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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Sonnet 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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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77年,伏尔甘·穆尔塞伯。

这世界上诱人的事物太多了,而能够取得成就的人,往往只会挑一两件装进怀中,斯莱特林的伏尔甘·穆尔塞伯深谙其道。

他相貌丑陋而且跛脚,但这些一点都不影响他在黑魔法的路上走得稳健。他对那种魔法有着近乎狂热的痴迷,他将她当□□人、灵魂伴侣,而那些尘封书中的古老文字,也一定将找到伏尔甘这类继承者视为毕生所求。

他们注定互相成就,他们注定如影随形。

而伏尔甘也知道,有时候想维持一段关系的稳定、长久,就不得不在其中加入第三个、第四个人。

西弗勒斯·斯内普和珀利·艾弗里就是这段关系的助燃剂,只要他们待在一起,就是绝对无解的组合——伏尔甘能熟练运用黑魔法,斯内普在魔咒和魔药的研发上颇有天赋,还有艾弗里呢,他最擅长实践,绝大多数的坏事都是他来做的。

而对其他学生来讲,幸运的是,他们三个基本不会一起行动。他们只乐于在阴暗的扫帚间见上一面,然后在其中一方遇难时将自己择得一干二净。

所以这就叫伏尔甘很是不甘心了。明明艾弗里的行径是最恶劣的那个,斯内普的发明是一切祸患的源泉,而他自己只不过对麦克唐纳下了个诅咒,怎么就成了众矢之的?

那蠢姑娘该感到荣幸,因为他施加在她身上的可不是什么无聊的咒语。那是黑魔法,伏尔甘心中的神明——她明明可以拥有更美丽、更强大的名字,却偏偏被人编排到白魔法的对面,被迫披上罪恶的嫁衣。

不、不该是这样的。

黑色的咒语是最考验人的咒语,而黑魔法这位女神也是最高傲的女神,得到她的垂青需要内心足够坚定,需要巫师和自己的魔杖融为一体。相较于那些没有意义、没有任何攻击性的咒语,她才更适合被高尚的人士追求。

而在女神手捧的魔咒典籍中,伏尔甘对夺魂咒最为痴迷。中咒的人会感到脑中一片空白、周身充斥幸福,会对施咒者惟命是从,直到咒语的效果消失。

这道窃人心智的咒语被列为不可饶恕咒之一,一旦使用便会被送进阿兹卡班。伏尔甘在无数个夜晚动过尝试的念头,可他还未成年,身上留有踪丝,最重要的是,他寄宿在本世纪最伟大的白巫师坐镇的学校中(伏尔甘总是对这个称号嗤之以鼻)。

这让他无法亲吻女神的手背,这比火焰在身上灼烧更加难熬。

说起这事又不得不提到斯内普,他用了几年都没能替他找出解决的办法。踪丝不就是个高明些的追踪咒吗?如果斯内普连这都解决不了,那他怎么配得上“魔咒天才”的外号?

事实上,伏尔甘把魔咒发明看得太简单了。发明人首先要精通拉丁语言来为咒语命名,其次,他必须清楚地知道咒语的路径形式和作用效果,还要提前设计好解除效果的反咒。

在这一过程中,念咒的声调、音长、情感和注意力都会影响最终结果。因此,一个咒语的发明往往要经过多次、长时间的试验、改进,这是件称得上危险的事,因为曾有人在咒语的实验中丧生。

如果有谁肯去了解这一点,了解那几个流行咒语的真正发明者是谁,就会惊讶地发现,那个在他们眼中被分到斯莱特林的、有点小聪明的混血巫师,真是个难得一遇的天才。

显然伏尔甘不是这种会惊讶的人,他听有人说,斯内普十一岁时知道的咒语和恶咒已经比大部分的七年级学生多了——嘿,斯内普不过是个麻瓜世界来的混血巫师,知道的东西不可能比他多。

他到现在都觉得,有关黑魔法的一切,都是那家伙从自己这偷师的。毕竟伏尔甘才是被女神选中的人,对吧?

