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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宋甜醋的纸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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躺了小半个月白米粥终于又能到处跑了,这场事故给他带来唯一的好处就是,苏簌簌的两个得意门生昏迷的昏迷下山的下山,每日训练时大部分时间他都能得到苏簌簌的指导。

坏处就是苏簌簌无比相信勤能补拙,把他的练习时间翻了个倍。自文无忧那出来,白米粥不是在修习,就是在去修习的路上。

练剑练了三个时辰,白米粥被太阳晒得晕乎乎的也不喊停,就在苏簌簌旁边一直练。

“你这样会累晕过去的。”熟悉的声音在不远处响起,宋甜醋站在演武场外面,手扶着红栏杆。

苏簌簌抓起白米粥的手,探了探他的脉象:“我不在的时候,你是不是加练了?”

白米粥把头埋得低低的。

苏簌簌道:“凡事得有个度,你伤还没好全,这样练下去非把自己练废不可。行了,先去休息会吧。”

“嗯。”白米粥收起剑,刚想去跟宋甜醋打声招呼,苏簌簌比他快一步,已经搭上了宋甜醋的肩膀。

“宋鹤云你吃饭没?一起去喝两盅?”

白米粥:“……您老在自己弟子面前这样真的好吗?”

苏簌簌拍拍他的肩:“有什么不好,你也一起来?”

说着还真抓起他的衣服,提着他到屋里,摆了酒菜。

白米粥注意到,一桌菜,苏簌簌把不带荤腥的全摆到宋甜醋那边,带肉食的全摆到他的这一边。

看来宋甜醋不食荤腥这点并不是什么秘密,起码苏簌簌就很清楚。

许是考虑到白米粥在,苏簌簌拿出的酒浓度并不高,白米粥两碗下肚,脸不红心不跳,看葱圈都不带晕的。

等他酒足饭饱,另外两人只吃到一半,尤其是苏簌簌,光顾着喝酒吹牛,米饭没吃进去几粒。

白米粥对自己的酒量很有自知之明,就怕苏簌簌劝酒劝着劝着劝到他这个蹭吃蹭喝的身上来,便起身道:“我吃好了,二位长老慢吃。”

苏簌簌一把将他按回椅子里:“坐下,吃饱了就坐会儿,练功不能那么急,小心练到一半把刚吃进去的饭给吐出来。”

白米粥看看苏簌簌,又看看宋甜醋,再看看桌上的芹菜香干炒肉,觉得他们真像。

他们三个站在一块,一个青一个灰一个黄。

青的那位是宋甜醋,他今日穿了件青白相间的长袍,衣摆的纹路与芹菜上的简直一模一样。黄的那个就是他,成天在太阳底下晒晒黄的。剩下灰的那个,自然就是苏簌簌了。

这个灰并非她衣服灰,也并非她皮肤灰,是因为她的脸是灰色的。

大概是今日较暖,出汗较多,苏簌簌脸上的胭脂质量不过关,又沾了不少灰,便被洇成灰色的了。

他刚刚只顾着埋头吃饭了,宋甜醋是个狠人啊,对着这张脸看了半天竟然都没告诉她。

白米粥总忍不住往苏簌簌脸上看,看得苏簌簌浑身不自在,问他怎么了。

“嗯……”白米粥两眼一闭,道,“你妆花了。”

“啊?啊!我的脸!”

这一身尖叫令白米粥怀疑她在喉咙里装了个哨子,刺得他耳膜差点炸裂。

等苏簌簌走了,宋甜醋这才开口:“你为什么老是在看这盘菜?”

白米粥夹块肉放进嘴里:“好吃。”

静默半晌,宋甜醋才道:“其实你不用练那么急的,如果你想要佑安剑的话,直接问我要就好,我会给你的。”

这话说的白米粥心里有点堵。

他很清楚的知道,就算宋甜醋把佑安剑给他了,佑安剑也不会认他的。

佑安剑认的主人从来都是灵力强劲,打法霸道之人,偏生他修炼的功法与之恰好相反,讲究的是一个细水长流。

风藤山每位弟子所修炼的功法是苏簌簌根据弟子的身体优势选择的,要抛掉重来基本不可能。

不过白米粥就是想试一试,万一他能赶在慕闻卿回来之前把佑安剑拿走呢?

白米粥故作轻松:“你给我也没用啊。”

宋甜醋给他倒了杯茶,道:“好吧,佑安剑就在剑冢,你什么时候想要了,去拿就好。”

“好。”

鹤云岭所有先人的剑都在剑冢,他们这些弟子若是有看上的,都可以直接去拿,拿出来就算他们的。

刚来那会儿白米粥被苏簌簌带着去过一次,不过没能拿出什么来,只能暂时用一把普通的铁剑,等修为有所长进了再去一次。

没过多久苏簌簌就回来了,还带回来一坛酒。

白米粥惊道:“还喝?”

这酒瘾也太大了吧?

苏簌簌给她和宋甜醋碗里倒满酒,道:“我们俩喝又不是你喝,你管这么多干什么?”

