥幸心理继续把嗅嗅养在学校。

“其实是我养的。”亚戈斯插话,“就像我爷爷家里有很多神奇动物那样,我熟悉它们的生物特性,所以我认为自己能处理好,把它带到学校,送给了安塔尔丝。”

“好,很好,斯卡曼德先生决心要包庇莱斯特兰奇小姐。”穆迪阴阳怪气地说,他一眼看穿这是个谎言。

纽特张了张嘴,看向邓布利多,后者突然取下眼镜,用手帕擦拭着镜片,“这一幕真让人怀念,不是吗?”

原来是莱斯特兰奇家的孩子,纽特不由得多注意了几眼。

他拽过亚戈斯,有些着急,“还有几天你就要毕业了,你奶奶知道了一定会骂死我——”

除了这些,纽特还能说什么好呢,他没理由责怪亚戈斯,他做过同样的选择,他比任何人都能理解亚戈斯为什么这样做。

“她是我朋友,就算被开除了我也能和你一起研究神奇动物,可她不行。”

但是她不会让你替她承担的,纽特在心里默默地想,那孩子是个格兰芬多的莱斯特兰奇,她和莉塔是不一样的。

尽管亚戈斯知道自己的爷爷向来感情充沛,但是没想到纽特竟然会感动成这样,也许他只是害怕被蒂娜奶奶责怪。

“是我的嗅嗅,”安塔尔丝不悦地直视着穆迪,“默默然也是我的,你可以把我抓走了,先生。”

“阿拉斯托,别这么着急,我们先谈谈好吗?”邓布利多温和的说。

亚戈斯和安塔尔丝被请出了办公室,挨着对方在门外的椅子坐下,拉巴斯坦和麦格教授被拉起的警戒线隔在楼梯口。

“一切还好吗?”拉巴斯坦朝她做口型。

过了好一会,门开了,穆迪有些不高兴。安塔尔丝重新回到办公室,这次跟着进来的有麦格教授。

“我已经通知了安塔尔丝的父母。”麦格教授严肃地说,她希望这次来的是安塔尔丝的父亲,麦格对安妮的印象还停留在安塔尔丝一年级的时候,她当众扇了自己女儿一巴掌。

安塔尔丝变得紧张起来,不安地揪住衣角。

壁炉升起了绿色的火焰,一个男人弯着腰从里面钻了出来。

他先是拍了拍帽子上的灰,然后取下来礼貌地放在胸前。

达西高傲的扫视了一圈,和他的老对手穆迪无声的对视,最后才看向安塔尔丝。

一听到安塔尔丝出事的消息,他就赶过来了。

“出什么事了?”他刚开口,安塔尔丝就扑了过去,“爸爸!”

很快她又想起了什么,哽咽着改口,“父亲。”

达西在状况之外,眼里有微微的诧异,牵住安塔尔丝的手。

手背上可怖的伤疤先吸引了他的注意,达西还没来得及发问,金斯莱开口了。

“莱斯特兰奇先生,你知道你的女儿是默然者吗?”

沉默,仿佛一个世纪的沉默。

安塔尔丝能感觉到达西稍微松开了她的手,她觉得自己要被放弃了,但是下一秒又被重新紧紧握住。

达西保持着得体的礼貌,虚情假意道歉,“不好意思,你刚刚说了什么,我没听清。”

“你的女儿是默然者……”金斯莱很艰难地重复,没有哪个父母愿意得到这个消息。

达西的眼睛在镜片后面快速眨动,低头看了一眼安塔尔丝。

“证明给我看。”

安塔尔丝因为抽噎涨红了脸,她伸出手,一小片黑色的颗粒在掌心旋转,气流吹动着袖口。

“我要带我女儿回家。”这是达西做出的决定。

“不,留在这才是最安全的。”邓布利多阻止了他,“你需要时间想出办法应对,在学期正式结束之前她要留在霍格沃茨。”

眼前这个男人看起来要比安妮好交涉的多,麦格教授也在劝说。

纽特的脸色变得越来越凝重,他不得不提醒,“我是说,这孩子不能落在那个人手里。”

“就像当初德林格沃把克雷登斯当做政治工具一样,他很有可能也这样做。”

达西缓慢地松开了手,语气强硬,“我们能私下再谈吗?别让孩子参与进来。”

“她不是孩子了。”穆迪嘲讽地说。

邓布利多摆了摆手,示意穆迪别这样。

安塔尔丝被穆迪拎了出来,她无处可去,为什么大人们要瞒着她,他们要商量什么,她什么都不知道。

在门彻底关上前,安塔尔丝透过慢慢关上的门缝,看到她父亲身上那股盛气凌人的高傲突然消失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无力和颓然。

他好像一瞬间苍老了很多。

达西低下头,双手捂着脸,一种叫尊严的东西从他眼里消失了。

“我请求你。”他对邓布利多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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