而斯内普就算有点小聪明,也是难当大任的。证据就是,他不仅一直在那群格兰芬多身上吃亏,还怕罗尔怕锝不行。

这说不通,真的说不通。

毕竟决斗俱乐部的所有人都知道,要是在对阵斯莱特林的比赛中抽签抽到了罗尔,那真是不幸中的万幸,毕竟输赢是对半开的。可要是抽到了他们三个中的一个,还是趁早投降比较好。

所以斯内普怕什么呢?怕罗尔那些莫名其妙的预言,怕她在他的魔药课本上涂涂画画,还是怕她的拳头?拜托,这些胡言乱语、拳打脚踢一类的,麻瓜也能干得好的吧!

伏尔甘·穆尔塞伯想不明白。

“Liberacorpus.”

地上的茶杯突然腾空而起,在半空中转了个圈,冰凉的茶水一股脑地倾泻下来,险些沾湿艾弗里的裤角。而在雕花茶杯的不远处,一根檀黑色的魔杖稳稳地停着。

“哼……”伏尔甘颇为愉快地从鼻子里发出一声,“没什么大用,但要是能用在人身上就好了。”他转过头,仔细观察着斯内普面上的表情。

那人默不作声,但他的目光已经把结果说明了——这咒语当然是能用在人身上的,不然他把这东西发明出来干什么?艾弗里显然也明白过来了,端正的脸上挤出不怀好意的笑。

“我要对亚拉冈用这招,你们等着瞧吧。”他把魔杖从口袋里掏出来魔杖,一副跃跃欲试的样子,“趁那群小偷还没把这个咒语偷走,我得多用几次。”

扫帚间内没有一丝阳光,四周潮湿的木板散发着霉味,画框里戴着头盔的人正呼呼大睡,而那些在球场上肆意张扬的新款扫帚,此时也只能靠着墙,吃着空气里的灰尘。西弗勒斯并没让这个咒语停下,他盯着杯壁内的茶渍,思绪不觉地飘远了。

直到伏尔甘的话语在他耳边炸开:“我对欺负女人没兴趣。”

“因为你身边根本就没有女孩,再说,对麦克唐纳下诅咒的不是你吗?”艾弗里毫不留情地指出,“反正我不会挑她们落单时下手,穆尔塞伯,你可真够无耻的。”

“你也不差啊,艾弗里。”伏尔甘脸不红心不跳,好像“无耻”是某种褒奖,“被你骗的女人倒是多,多得你敢去招惹泥巴种了,怎么——你老爹的家族危机度过了?”

这话显然触动到了艾弗里,他浓重的眉毛狠狠拧了一下,嘴角不自觉地抽动。他“腾”地站起身来,在皮鞋即将把杯托踢向墙角的前一刻,伏尔甘干裂的嘴唇又吐出一段刺耳的文字。

“我说,干嘛不拿罗尔试试。”

艾弗里腿上紧绷的肌肉得到了缓和,他的一条左腿随着朋友的话慢慢落回地面。随后,从伏尔甘一大一小的灰色眼睛里,他看见了和自己同样的兴奋——梅林来了也得承认,这主意真是棒极了。

“那家伙总是穿着条短裙晃来晃去的……”伏尔甘的语气轻浮得很,魔杖在手里绕着圈,“你猜,罗尔的底裤是什么颜色的?内衣是不是蕾丝的?”