白米粥:“师尊你是能喝啊,可别把宋长老喝醉了。”

苏簌簌笑道:“没事,他酒品可好了,喝醉了倒头就睡,不会闹的。”

白米粥心说这不是闹不闹的问题。

不等他再劝,苏簌簌摆手把他赶回演武场,扔给他一本秘籍让他自个儿练去了。

练到一半还在喝酒的苏簌簌突然打断他:“我刚想起来今天是元宵,你晚上有约不?”

白米粥余光瞥了眼宋甜醋,心说本来应该是有的,不过现在应该没了。

“没有。”

苏簌簌:“刚好,我也没有。”

白米粥欲哭无泪,指着宋甜醋:“那他?”

苏簌簌道:“宋鹤云啊,他要跟文无忧那帮老爷子吃饭,没时间。”

“哦。”

苏簌簌满怀期待道:“所以,晚上我们一起去玩吧?”

白米粥一脸黑线:“为什么找我?”

苏簌簌掰着手指数:“宋鹤云去吃饭了,小闻跟鹿予下山了,谙谙昏迷了,小风聚众闹事去了,花有钱抓儿子去了,邓俗去别的门派了,我认识的人有一个算一个都有事,只剩你了。”

白米粥只觉得自己像一个特大号备胎。

“我要练功。”

“偶尔也要休息休息,有你师尊在你还怕练不好?”

再拒绝一次估计苏簌簌就该发怒了,白米粥只得点头答应。

也许是实在太熟了,苏簌簌在他们面前从来不摆长老的架子,见白米粥同意便一蹦一跳回屋。

她的背影令白米粥心生羡慕。

一个五十多岁的人了,能活得像她这么轻松还真不容易。

苏簌簌这辈子没有结婚,无需为家庭和子女操心,风藤山长老之位早定好要给曲世谙,除了每天早上照镜子时会对着新长的皱纹叹两口气,没有什么烦恼。

不像他,小小年纪心事一大堆。

苏簌簌和宋甜醋利用白米粥练功的时间做了两个灯。苏簌簌做的那个是白色的,做成小兔子的形状。宋甜醋那个就简单多了,就是一个球,还是一个圆得不怎么标准的球。

不过宋甜醋本人对他的作品十分满意,因为点上火没有灭,还能拎着跑。

苏簌簌把两个灯摆到桌上,对白米粥道:“今天我们就拿这两个等出去逛庙会,这个是我做的,宋鹤云做的这个是你的。”

说完苏簌簌的嘴角越裂越大,最终是在忍不住笑出声:“这也太丑了,哈哈哈哈哈………”

宋甜醋:“……我还没走。”

苏簌簌笑得捧腹:“哈哈哈哈……反正你不会介意我说你几句的,哈哈哈哈……”

宋甜醋把玩着他弄出来的球,道:“要是丑的话,要不然粘几朵花上去?”

白米粥对宋甜醋的手工毫无信心,忙道:“别!”

宋甜醋:“为什么?”

苏簌簌替白米粥找了个理由:“粘了花就太厚了,透不出光来。”

“对对对对。”白米粥点头如捣蒜。

宋甜醋只得作罢,盯着球又不知在想什么馊主意。

一抹朱红自白色的纸球后面透出,白米粥眼前一亮:“不如在上面画只鹤吧。”

宋甜醋点头:“好。”

他就要去拿笔,手却是被人抓住了。

苏簌簌敛了笑意,不知是想起了什么,脸色铁青:“我来我来,你的画太惊人了。”

本来谁画都可以的,她这话反而勾起了白米粥强烈的好奇心,不就是画个画吗?能有多惊人?

宋甜醋退到一边,把位置让给苏簌簌。

苏簌簌的画确实不错,两三笔便有了大致模样,简单勾勒几处,一只飞舞的白鹤跃然纸上。

画完还有大片空白,白米粥翻了一面,递给宋甜醋:“宋长老也画一只吧。”

苏簌簌忙抢过去:“你要是嫌太空我可以再画一只,这家伙绝对不能动笔。”

白米粥肚子里正想着理由,苏簌簌已经动笔了。

她在旁边添了一只欲飞不飞的鹤,追在原先那只鹤后面,两只白鹤仿佛要从画中飞出。

很漂亮,不过白米粥还是想看看宋甜醋的画。

有风吹过,白米粥灵机一动,道:“师尊,你身上好像有一股酒气。”

苏簌簌果然如他所料,闻闻自己的袖子,道:“好像是有一点,我去洗个澡。”

刚走出两步苏簌簌又走了回来:“你也去,晚上别让我闻到你一身汗臭味。”

白米粥只想赶紧把苏簌簌打发走,连连同意。

等苏簌簌终于回去,白米粥找到纸灯上一处空白,对宋甜醋道:“长老,再画只鹤吧?”

如果说苏簌簌的是水墨画,那宋甜醋就是简笔画,还是三岁小孩都不如的那种。

要说丑吧,也不算太丑,就是看不出来他画的是啥。

“你确定这是鹤?”

宋甜醋点头。

宋甜醋画画和写字一样,横竖撇捺端端正正,甲骨文都比他画得像。

因为白米粥该死的好奇心,苏簌簌画得挺好看一灯,被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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