艾弗里的表情略显退缩,这是他们在这类话题里第一次谈起罗尔。要不是因为老罗尔被魔法部裁员,地下的生意、和博克家的合作都接连出了问题,穆尔塞伯才不敢在这大肆谈论呢,他心想。

他倒是真不怕人家东山再起。

“她真的会穿这些东西吗?她跟那么多男的搞在一起,脱来脱去多不方便——”

茶杯落地发出清脆的一声,半个杯子匍匐在地,另外一半七零八落,绕着杯托仿佛一圈绽开的焰火。伏尔甘的笑容只僵硬了一瞬,就又变得放肆起来。他猜斯内普还对罗尔有所忌惮,但这跟他可没什么关系。

他略大一些的眼睛中放出精光,他问:“反咒是什么?”

檀黑色的魔杖颤了颤,它的主人缓缓转过头来。在阴暗的扫帚间里,斯内普眼中的情绪更加难以捕捉,沉默良久,他才开口说道:“不是反咒,咒语时间到了。”

“你不可能不设计反咒的。”艾弗里在一旁蹲下,语气无比肯定。

“我真替你高兴,你的大脑已经能做这种程度的思考了。”西弗勒斯轻轻点着头,“但它就是没有反咒,您对此有何高见呢。”

“火气这么大干什么?”

他回过头,打量着穆尔塞伯的一张倭瓜脸,突然就想起了某个人的百般阻拦。西弗勒斯得承认,自己和莉莉·伊万斯早就越走越远了,不是从她阻止他学习黑魔法开始,也不是从她维护罗尔开始,而是从分院帽戴在头上的那一刻起。

勇敢的格兰芬多和精明的斯莱特林,仅仅承认对方是自己的朋友所带来的负担,他们都承受不起。

西弗勒斯依旧怀念那个开满白花的小山坡,但黑魔法所带来的一切是如此美妙,任谁都会选择后者。空守着怀念是一件多么愚蠢又悲伤的事,他大概能想到。

“罗尔这节什么课?”

“算数占卜。”

临近考试,斯莱特林的球队却申请了训练。每个队员都面如土色、无精打采地从走廊穿过,像是草原上懒散的羊群,除了罗尔。哦,她也不算是队员来着,连替补都不算。但她愿意看就看吧,只要不去泄密,弗林特也并不是很在意。

除了她母亲曾经是自己的继母以外,罗尔身上没什么叫他恶心的。

长长的一串绿色来到扫帚间,弗林特看着门上松弛的锁链,手上的动作没有犹豫。他猛地拽开大门,苍白的日光全部涌进室内。西弗勒斯眯了眯眼睛——

米斯切尔看到两条干瘦的腿倒挂在空中,一长一短。腿上有不少烫伤的疤痕,像是多年前留下的——穆尔塞伯。他头朝着地面,像极了一只蝙蝠。嘴似乎被胶水粘住了,咕哝着却什么也说不出。

“我说了,这咒语没有反咒。”西弗勒斯僵硬着脖子,将目光投给艾弗里,“你在他身上试有什么用?”

这哪是他干的!后者张嘴就要反驳,却被一声夸赞给憋了回去。

“酷——”弗林特绕着穆尔塞伯转了一圈,眼角堆出了笑纹,“这是什么咒语?”

艾弗里向他身后看了一眼,突然扭头就走。

“斯内普?”弗林特又转向另一边,发现那人也悄悄离开。

米斯切尔终于不用躲在艾博身后了,他可真是个不爱洗澡的大块头。她捏着鼻子朝门内又看了看,就迎上队长好奇的目光。她突然感到喉咙有些干涩,却还是轻轻念出:“倒挂金钟。”

优秀的魔咒发明者当然会给咒语设计反咒,以免在某些时刻自身难保。米斯切尔知道这咒语的破解方法,她看着曾经的“混血王子”一笔一划写在纸上的。但鉴于他们绝交了几个月之久,鉴于……被挂在那的是穆尔塞伯。

她知道但不会说的,永远不会说——

“Levicorpus.”

时间回到此刻,穆尔塞伯瞧见伊万斯举起魔杖,对树下倒挂着的西弗勒斯施了个反咒。真可笑啊,他居然被自己发明的咒语困住了——

梅林啊,她就知道詹姆斯这群人待在黑湖边没有好事!他怎么可能单纯地在那拨弄金色飞贼呢,他早就把目标瞄准西弗勒斯了。

当着这么多人的面,他们竟然把她的朋友脱了裤子吊在空中。她心里满是怒火,因为比起四个欺负一个,莉莉更愿意他们单挑,谁输谁赢还不一定呢!可詹姆斯拉帮结派,这算什么正义?

这和那些自恃强大的食死徒有什么区别,不过是……

“和你有什么关系,泥巴种!”

泥……泥巴种?

这一句话如此结实地砸在地面上,莉莉的半只鞋子突然沉进了黑湖边的淤泥中,她的脑后有些发凉,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所听到的一切。

嘿,这是西弗勒斯。

她护在身后的、她无限原谅的、她捏造谎言也要迫使自己去相信的,她的朋友。

他曾告诉她,她是一名巫师,他给她讲述了自己所知道的一切魔法。莉莉以为他是魔法的引路人,就像温暖的波莫娜。她以为他们是最、最、最要好的朋友,不管这个世界怎样改变,他们对彼此都是永远的、无可置疑的意义重大。

可是——

西弗勒斯·斯内普管她叫泥巴种,这词如此轻易地从他嘴里说出来,就像他无数次称呼其他麻瓜出身的巫师一样。

莉莉在淤泥里转过身,发丝的遮挡叫她看不清斯内普苍白的脸,看不见他眼里少有的惊慌,但她能感受到自己的心脏慢慢下沉,感受胃里翻涌起一阵恶心,这痛苦的感觉是面对詹姆斯时从来不曾有的。

斯内普管所有莉莉这类出身的人都叫泥巴种,而她又有什么不同呢?

“我不是故意的,我只是——”

“只是说漏了嘴吗?”莉莉逐渐找回自己的声音,她将所有散乱的头发拨到耳后,如此正面地看着曾经的朋友,“太晚了。这么多年来我一直在找借口原谅你,我的朋友都不能理解、不能理解我为什么还跟你说话!”

“你跟你那些亲爱的食死徒朋友……”莉莉停顿了一下,可斯内普张了张嘴巴又闭上,她突然向前几步,“你看,你甚至都不否认!你甚至都不否认那就是你们的目标!你迫不及待地想成为神秘人的手下,对吗?”

四周一片寂静,好像他们不是站在黑湖边,而是被谁扔进了湖水中,汹涌的浪潮将所有声息一概吞没。

“我不能再装下去了,你选择了你的路,我选择了我的。”

倒挂金钟这件事是在原著中发生在五年级,但这里私设改到了六年级。

首先,关于斯内普和劫道者。可能喜欢斯内普的很难喜欢劫道者吧,但我比较喜欢写人物的多面,实际上我对詹姆斯四人组是无感的,绝对没有讨厌的情绪,所以“霸凌者”这一块其实有点难写,我也不太喜欢这么标签化的一个定义。所以我没有太细节写相关剧情,都是模糊处理一下吧,总之我觉得他们的敌意还有伤害其实都是相互的。

其次,关于莉莉。其实原著的描写吧也不是很多,但我真的很喜欢这个角色。在我这里莉莉的定义大概就是热情甚至不设防,聪明但非常感性,善解人意但十分固执,大概就是这样。

再次,关于主线。如果写长篇的话主线可以更丰富一点,但改成中篇我的主线设定就是爱情。一些魔咒研究或者和其他人物的故事都是一笔带过的,或者有些想表达的想法一两句话定义一下就过去了。只是为了说明不是主角恋爱脑每天都在想爱情,是我的主线就是爱情!!

然后就是穆尔塞伯是原著中的人物但我没有查到全名,就依照来源补充了一个名字(据说是源于罗马神话中的火与工匠之神,又称伏尔甘,相貌丑陋和跛脚也是火神的设定)

第13章 Sonnet 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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